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偏偏他剛剛的表現,也不想是她多想了啊!
就是顧十,之前無意間也說起過,他在昏迷前,還叫了好幾次阿秀的名字呢!
“等我回京,便去找娘做主。”顧靖翎說到,眼中微光一閃。
其實自己這次受傷,不失為一個契機。
“你有這個心思,我就放心了,奶奶和娘為了你的婚事,可是操碎了心!”顧瑾容做出一副長姐的模樣。
顧靖翎隻是輕笑一聲,並不說話。
不知怎地,顧瑾容臉上一熱,心中更是一虛,作為比他還大上幾個時辰的自己,如今還沒有嫁出去,好像也沒有資格說那個話。
“好了好了,你把蜜餞吃了,我找阿秀聊天去。”顧瑾容有些惱羞地將三四顆蜜餞一股腦塞到了顧靖翎的嘴巴裏,將東西往旁邊一丟,就直接跑了。
顧靖翎倒是不見生氣,笑眯眯地將蜜餞慢慢咽了下去。
顧瑾容心裏雖然惱,但是自家弟弟的婚事,她可是一點兒都不敢大意。
難得找到這麼一個中意的,而且阿秀明顯對他也是不大一樣,自然是要好好把握。
隻是如今,這阿秀的情竇好似還完全沒有開。
讓她這個局外人,看著怪捉急的!
其實阿秀哪裏是情竇沒有開,隻開的太久了,現在又關上了。
她情竇初開的年紀,距離現在差不多該有二三十年了。
這日子久了,自然也就不將男女之事放在心上了。
遙想當年,阿秀也曾經為自己暗戀的男生隨便的一個小動作而紅了臉龐。
隻是如今,那樣的時光已經過去太久了,阿秀就是要回想,都有些吃力了。
而且對於穿越前的事情,她能記住的也是越來越少了。
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她是不敢回憶,怕自己會崩潰,但是現在,不知道是時間,還是心理,她想回憶,發現也沒有什麼好回憶了。
那些人,那些事兒,已經慢慢褪色,變得蒼白。
自己當年那麼在乎的人,也隻剩下一些淺淺的痕跡了。
時間永遠都是最好的藥……
顧瑾容跑過去找阿秀的時候,她正在給別的病人看病。
雖然陸知州找了別的大夫,但是現在濱州受災嚴重,每天都有不少的傷患。
那些大夫根本就忙不過來,阿秀自然要去幫忙。
而且她手腳麻利,診斷迅速,別人看一個病人,她能看三四個。
時間一長,差距馬上就出來了。
特別是有些外傷嚴重的病人,阿秀處理起來,那手段更是比普通大夫高明不少。
那些大夫開始還有些瞧不起阿秀一個女子,但是看到她那淩厲的手法,也不禁心生佩服。
有些年輕的大夫,仗著自己臉皮厚,都向她打聽那治療外傷的手法。
阿秀本來就不是什麼吝嗇的人,而且現在的情況,時間就是生命,自然是傾囊相授。
那些人對阿秀更是敬佩萬分。
不管在什麼地方,藏私都是天性。
大約是阿秀開了一個好頭,原本那些迂腐的老大夫,也一下子相通了,隻要有人真心詢問,他們都大方地將自己的一些經驗傳授給了旁人。
如果說一開始,這樣做的效果還不明顯。
但是之後,等阿秀他們離開很久以後,這濱州的醫療卻一下子發展了起來,這和現在這次事件有著莫大的關係,當然,這是後話。
再說那些和顧靖翎他們一起被困在下麵的人,他們原本是居住在大旗山的村民,因為這次雪災嚴重,才會被困在下麵。
而顧靖翎之前發現的,就是他們。
原本帶走他們並不是太大的問題,隻是突然的一次雪崩,才讓他們都困在了下麵。
而且之後又是連續的大雪,讓他們寸步難行。
地下的食物又很是匱乏,若不是阿秀他們來的及時,就是死在那裏,想必也沒有人會發現。
還好阿秀堅持,除了一些老弱沒有堅持到最後,大部分人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調養,身體都慢慢恢複了。
後來他們為了感謝阿秀和顧靖翎,便在他們後來重建的村莊裏頭建了一個小廟,裏頭供著一男一女的鐵像,香火昌盛,
那個鐵,便是從那地下帶上來的。
男的稱為常勝顧將軍,女的稱為藥神唐大夫。
身邊還立著十二個鐵人,意味著是近衛軍。
這些都是阿秀他們所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