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是混亂、是興奮、是死亡……
煙花是燦爛、是浪漫、是美麗……
紫色的煙花,就是燦爛的混亂,是浪漫的興奮,是美麗的死亡……
有人說:活著就是為了證明來過這個世界。
人是不是有宿命,是否一切真的都是注定?
回頭看看自己走過的路,那不是必然,也非偶然,當人無法解釋的時候就認定那是命。無法逃脫的命運,不過這樣也好,對於軟弱的人那是一個不錯的借口。一切都是命
每個人都是光著腳來到這個世上,而最終我們選擇的路會各不相同,基於什麼原因最原始的狀態漸行漸遠,我想說的有很多,當所有的理由都堆積在一起時卻成了不可辯白的無聲。
就好象我腳下的青石板一樣,一塊一塊的累疊起來,直通山頂的教堂,我已經很久很久沒來這個教堂了,久到我已經無法計算出準確的時間。
在這樣一個明媚的午後,我為什麼要來到教堂,我在尋求什麼,或者驗證什麼?我並不清楚。
很多時候我都已經無法清晰的知道自己到底要做的是什麼,隻是想到了,並馬上去做。
記得很多年很多年以前,當我還是一個小女孩的時候,每個周末我都會跟著家人來到教堂祈禱,每次踏上這些台階我就在幻想,有一個我生命中的男人在教堂裏等待著我,他是那樣的英俊帥氣。
我會穿上潔白的婚紗,在女人們嫉妒的眼光下,在男人們驚豔的目光下,在牧師的祝福下。
他牽著我的手走下這些台階,長長的婚紗拖的好長好長。
風不停的向我襲來,似圖掀開我的蓋頭,想一堵我的芳容。他勇敢的把我攬在懷中,向全世界宣布我是他的女人,他一個人的女人。而我也心甘情願的依偎在他的懷中。
因為他完美的像是雕刻的古希臘神一樣,剛毅,力量,光明,希望。
我來到教堂的山門外,鐵門已鏽漬斑斑,不過滄桑更顯教堂的悠久與豐富,更說明神的眷顧。
紅紅的十字架代表著這個世界的唯一希望,那是上帝給予人類的最後一次機會,古典的哥特式建築彰顯這是一種外來文化,也讓這座小山更是聲名遠播。
我站在教堂門口抬頭仰望,不配祈求上帝的靈降下,隻為尋找曾經失去的記憶。
“媽媽!”一個男孩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
我側頭看著身邊的男孩,大約3、4歲,而讓我莫名的是,在我跟他周圍5米以內除了幾個玩耍的孩子,就隻有我一個女人。
我知道在這個小鎮的女人到了我這樣的年齡,是應該擁有這樣大的孩子了。不過我很失敗,我還沒結婚。
我盯著他,他盯著我看了看,轉身向教堂的西側跑去。
順著他的方向,我看到有幾個女人坐在那一邊嗑瓜子,一邊打毛衣。有幾個女人手上抱著孩子,孩子趁著女人不注意伸手抓了一把瓜子放到嘴裏,嚼了兩下然後吐出來,大部分吐到胸口的衣服上,接著就開始咳嗽,也許被瓜子皮卡住了,女人惡狠狠的說:看你還敢不敢吃?
接著女人把那黑色的長了凍瘡的手伸到孩子的口中去摳,孩子的臉漲的紅紅的。
我想我知道我為什麼會是個失敗的女人了,因為我不喜歡嗑瓜子,也不會打毛衣,所以沒有男人願意跟我結婚,沒有男人希望我為他們生孩子,所以我就不能抱著孩子坐在教堂西側曬太陽。
“小偉,這些都給你了,拿去吧。”女人把袋裏的瓜子都給了剛才的男孩,像是表彰他的勇敢,而男孩高興的拿著瓜子從側門進了教堂,儼然覺得自己也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我知道了,是女人們引誘小男孩那樣做的。
女人們都在樂嗬嗬的笑,露出滿口黃牙,好似在看一個在大街上被扒光的女人。女人們哪!我覺得很可憐,不知道應該可憐自己還是可憐她們。我想起一首歌: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我不認識這些女人,因為我已經很多年沒來教堂了,但是我相信她們都知道我,因為她們的眼神充滿了“憐憫”,也許這就是她們這些教堂女人特有的善良吧。
無疑我的出現會讓她們更加忙碌,因為我曾經是這個教堂乃至這個小鎮有名的不孝女。
姐姐帶著她的女兒婷婷從前門出來。
“玫,你來啦,怎麼不進來?”
“我在考慮我是不是該進去。”
“這是什麼話?上帝的家永遠對每個人敞開,隻要人們願意,都是歡迎的。”
“嗬嗬,姐,看來你現在對上帝的道理理解很深刻。”
“感謝主的恩典,一切都是上帝帶領。”
教堂裏的女人基本上分幾種,一種就是來八卦的,講講張家女人買了件貂皮大衣,然後說說李家女人趁陳家女人不在家跟陳家男人喝酒……;另一種就是會證道的女人,講講上帝的大愛;當然還有一種就是在台上講上帝大愛,在台下講凡人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