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我頸項上的珍珠發出微弱的紅光。很不引人注目。我一直看著眼前的路,沒有注意到這顆不起眼的珍珠。
這珍珠是妙歌送給我的。至今一直都隨身攜帶在身上,現在也成了我的貼身之物,對我寸步不離的。
“珍珠?你┄┄”妖刹突然停下,用怪異的眼神看著那顆珍珠。
我也停下,回過頭看著他:“怎麼了?這珍珠是朋友送的。還不知道它晚上會發光呢?咦,為什麼我以前沒有注意它晚上會發光呢?”
他沒有再說話,隻是看著珍珠,一抹疑惑閃過紫眸,在深深的黑暗裏,竟如此誘人。很快,他移開視線,倉促地說:“沒什麼。隻是覺得它價值不菲。”
“是嗎?”他妖刹會為了一顆“價值不菲”的珍珠而失態嗎?開玩笑吧。而且,它價值不菲嗎?
他沒有理會我的質疑,隻是騰空而起。漸漸遠離我的事前,在他之前還留了話:“很晚了,早些回去。”
看著他消失在夜空中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脖子上的珍珠:“莫名其妙。”
天庭,似乎永遠靚麗堂皇的地方。高大壯麗的殿宇閣樓裏,一名女子對鏡描妝。略顯模糊的鏡子裏映出一張絕美而略顯滄桑的麵貌,眉宇間姣小卻不失英氣,眼中還帶著一絲淡淡威嚴,但她的唇角卻時刻保持上揚,感覺與這威嚴很不協調,但又奇怪的是,它看起來又很美。
王母,西王母,這位就是天庭的西王母。此時的西王母對鏡描妝的姿態盡顯風韻,更加使這位威嚴時間萬物的西王母像未出閣的妙齡少女般。
無聲無息地走出一名宮女,她輕輕地替王母插上金不搖。然後笑道:“王母娘娘,一切準備就緒了。請娘娘移駕”
西王母起身,身下的衣裙瞬間垂落於地,搖曳生姿。她歎氣,抬起自己的青蔥白皙的右手,凝視著手掌:“就是少了時間第一無二的紅蓮。那麼較弱的蓮花竟然能修煉成性,留戀塵世。”以前她總是手持紅蓮出席所有重要的聚會,曾經她引以為傲的紅蓮。
“娘娘┄┄”身邊的女婢提醒。
“五百天了,時間的五百年。它還會再找到嗎?雨簾。”王母問。
“娘娘!娘娘!”門口靜靜的珠簾突然被粗魯地撩起,進來了一個侍衛裝扮的男子,連忙跪下,“啟稟娘娘,微臣已經找到了那株紅蓮!!”
“是嗎?在哪裏?”
一旁的侍女看見西王母失態的神情,不禁有些嫉妒。
跪在地上的侍衛也微有些激動,他一揮手,手邊就出現一名男子。與其說是男子倒不如說他是女人還差不多。她的易容術極差,稍微聰明些的人就可以看出她的破綻。侍衛也靜靜地打量這個女人,有誰知道他現在心裏有多激動緊張,他找那株紅蓮已經找了五百天了,就相當於世間的五百年,他還沒花這麼久時間去找過一件東西。有一天他找到了能不高興嗎?
而西王母細細打量這名女子,不可置疑地皺皺眉頭:“她?我承認她身上是有些仙氣,但怎麼可能是紅蓮?等等,珍珠?”視線落在她的珍珠上,眼中一片了然,“我明白的,那顆珍珠不太一樣。”
鍾聲像是從很遠的地方緩緩傳出,王母朝鍾聲望了望,轉頭:“你速去把她逼出來了。記住,這件事誰都不要說,有人問起就說並沒有找到那株紅蓮。知道嗎?”
說話的空當鍾聲再一次傳來,這次比起前一次清晰多了。王母身旁的侍女輕聲提醒:“娘娘,時間不多了。”
“知道了,我們走吧。”說完看了侍衛一眼,“千萬別告訴別人這件事情,一個字也不許提,知道嗎?”
侍衛跪下:“遵旨。”
那天的任務失敗,都讓我鬱悶的好幾天。雖然夜楓沒有規定完成任務的期限,不過每當讓我想起隨塵的病情我就心急如焚。可是偷那本冊子真的很難。現在我該怎麼辦呢?
眼前忽的一亮。我回神。
等等,剛剛那個,一身白衣,黑發飛揚,他在我眼前瞬間定格,我記得了,他是——
冰,上官玉清。
曲停,我連忙起身,急急地走過老板:“抱歉,稍等片刻。”
“冰!”無奈,我的聲音如同石沉大海一樣毫無聲跡。我想使用輕功,無奈街上人太多了,總不能讓我踩著人群的頭過去?那除非是我不想在這條街上混了。算了,還是用最原始的方式追上他算了。
他走的很快,我根本就跟不上他的腳步,縱使山林裏高喊他的名字他也沒聽到。“啊!”天哪,摔得我好痛!先不管了,我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使上輕功就追了上去,全然沒發現脖子上的珍珠已不見了。
人影漸遠,地上的珍珠發出微弱的紅光。隨後,林中立即出現一名戎裝打扮的年輕男子。他手輕輕抬起,地上的珍珠也升起,珍珠自身的紅光越來越強烈。好像有什麼要極力迸射而出。
男子突然怒喝:“孽障,還不快出來?!”
然後,一條紅光迸射出來,珍珠隨之落在了地上。一名紅衣女子對立在男子麵前。
詩詩看著男子,沒有震撼,沒有驚訝,隻嗤笑:“這麼多年了,還是你在找我。”
“哼!你還敢說?!真狡猾,竟然躲在這顆極不起眼的珍珠裏。看來,你一千年來的道行也不是白修的了。”男子冷冷的道,“速速隨我去見王母!”他恨死了這株紅蓮,要不是她,他也不會吧整整五百年的時光浪費在這株紅蓮上,要不是這株紅蓮,他現在可能早就列為仙班高位了,也不會像這樣是一個名不見傳的小小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