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真是查不出來嗎?”柳府的另一間廂房裏,二夫人憤青的咬牙。
柳府的老爺原本隻是一介窮秀才,後來因為娶了柳惜北的母親才平步青雲,因為大夫人娘家是將門之後,妹妹也是宮中的貴妃,所以柳老爺從一開始就為了討好正妻和大夫人的娘家,多年來都把府裏最好的東西留給了正妻,若不是五年前大夫人去世,她也不會有今天的榮華。
然而柳惜北現在卻給她的寶貝女兒下了毒,如果不解開莫兒身上的毒,以後她們母女還不被柳惜北那個賤人掐著脖子過日子。
大夫抱歉的搖了搖頭:“夫人,老夫已經盡力了。”
“啊!我不要啊!娘,我不要死啊!我還年輕,我不想死啊!”一聽查不出來,柳莫兒生心恐懼立即哭泣了起來。
二夫人見女兒被嚇不輕,她趕緊淚眼婆娑的安撫:“莫兒沒事的,娘不會讓你有事的,相信娘!”抱著女兒,她回頭就道:“大夫,去大堂吧!那裏還有一個病人,記住,不許多嘴!”
柳惜北那個賤人,雖然她恨不得她去死,可是她寶貝女兒的命還握在她的手裏,如果莫兒出了事,她就沒有盼頭了。
二夫人出身青樓,當年她好不容易攀上了柳老爺,可是當年柳老爺的地位還不穩,所以她也隻能‘忍辱偷生’,在柳莫兒8歲的時候才嫁給了柳老爺做妾氏,也正因為如此大夫人才被氣得抑鬱而終。
然而青樓出身的身份終究是低微的,而且多年來也沒給柳老爺生出個兒子,所以大夫人死後二夫人也沒能如願的被扶為正室,為了怕柳老爺娶繼室,她才強行將柳舒平過繼在自己的名下,可是過繼終究不是自己生的,對柳舒平她更沒有半點感情。
如今她就盼著柳莫兒能嫁個好夫婿,這樣她還怕做不了正室嗎?
可是偏偏,柳惜北這個賤人卻一反常態,懦弱的個性不再,而且精明沉穩,害她現在變得很被動。
廳堂裏,柳惜北等了久久才等到大夫的到來。
柳惜北嘴角揚起一抹難辨的弧度,心中暗暗諷刺著,讓她等了那麼久,看來二夫人讓大夫先看她的寶貝女兒了。
當然,這些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二夫人不想受她威脅,所以一定會先確定自己能不能救柳莫兒,不過可惜了,如果隨隨便便一個大夫就能解開她的毒,那她就不是人稱神鬼都畏懼三分的毒醫了。
“這是城裏最好的大夫!”不知道柳惜北的眼睛其實可以看見模糊的跡象,二夫人不情不願的說道。
柳惜兒淡淡的勾唇,嘴角染上了冷漠:“一個大夫是好是壞我還懂,不然我怎麼可以給你的寶貝女兒下藥,所以別想打什麼歪主意,如果我少一根頭發,你的寶貝女兒也不好過。”
身為國際特工,她具備敏銳的嗅覺,就算看不見也能通過嗅覺辨別方向並秒殺敵人,再加上她毒醫之稱可不是白叫的,身為用毒高手,常年與藥物接觸的她嗅覺更是靈敏,所以如果二夫人想搞小動作那她就是找死。
聞言,二夫人當下一驚,心裏剛萌芽的念頭就那麼硬生生的被壓了下來。
本來她還想著等大夫看過之後在柳惜北的湯藥裏下毒,然後再要挾她把解藥拿出來,等她交出解藥,她就可以讓這個賤人見閻羅王了,可惜……
無奈之下,二夫人隻好忿忿的冷哼一聲。
大夫低頭著,秉承不管閑事的宗旨,他隻是坐在柳惜北的側旁默默的替她把脈,好一會,大夫收回了把脈的手,他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可是不等他開口,柳惜北就一連串的說了好幾種藥。
大夫當下就愣了,他從開始的憤怒,驚訝,到讚歎,久久才從中回神,他趕緊提筆寫下柳惜北所說的藥材,可是寫到最後的時候大夫訝異了:“柳大小姐,天山雪蓮,石決明,這些可都是難尋的藥引。”
大夫是地地道道的城裏人,從小就在香城長大,所以柳府大小姐的事他也略有耳聞,傳聞柳家大小姐從小懦弱白癡,所以也不得柳府上下喜愛,最近還聽說柳家大小姐得了怪病,不僅雙目失明而且年少就一頭銀絲白發。
身為香城最有名的大夫,以他幾十年行醫的經驗,他一把脈就知道柳家大小姐已經劇毒攻心,照理說她現在不可能活著,可是偏偏,她卻好好的坐在他身旁,而且從她開出的藥方中可見,她不僅不傻,而且精明謹慎,醫術也絕不在自己之下,甚至是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