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珍珠(3 / 3)

看著人群中模糊的倩影,突然想起我還要上班,便撒腿就往酒樓裏跑,拐過一個巷口時,因為我跑的太急了,等看見就要撞上來人時早就收不住腳了,額頭早已火星撞地球。那是一個痛啊,痛的我眼淚都快出來了,心裏還不忘抱怨:那人的身體是鐵做的嗎?但不管他是什麼做成的,但還是自己不對在先:“對不起,先生,我趕時間,實在對不起。”因為太急都把先生這兩個詞給說出來了。

說著不時用手捂著額頭鞠躬道歉。

他沒作聲,我以為他沒有生氣,也沒顧慮那麼多,連忙說:“對不起,我還有事,先告辭了。”說完,急急地走過那人身邊。有那麼一瞬間鼻間飄過一縷梅香。梅香?還沒等我細想,手肘被人重重一拉,身體就被拉回了剛才那個人的眼前,就那麼熱一瞬間,就被緊緊地禁錮在獨有梅香的懷裏。

“燁?”突然很認為我是在做夢,而且還是白日夢。可是,他為什麼這麼真實?他為什麼還有溫度?我的心為什麼會跳的這麼快?這一切,都是夢嗎?

“這麼久不見了,你還是這麼可愛。”

聽這聲音,我不敢置信:“你┄┄你真的是┄┄是玄燁嗎?我不是在做白日夢?”

“不是。那麼你是不是經常在夢裏夢見我呢?”

“我┄┄”我臉紅了一下,像被人猜透了心思一樣不自在,連忙轉移話題,“你怎麼來江南呢?”

“我是來找你。”他鬆開我,繼續說,“特意來找你。”

我不敢抬頭,不敢正視他的眼睛,因為我會愧疚,我會難過。我該如何麵對他呢?視線中他白皙修長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輕輕地抬起我的頭。他的樣子完全出現在我的視線裏。過了很久很久,我都不知道我應該說什麼?很尷尬的局麵。

依然俊秀帥氣的臉龐,唇邊依然保持上揚的弧度。我看不出他臉上到底是什麼?麵無表情?或是似笑非笑?還是┄┄他笑容的背後,有我根本就看不到的東西。那它是什麼?

我笑的很牽強,特別牽強:“好┄┄好久不見啊。”可能笑的比哭還難看。

毫無防備,在我毫無防備的時候,他狠狠地吻住了我的唇,他吻的很霸道。我極力推開他,但換來的卻是更緊的禁錮和更深入的索取。

沒辦法我隻好放棄的掙紮,回應了他的吻。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吻好澀好澀,他吻的很用力。他是在報複我嗎?如果是,我安然接受他的報複,並且很心安。很久,他離開了我的唇,右手拇指指腹輕輕摩擦我的唇。一陣陣輕微的疼遍布我的神經。不用看,我的唇絕對是腫了。

我抬頭看著他。他的眼睛依舊讓人看不懂。我很難受,為什麼,在我眼前,他還要防備嗎?他還要將自己鎖在深深的政治牢籠裏嗎?

“跟我回去,好嗎?”他還是說出了這句話,他明明知道我是不會答應他的。但他還是說出來了。

我一時覺得很慌,很倉促。我低頭:“對不起,我走了。”很快,我走得很快,好像還用的輕功,他也沒追上來。然後,我到了酒樓,沒理會老板淡淡和略有警告的眼神。徑直坐在琴邊,他深夜出來特意送給我的琴,那麼冷的天,又是深夜寒重,他竟然親自送來。我也一直帶在身邊的琴。

“夜楓,你怎麼來了?”眼前坐著十五多歲的男孩。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唇,突然笑了,笑的很曖昧,也笑的很不正經:“我來是告訴你。隨塵的病情近日有所好轉,你的事情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是嗎?隨塵的病有所好轉了嗎?”現在的我需要有件事移開我注意力。

夜楓喝了一口茶,點點頭,又意味深長地看著我:“你和隨塵,是什麼關係?”

“啊?什麼關係?朋友關係咯,我們男人和男人之間還能有什麼關係?”

“那為什麼那個隨塵有時候一直在喊你的名字?醒來喊,睡時也喊。真的隻是朋友關係嗎?”

“我┄┄我告訴你啊,我可沒有斷袖之癖,隨塵也沒有哦。”

“我又沒有說你們有那嗜好,你那麼激動做什麼?”說完,走向窗台,看著窗外人來人往的集市,轉移的話題,“聽說安府現在在招女婢。”

我不以為然:“招就讓他們招去唄,我┄┄”突然想到夜楓的話,好像話外有話,不會吧?他看出了我是女兒身?

夜楓回頭,笑看著我:“怎麼樣?去試試?”

“你┄┄我┄┄”我一下又指他一下又指我自己,沒辦法,現在隻有裝傻了。

夜楓走到門口,偏過頭,說:“你很聰明,相信你會信守諾言,也希望我們的交易能順利結束。”然後笑出聲,“突然很想看看你著女裝的樣子。”說完,就走出了我視線。

他絕對是看出了我是女兒身。他今天的這番話,是想讓我混進安府?伺機行動?

嗯,不錯,別看這小屁孩才十五歲,腦袋倒是發育良好,正所謂:濃縮就是精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