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安然看夢蘇翻來覆去便問道。
“炕燒的太熱了,有些燙屁股。”夢蘇小聲地說。
“我也是,我這還是炕頭呢,熱得我都冒汗,(安然由於怕自己睡覺打滾便要了一個炕頭的位置,可誰曾想,會這麼熱。)而且還特擠,我感覺自己都快被擠成豆幹了。
“你幹什麼去?”夢蘇看安然突然起身便問道。
“我晚上湯喝多了,又有尿了。”安然披件衣服便去把放在門外的尿桶拿進了屋。之後痛痛快快地尿了一大潑。“真舒服!”尿完還不忘感歎一下。
“你這潑尿憋多久了?”
“有時候了,也因為有尿所以一直都沒睡著。”安然上了炕先拱到夢蘇的被窩取暖。“我是不想出被窩,才一直忍著的。”安然一進被窩就哆嗦地說。
“真有你的,以後有尿可不能憋著,不好。”夢蘇也不介意安然跑到自己被窩。或許對於像安然這樣性子的女生就不會有人會不喜歡的吧。
“咱倆還能睡著了麼?”安然向夢蘇旁邊的特崗望過去。
“不知道,以前我們寢室裏沒有打呼嚕的。”夢蘇聽著這此起彼伏的呼嚕聲無可奈何地說著。
正當倆人還想說些什麼時,“再不寫作業,看我怎麼收拾你”接著那個特崗便翻了一個大身。
“嚇死我了,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夢蘇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訓斥”嚇了一跳。
“她應該是隻說夢話,不會夢遊吧?”安然緊張兮兮地看著夢蘇,而夢蘇看著剛才那位特崗,不確定地輕搖了搖頭。
“昨晚沒睡好吧?”鄭乾問道。
“還行,多虧有你的電褥子,要不然我就得凍死。”原來昨晚上寢室實在是太冷,思君又沒有帶電褥子,為了取暖,倆人便擠在一起睡了一夜。“對了,昨晚上我擠著你,你肯定沒睡好吧,”思君突然想起了什麼便不好意思地說。
“是有點。”鄭乾也不做作,如實的回答。鄭乾的回答無疑又拉近了倆人的距離,(一家人不必見外,有什麼說什麼。)
“等晚上你陪我去買個電褥子吧,要不然我今晚還得擠你。”思君開玩笑地說。
“行!”鄭乾爽快的答應。“你看,掛著國旗的地方應該就是小學了吧。”
“應該就是,等到雪化了,走過去也就是十多分鍾吧。”思君也望著隨風飄揚的國旗說道。
“安然,安然,把你的腿拿下去。”夢蘇看著放在自己身上的大腿終於理解安然所說的睡覺不老實是什麼概念了。“安然。醒醒,要吃飯了!”
“你誰呀,怎麼在我們寢室呀!”安然迷迷糊糊地睜開睡眼朦朧的雙眼問道。
“睡傻了吧你!還我是誰!你們寢室!趕緊把你那雙大眼睛睜開,看看你現在在哪呢!”夢蘇真是有些無語。
“忘了忘了!真是忘了!”安然終於睡清醒了,拍打著自己的臉說道,“我還以為是在學校呢,把支教這一回事給忘了!”
“我看你就是迷糊蟲!”夢蘇看安然的樣子笑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小迷糊蟲呀!”安然邊洗漱邊問。
“還小迷糊蟲!我看是大迷糊蟲吧!”夢蘇一副“一點都沒有自知之明”的樣子說道。
“你看,那個樓房就是中學吧!”夢蘇示意安然。
“是,整個村子就這一個樓房。”安然望著中學說道。
就這樣,鄭乾、思君、安然、夢蘇,望著彼此的支教學校,迎著新生的太陽開始了正式的支教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