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在這些個上演激烈愛情的地方,我這種純潔無暇的人真的呆不下。師父倒是樂在其中,死活也不肯走,果然是由簡如奢易,由奢如簡難。
我看著師父無奈地搖搖頭:“師父,你終歸是墮落了。”
唯一讓我覺得欣慰的是洛非竟然和我想發一致,我第一次有種患難見真情的感覺。
他拍拍我的肩,極其曖昧地說:“時槿,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我對你這麼真心,你準備怎麼報答?”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
或許他以前同我這般說,我一定會半信半疑。而現在,看著他那流轉風情的桃花媚眼,我真心讚歎果然是天生的戲子,差點匡我如了戲,隻可惜我一點也不相信。
“百花肅殺”聽起來是很有意境,隻是同我和泱姨的理解有那麼一點點的分歧。
所謂百花,當然是不同姿態的美麗女子。所謂肅殺,就如同世界上隻有他一個男子,所有的女子都深深的迷戀上了他,沒有他就不能活下去的架勢。
我開始有點明白為什麼他要坐馬車了,他的情敵遍布四海,若是遇上了,死一百次都不止。
關於認知道這個事情,洛非的小情人兮兮幫了很大的忙。
她對洛非情根深種不能自拔,隻是洛非連她姓甚名誰都不知道。
那倒是個烈性女子,非要爬鳳凰樓爬都四十五樓,以死明誌。圍觀的有上千人,都稱此乃百年奇觀,因為鳳凰樓一層都有一千三百四十梯,從來都沒有走到十層以上。
我抬眼望了一眼那比螞蟻還要小的紅色小斑點,問洛非要不要去救,洛非很肯定地點點頭。
忽而世事難料,那紅衣女子飛身跳下數萬高的鳳凰樓,洛非下意識的去接,隻是他視力不好,偏離了軌道,好生生的傾城女子就這樣殉情了,吱都還沒吱一聲就死了。
洛非拍拍目瞪口呆的我,說:“多好的美人啊,隻可惜就這樣死了……走吧,我們可以回家吃飯了。”
他一臉惋惜,倒不見半點心痛,我看了看地上摔的慘不忍睹的兮兮。
撫額,搖頭,歎息。
她可能一輩子也不會知道她此生最大的錯誤,就是遇上了洛非。
我同洛非坐在靠窗的位子上,他那引人注目的容貌,引起眾人一聲接一聲的抽氣聲。他眼波流轉,等著美女來結交,我賞著明棲的風光,也在等我的桃花運。
前幾天在街上遇到一個道士,他說我命犯桃花,特別是在靠窗邊一定會有奇遇的,且那人一定對我情根深種,不能自拔。對我此生不渝,上窮碧落,下極黃泉。
這種事情十樁有九樁都是騙人的,看那擺攤的是個傷殘人士,眼睛瞎了一隻,我慈悲心大發給了他一錠銀子,轉身就走。
可那道士招搖撞騙的還忒盡職了,還在後麵一個勁地喊:“姑娘,你須的記得他那時穿……”
我凝神,定神一想說不定真的遇到了高人,可他卻突然沒聲了。
我回頭,頓時風中淩亂。
映入眼簾的是這麼一番景象,一個體態較為豐盈的婦人,揚起袖子,露出手臂,頗有路見不平一聲吼的氣勢。她揪著那道士的耳朵,一臉恨鐵不成鋼,那聲音千丈之外都能聽到。
“死鬼,一天就知道諞人家姑娘,還不和我回去,今晚不準吃飯。”
那假道士充耳未聞,鬥誌昂揚,還在哪裏不知死活的開口:“姑娘……”
婦人捂住他的嘴巴,他口齒不清地說了一大堆,我結合上下文意思,概括成幾個字“她是個女的”。
我嚇得原地退步,我的桃花,竟然是個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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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發現我和洛非在一起吃飯,真的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洛大哥,好巧啊。”說話的是個女子,準確的說是個美麗的女子,再準確的說她是一個富家的美麗女子。那女子眉眼彎彎,確實是個好相貌,隻是臉上著實染了紅雲,我尋思著這應該又是洛非的小情人。
隻是我覺得一點也不巧啊,她尾隨了一路,我們才到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她後腳就到了。
時間賬都不會算,臉上還掛著那麼多汗珠,偶遇的理由確實是太過牽強些。
洛非懶散的笑靨再度不吝嗇地展開:“傾傾,相逢即是緣分,不如與我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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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發現了一個道理,有時候恨一個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要中考了,更的有點慢,親們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