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宮雲崢,是京都府的衙役長。
嗯,說起來,對於她,我大概是個可有可無的人。
但在我心中,卻不知道為什麼,總有著一絲無法磨滅的影子。
就好像是曾經被烙鐵燙傷一般,久久的留下了傷疤,永遠也無法消褪下去。
從那一次起,她便也就這樣子無法抑製的留在了我的心中。
說起來,她也是好幾次蹲過大牢的人,但是正如她自己所說的一般,就是運氣好,每一次都是不慌不忙的進來,又不慌不忙的出去了。
而且,她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毫發無傷在大牢中幾進幾出的女子。
所以說,她稱得上是神奇。
或許,在她的印象之中,我也占不到一席之地,甚至,也可能僅僅就是認得我這個人罷了。
但我依舊是不可抑製的,對她產生了某種朦朧的情緒。
“嗨,宮雲崢,你又發什麼愣呢?”
陳如海捏著一份狀紙,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問道,“剛剛我跟你交代的事情,你都聽到了沒有啊?”
“啊?”
宮雲崢不禁一愣,終於從沉思之中回過身來,又問道,“剛剛你說什麼了?”
“我說這狀子!”
陳如海無奈的將狀紙‘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又屈起手指頭來敲敲桌麵說道,“告狀的人說自己被人騙了錢財,你得帶人去查查看。”
“哦。”
宮雲崢點點頭,似乎是若有所思,隨即,便也就沒有了下文。
“喂!”
見他看起來完全不在狀態似的,陳如海不禁就又奇怪的問道,“你該不會是得病了吧,怎麼這麼沒精神啊?”
“並沒有。”
宮雲崢這一次回答的倒是非常果斷,可陳如海卻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便又說道,“這段時間,你好像一直都……”
但是,還不等他說完,宮雲崢便徑自抓著桌上的狀紙,一邊看著,一邊就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唉你別走啊!”
看著已經越來越遠的背影,陳如海不禁無奈的喊了一句。
但是,宮雲崢卻仍舊是不理他,隻聽著他對衙役們命令道,“來兩個人,跟我卻也看看。”
“是!”
衙役們整齊的答應著,而這時候,陳如海便又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喊道,“哎,雲崢你記得快快些回來啊,北安王府送來了帖子,今天北安王府的小世子滿月酒呢!”
頓時,宮雲崢走著的步子便不禁一頓。
她的兒子,今天滿月?
但隨即,他便又更快的走起來,隻淡淡的扔下一句,“知道了。”
而看著宮雲崢就像是逃命一般的,大步走出了府衙去,陳如海不禁有些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奇怪的咕噥道,“這叫什麼事兒啊?”
但陳如海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宮雲崢真的在正午之前趕了回來。
而且,還是抓著被告人回來的。
證據確鑿,人贓並獲,宮雲崢非常利落的就將他給扔到了大牢裏去,詐騙錢財,可是要蹲半年大牢的。
“這一次的速度很快啊。”
陳如海滿意的給狀子畫了個紅圈,便又吩咐一旁的衙役說道,“告訴那陳大娘吧,今日下午要將贓物登查記錄在冊,明日讓她來取回她的家底。”
“是。”
那衙役答應了一聲,便領了命去照辦。
而陳如海便又問道,“雲崢,你是不是吃錯什麼藥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不太有精神,怎麼今天突然的,就又這麼麻利起來了。
難不成,是因為想著要去北安王府吃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