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辭職。現在的我是一個著女裝的女孩子,站在安府的大門口。真是好有氣派的門麵,門口還站了兩個持槍的男子,呆呆地不動,還真是門神。管他們門神不門神,我先進了再說。
踮步,優雅地進門。
“站住!”
穩住。疑惑地看著門神:“啥事啊?大哥。”
“你是什麼人?”
“我聽說這兒招女婢,我是來當奴婢的。”汗,這話怎麼越說越覺得自己犯賤呢。
“走錯門了。”
“啊?這裏不是安府嗎?難道這一帶莫非有兩個安府?”
“戚!”男子嗤笑,“又是鄉下野丫頭吧。告訴你,別亂說話,這一帶安府就這一個。看到沒?後麵就是。數一數二。”
旁邊的門神提醒:“這裏是安府。他是說你走錯門了。這裏是正門,你應該從後門入。”
“噢——”我點了點頭,討好地笑笑,“那請問,後門在哪裏?我是說,走哪個方向就可以到後門?”
“這邊,一直走,向左拐就到了。”
“謝謝。”然後就按著他們所指的方向找到了後門,按著後門看門的人指的路又找到了安府的總管。然後就是現代的“麵試”。
“叫什麼名兒?”說話的人就是安府的總管。
“奴婢傅思儀。”我畢恭畢敬地回答。切,別拿那麼嚴肅的老臉對著我,不就是麵試麼,對我來說小case啦。嚇唬不到我啦。
“為什麼來安府為婢?”
啊?原來要編故事啊。這個我在行。心裏傻笑兩句,掏出袖帕擦擦眼角,略帶哭腔,“奴婢自小被養父收養,直到前年養父猝死工裏,實在走投無路就來到安府為婢。請總管收下我吧,我現在無親無故。來安府不為別的,就隻為了糊口飯吃。”演戲,我的看家本事。
果然,總管看著我哭的梨花帶雨,傷心欲絕,搖搖頭:“可憐啊。以後你就在安府吧。”然後向門外喚了一聲,“安福。”很快就進來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麵色和善:“總管,您有什麼吩咐?”
“把她領到後院,她的工作你來安排吧。”說完看著我,“以後在人前就叫安心吧。”
“是,大總管。”
安福看了我一眼:“跟我來吧。”
我默默地跟出去。天哪,希望這安福是善良的人,千萬別把我安排幹重活。與其等他安排不如我先出手:“那個安大哥,您需要我做什麼?”
“目前琴院無人打理,你就去那吧。”說著,抬手指了指前麵的一塊大空地,“喏,看見了沒?以後你就負責那的清潔工作。”
“是,安心記住了。那我什麼時候開工?”這名字還蠻好聽的,叫的過去,我還以為忘會安什麼安秀、安花之類的土名字給我。還不錯,算她人心未泯,還有點良心。(忘:切!你再叨咕保不齊真給你安什麼這類名字。)
“明日。”
我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這大哥根本就不是那種刁難人的角色。世界好人還是蠻多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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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亮圓圓地高掛在夜空中。今夜的星星格外少。
墨林別院,青蓮閣。
詩詩立在河邊,涼涼的夜風拂過她火紅的衣裳與飄逸的發帶。蓮花的花香帶著風吹進的青蓮閣——以前專為她設的閣樓。
以前的往事劃過她的腦海,她不禁問自己:“我到底哪裏錯了?我愛上了誰?誰又愛上了我?”無解,忽然她笑了,黑暗中看不清她的笑。她的嘲笑溢滿容顏。五百年,得出的答案竟是無解。她愛上了誰?她,又傷害了誰?
月光下,火紅的衣裙肆意地張揚,整個人就像一隻火鳳凰。又像一株紅蓮,一株天上人間獨有而傲立於世的紅蓮。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珍珠般的眼淚在紅衣的照映下似乎也微微泛紅。五百年,這是她掉的第一滴眼淚。她動情了。可是,遲了,已經太遲了。
“你┄┄”喑啞的聲音順著風帶到她的耳邊。她回過頭,淡淡地笑,但沒有說話。向隨塵走去,牽著他微涼的手掌:“你中咒了。”她忽然覺得他的手冷的她的指尖發麻。
“┄┄”
“你動武了?”
“┄┄是。”
“為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