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長官讓你做的事情那麼磨磨唧唧幹嘛,還不趕緊把人帶出來?”老虎一聲嗬下,眼神白癡狀的看著那個人。
那個警察也是被老虎的態度嚇了一跳,愣了好一會兒,就在老虎以為他被自己吼傻掉的時候,他的眼神瞬間回神,連連應是,然後慌張掏出腰間的鑰匙,期間還掉在地上幾次。
最後,就在老虎差點要搶過他的鑰匙自己打開牢房的門的時候,他終於將鑰匙插進了鑰匙孔,“啪嗒”一聲,終於將門打開。
“趕緊將人帶來。”老虎在那人的背後警告一聲,他真的不知道這種人怎麼就那麼不會看人眼色,拍馬屁都拍到天上去了,還沒看見席淵臉上的憤怒嗎?不過也是他倒黴,可惜就是碰上了席淵這個剛正不阿的長官。
“是是是。”
席淵和老虎、蔣江在審訊室等待著兩人的到來,很快,老虎差點不耐煩的時候終於姍姍來遲。
犯人已經換了一身幹淨一點的衣衫,看起來不會那麼邋遢。
老虎讓那人坐在審訊椅上,然後把那個白癡警察趕了出去,自己站在那人的身後,謹防他有什麼不好的舉動。
蔣江則自帶筆和紙張,在席淵的旁邊坐下,還拿出手機架在一旁的水杯旁邊錄影。
“你叫什麼?”還沒等席淵開口問話,蔣江就率先開口問起眼前的人。
隻見那人低著頭不敢抬頭看席淵,連蔣江的問話也是唯唯諾諾,不敢回答。
“說。”席淵冰冷的語氣讓在場的人忍不住哆嗦了一把。
“我是無辜的,”突然,那人抬起頭說了這麼一句話,“我隻是不小心看到他們在製毒,然後等我醒過來的時候,他們就叫我帶著那些東西去f市找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在我的身上下了毒,如果我不能按期回去,就會讀毒發身亡啊。”
鐵骨錚錚的漢子終於落下了眼淚,審訊室內一片寂靜,隻有那人哭泣的聲音,蔣江連手上的筆都停止了。
“看來這下有好戲看咯。”老虎吹了一下口哨,明顯的一副看好戲的狀態。
那些警察提供的口供在現在看來都是沒有用的消息,甚至裏麵摻雜了多少水分也無人得知。現在犯人的供詞與之前的不符合,身上的傷口深深淺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被屈打成招的。
“你記得那個地方嗎?”席淵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確定那夥人的真確詳細的位置,否則,若是讓他們知道他們等待的人已經落到了軍方的手中,必定會轉移陣地,那麼他們之前的努力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快想想。”老虎奕提到正經的事情就會換了一個態度,馬上變得嚴肅了起來,絲毫不見剛才流裏流氣的模樣。
犯人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我是在林中迷了路才會糊裏糊塗闖到他們那裏去的,根本就不記得之前的路怎麼走。”
“然後呢?”蔣江猛地拍了桌子,嚇了那人一跳。
他支吾著說:“還有我醒來的地方也不是他們的大本營,而是被轉移到了其他的地方,然後他們就告訴我怎麼走出來了。”
席淵一直都是安靜地坐在那裏,除了那句“說”外,基本都是蔣江或者老虎在問話。他劍眉緊促,嘴唇蠕動,毫無感情的話語從他的口中吐出:“你叫什麼?”
“長官,我叫張穀。”那個人突然有些興奮了起來,蔣江和老虎都不明白什麼事情讓他這麼高興。
其實,張穀隻是在高興終於有一位看起來正直的長官願意相信自己,能夠替他伸冤,那麼他就可以洗清嫌疑,回家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席淵站起身,盯著在座位上的張穀看了一會兒,“把他帶走。”冰冷的語氣像是一秒決定一個人的生死,隻是那一瞬,張穀就感覺到了暗暗的壓迫。
席淵說完這句話後就離開了自己的位置,徑直朝著外麵走去。
張穀瞬間鬆了一口氣,在席淵注視著他的時候,他差點就繃不住了,背後的衣服也被汗水打濕,額頭上更是有汗滴流下。
蔣江、老虎得到席淵的命令,立刻將張穀帶上手銬,然後將他帶出去,緊緊跟上席淵的步伐。
早就在外麵苦苦等候的那個被老虎稱作白癡的警察終於見到有人出來了,也不枉他在這裏辛酸孤獨的守候。
“長官……”他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席淵打斷。
“這人我帶走了,有什麼事情讓你們隊長來找我。”席淵說完這句話,也不管呆愣在場的那個警察,邁開大長腿離開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