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叔叔,”席淵打算說什麼,趙醫生就打斷了他的話。
“老頭子看來沒什麼問題,你隻要多多督促他吃飯就好,還有就是少吃油膩的東西。”趙醫生打開醫藥箱,從裏麵拿出一瓶藥物,交給席淵。
“這瓶藥每天一顆,用完了再來找我。”說完,不等席淵反應,趙醫生就起身背上自己的醫藥箱,徑直離開了。
“趙醫生慢走。”席淵示意管家送送趙醫生,然後自己就前往席老爺子和行健所在的房間。
“爺爺,趙醫生走了,您出來吃晚飯吧。”席淵經過席老爺子的同意,推門進去,然後就看到行健倒在地毯上,席老爺子的手輕輕拍著他的背,哄他睡覺。
席老爺子的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席淵見行健已經入睡了,就抱起他走出房門,把行健放在了單獨的房間睡覺,然後就出來了。
“爺爺,”席淵見席老爺子獨自坐在客廳中,他拿著外套為席老爺子披上。“夜深了,爺爺休息吧。”
席老爺子臉色顯然很不好,“哼”了一聲,然後就說:“以後別讓我看見他,當年想要搶走我的女兒,現在又要來騷擾我的生活。”
席淵連連應答,不怪席老爺子會有這樣的想法,畢竟每次洗老爺子生病的時候都會碰到這個趙醫生,自己每次狼狽的樣子被最不想見到的人看見,任誰都會心情不爽,更遑論那個人還和自己最愛的人有過淵源。
席老爺子連連擺手,臉色疲倦,仿佛剛才和行健玩樂的開心老人並不是眼前的這個看似年邁的老者。
席淵扶著席老爺子回房休息,今天他估計很累了,希望薑晚桐快些來看望席老爺子吧!席淵見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的席老爺子,嘴唇蠕動,似乎想要說什麼,最後,輕歎了一口氣,終究沒有說出口,就關上了房門。
懷孕的事情還是薑晚桐親自告訴爺爺吧。席淵如是想著,轉身卻看到了急促而來的管家。
“怎麼了?”席淵眉梢微皺,管家平時都是鎮靜、沉著處理任何事情,這次是碰到了什麼,讓他這樣著急?
管家在席淵的麵前站定,語氣略帶焦急:“少爺,那裏的人來了,就在門口。事態緊急,他們叫少爺快點去。”
席淵意識到事情並不向自己想象的那樣簡單,於是趕忙就拿起桌上的西裝外套,邊走邊囑咐管家:“桌上的那一瓶藥每天摻一顆在老太爺的飯裏,夥食注意清淡些。平時的時候,老太爺要多休息,不能和小少爺玩太久。”
“是。”管家看見那些在家門口的軍人表情嚴肅,自家少爺在交代自己這些事情後就上了車。
車子在轉角的地方就不見了蹤影。
“怎麼回事?”席淵皺著眉問著前麵在開車的在自己身邊工作了最長時間的蔣江。
“那幫人找到了,就躲在離岸山裏。”蔣江把自己得到的情報說了出來。
席淵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夠得到那群販毒的人的消息,那群團夥早在幾個月前就被席淵和他的同伴們打的一哄而散,四處逃竄,抓獲他們其中的五十九人,本來以為這件事情就此結束,沒想到其中被抓的一個人供出了他們還有的老大還在逃竄的消息。
那人還招供了他們團夥的全部人數,而五十九人也僅僅隻是他們那群人的五分之一。更甚至那群逃竄的人之中還有三分之二的人來自同一個村莊。
來自同一個村莊的裏麵大都是好吃懶做又愛財的男子以及他們村內的孤獨地婦女,有些還是孩子的母親,他們一個接著一個,就像多米諾骨牌效應一樣,將自己的親朋好友都紛紛拉下水,還美曰其名賺錢沒有錯。
上級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所以將這件事情交由席淵和他的同伴們處理,他們經過一個多月的等待和蹲守,終於在一棟出租屋內,將那些人一網打盡。
隻是,等到他們招供的時候,他們卻發現少了這群團夥的重要人物,也就是他們的幕後主使人。後來席淵不管用什麼辦法,就是始終無法找到那一群人的藏身之處。
現在突然有了消息,席淵倒是開始擔憂會不會是空炮彈,隻是為了引他們上鉤,然後再伺機逃跑。
蔣江似乎看透了席淵的心思,也不枉他在席淵的身邊辛苦工作這麼多年,如果不是當年席淵在戰場上救了他,現在的他恐怕是拋屍野外,屍骨未寒也無人得知。
“這次的消息很可靠,他們裏麵有個人逃了出來,在過安檢的時候被攔截住,還沒等警察說什麼呢,那個人就嚇得什麼都招了。”蔣江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似乎在輕笑那個人的無知、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