在他們兩人的關係基本維持平穩發展的水平後,聶翼越發的覺得,秦弦就是個騷動愛現的存在,不管他在外人麵前表現得如何玉樹臨風,氣定神閑,在她麵前,他就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
例如在家洗澡時,他從來不愛關門,還極愛在浴室裏唱歌。唱完了還非要她說好,如果她不依,他就吻住她不放。聶翼每每被他吻得臉紅心跳,想要落荒而逃卻更被他逼到床上去。可聶翼就是倔強著不許他做到最後一步,秦弦不知道她堅持的是什麼,隻有她自己清楚,她到底為什麼這麼頑固,還不是因為某人,什麼要緊的話都沒對她坦白過。
如同他拿不出對她坦誠的勇氣,她也就沒有接受他的底氣。大家走著瞧吧,看誰等得起!
過年的時候,秦弦和聶翼一起回聶家團年這天,聶翼一直很專注地看著他,似乎在研究他的一舉一動。秦弦被她這麼盯著已經習慣了,不知道她這時候到底是想什麼,但能被她這麼凝視,他覺得很驕傲。是迷上他了吧?!
秦弦對她笑,她也點點頭。宋愛娟提醒她,牌桌子上別這麼三心二意的,小心輸牌。同桌的格外都是親戚,也笑話她這麼巴望自己的老公,太有趣。聶翼自己笑了笑,卻不見羞怯之氣。
晚飯時,她就坐在秦弦旁邊,自己幾乎不吃,就看他愛吃什麼,隻專心給他夾菜,她這麼護著秦弦,宋愛娟哼哼了好幾聲,可她隻是抬頭對她媽媽笑笑,又接著去望著秦弦。
任誰看在眼裏,都覺得這對小夫妻太過恩愛,就連聶齊也過來笑話她,“小日子過得不錯嘛,這麼眉來眼去的,就不怕我們這些光棍受不了呀?”
“哪有,我一向了解你承受能力強,否則也不會死扛著獨身到現在。”聶齊的底線在哪裏,她已經很久沒試過了,他是不是還在等那個人,“她現在到底怎麼了,在埃及還不回來……”
“行了!”
果然,他還是沒有放過自己,一說就痛。“看吧,你也有痛處,所以別隨便笑人家。”他有多愛,人民群眾看在眼裏,或許,也隻有當事人還被蒙在鼓裏。為什麼不能讓人家知道,都可以在乎到這步田地了,怎麼卻不能對人家說明白。
他自己得不到的快樂,能看聶翼得到了,他也很滿足,“翼翼,哥看你現在過得這麼高興,也替你欣慰。”
所有人都會這麼認為吧,可她偏偏身在福中不知福,秦弦對她有多遷就,其他人都看到了,他什麼都由著她,疼愛得都要心碎了。可隻有她自己清楚,他什麼都可以做,卻獨獨不敢對她說。她聽不到確定的話,所以一直都不給他肯定。
她問聶齊,“據說之前你一直幹預,不許他打我主意,是嗎?”
“可惜沒用呀。”他當時就是低估了秦弦魚死網破的勇氣,想不到他會出損招。
聶翼如同置身事外般地提起舊事,戲謔道:“你那時候就不該說他不行,你難道沒想過,讓人有挑戰感會更加興奮嗎?”
聶齊自認冤枉地解釋道:“我也沒故意刺激他呀,隻是對他說他不適合你,不是你想要的人而已。”
聶翼沒好氣地說,“以當時他對我的心態,即便是再喜歡,也抵不過他更在乎自己的感覺,你說他不適合我,他就偏要知道怎麼不適合,你應該給他說,是我配不上他,高攀不起他,他興許還會考慮一下不低就我。”
聶齊挑眉,“那現在呢,你也知道他在乎你更勝於自己的感覺了?”
聶翼若無其事地笑,“這僅僅是習慣而已,事事以我為先,我已經給他養成這種習慣了。”
“你終於是開竅了,我還以為他該等到吐血那天了,想不到,這麼快……”兩年時間就融化了聶翼的心,秦弦比他幸運多了。
“快什麼快,他還有得受苦受難了。”聶翼嘴硬地說,“憑他現在這個態度,我就得好好折騰他一下。”
“你覺得他還不夠低眉順眼?翼翼,夠了吧,折磨人也不是什麼好玩的事,你何必為難這麼愛你的人,珍惜一下嘛。”不是誰都有這樣的福氣,能遇上這麼寶貝自己的人,她怎麼一點都不消停呢!
“他愛我嗎?怎麼從來都沒有對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