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兒,你給我出去!”
“姐姐,你男人都被人搶去了,你還向著她,你——氣死我啦!”上官夢氣籲籲的跑了出去。
是啊,她是多麼可笑,她愛的男子,要娶另一女子,而且那個女子還是被她親手救回來的,為什麼,為什麼。上官蘭趴在梳妝台上,細聲啜泣。
“丞相,這次京城有人販賣這種藥來禍害妙齡少女啊。”
上官旭林雙眸凜然,“哼,現在的人,真是……”
上官蘭經過爹爹的書房,並沒有走開,悄悄的聽著倆人對話。
十月初八。
“瞧瞧你,過了明天就要出嫁了,還在這舞刀弄槍的。”上官蘭的聲音自雲歆身後響起。
雲歆將手中的劍放入劍鞘,朝上官蘭走來,笑吟吟道:“蘭兒你來了,這幾日實在無趣,我便練練劍打發時間。”她的心好忐忑,後天就要嫁入崇王府,好像是在做夢。
“嘿,歆兒,你要是真的無聊,我有個建議哦。”上官蘭道。
“嗯,你說。”
“聽說往東邊去,那有一個顆上百年的櫻花樹,據說許願特別靈驗。歆兒你要是無聊的話,不如去那裏看看,一來散心,二來為你和師兄的姻緣許個百年好合。”上官蘭道。
“嗬嗬,好吧,全當出去走走。”
“等等,歆兒。”
“怎麼了?”雲歆問道。
“這個桂花糕,我剛做好,待會你要是找的累了,就吃些吧。”無人知曉她的手心全是汗。
“哇,好香啊,謝謝你蘭兒。”雲歆洋溢於幸福中,全然不知危險的正朝她一步步逼近。
“歆兒——”上官蘭還是有些害怕的喊住了她。
“蘭兒,你今天怎麼了?”雲歆轉過身來,憂聲問道。
上官蘭搖搖頭,“沒事,許是昨夜著了涼,吃些藥休息會就好。”上官蘭暗自捏了把汗。
“哦,那你去休息會吧,我先走了。”
雲歆被她的假言所騙,她一走,上官蘭整個人絕望的癱坐在地上,原來自己竟是如此惡毒,嗬嗬。
雲歆照著上官蘭的話,一直往東尋找,越走越偏僻,到了山林地帶。人煙顯少,但樹木繁多,大櫻樹應該就在這片林子裏。
不遠處,雲歆看到一條小溪,找了半天口也幹了,便蹲下來喝水,十月的天是寒冷的,溪水也冰的顫牙。
雲歆用手捧著喝了幾口,發現自己的旁邊還有另一個人。
藍夕!
“你怎麼在這。”雲歆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他,這廝啥時候來的,而且他今天穿的是選黑色長袍,不再是往日裏那個白衣柔美,俊逸的臉多了一份淩厲。
“難道說這個地方隻有你能來嗎?”藍夕的發絲梳髻戴冠,意氣風發,頎長的身子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當然,不是。王爺,這附近可有一顆大櫻花樹?”雲歆對藍夕並未報多大希望,但還是保險起見的問了聲。
“本王怎麼會知道。”藍夕唇角勾出嘲弄的笑,他一個煙國人,怎會知道金國的物,況且還是一棵樹。
雲歆意識到什麼,點點頭,“也是,好吧,我自己找。”
藍夕看的出雲歆今日氣色不錯,是因為要成親了嗎,和蕭沐塵。
“藍夕,你老是跟著我做什麼。”雲歆止住腳步,轉身看向藍夕。
“本王隻不過與你走同一條路,何來跟你一說。”
跟著就是跟著還找什麼借口,雲歆無暇理會他,繼續尋找上官蘭說的櫻樹。
他是昨日來到綉京的,自從扳倒卞仲後,朝廷的政事多的他每日隻能睡兩三個時辰,從早到晚日複一日。
前些天方閑下,便得知蕭沐塵大婚的消息,自己就擱下手中的國事,迅速趕來大金,他也不知自己來這幹嘛,可能是想對她說句祝福的話。上午在客棧看見了她,不自覺的跟著她走到這片林子,但是現在祝福的話是一句也說不出。
“哎,累死了,天都快黑了,怎麼都找不著那顆櫻樹啊。”雲歆歎著氣,發現前方有一個寺廟,朝身後的藍夕道:“我們去那廟裏歇一下。”雲歆不知他是否會跟來,隻是他一直在她的身後,之間雖未發一言,但她還是客氣的問了句。
“你先去吧,我去弄些水。”雲歆瞪著一雙靈氣的眸子,訥訥的看著藍夕,她沒聽錯吧,藍夕說要去弄些水來?雲歆看了天邊,夕陽掛在西邊,並沒有從東邊下去呀。
“喏,看在你給我打水的份上,一起吃吧。”雲歆喝著清涼的溪水,喉嚨暢快淋漓。
“你要弄清楚,不是我要給你弄水,隻是我渴了順便幫你帶一點。”習慣了雲歆你你喊著,他也用了我,雲歆聽了他的話,櫻唇嘖嘖噘著,“切。”就要收回手中用布包著的桂花糕。
“慢著,我又沒說我不吃。”藍夕拉住她的手,往嘴裏塞了一個,“還蠻好吃。”語罷又拿了一個。
“能不好吃嗎,這可是金國丞相府的千金親手做的,嗯哼。”雲歆挑著眉,微有得意。
“噢,就是那個扮作蕭沐塵身旁小廝的女子吧。”
“正是。”
“人家可比你溫柔多了,蕭沐塵怎麼那麼沒眼光。”藍夕搖搖頭挖苦著她。
“藍夕,你混蛋——”
好在上官蘭替她想的周道,準備了桂花糕,份量還不少,她和藍夕稀裏吧啦的吃了個精光。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丞相府吧。”
“誰送誰還不一定呢。”雲歆甜甜的笑,但又有些失落,那顆櫻樹為什麼找不到呢。
夕陽西下,秋風瑟瑟,有一種數不盡的滄桑。
藍夕走到寺廟前,丹田有一股熾熱,正向全身蔓延。他使用著內裏想把這股熱流壓下去,但是卻適得其反,本應冰涼的身子,向火一樣濃烈。
“你怎麼了。”藍夕整張臉紅的嚇人,雲歆問道。
藍夕瞬間抓住她的手,眼前模糊不清,“你,給我吃了什麼?”
“桂花糕啊,天,你的手怎麼這麼燙!”
“是媚藥,桂花糕裏下藥了。”藍夕喘著氣。
“媚藥?”突然,雲歆的身子也不適了起來,她也用功,但也適得其反,“難道說……這不可能,她不會的,肯定不是桂花糕。”因中了媚藥,整個人嗓音也柔媚不已。
“你等著,我去找解藥。”可是這裏這麼偏僻,身子又愈發的輕浮,她該往哪去。
“別走。”藍夕的聲音暗啞低沉。
“現在隻有……”藍夕使出全身的力氣將雲歆拉倒寺廟的草鋪上,壓著她。
“藍夕,你要幹什麼,不可以,不要,我現在去找……”僅存的的薄弱意誌在叫囂著,發出的聲音卻軟綿綿的,嬌媚誘人。
“來不及了。”
那張在媚藥的藥力下紅潤美麗的臉,像是麵泥捏的,一觸就破。本是清靈幹淨的眼眸,此時嫵媚至極,他的手撫摸著她發燙的臉,媚眼角下落下兩行彷徨,絕望的淚水。
藍夕輕輕斂去,與媚藥的相比,淚水冰涼的多,藍夕心口一緊,但不能猶豫,這不是普通的媚藥,倘若不馬上解藥的話,倆人都會死,他不想強迫她,可是他也不能讓她死。
薄唇漸漸靠近她,潛意識裏在反抗,身體卻……然後,殘破的寺廟,滿室旖旎的春色,所有的一切都在這而改變。
藍夕醒來時,天還是黑的,自己的身子在發抖,不,是他的懷裏抱著的她在顫抖,她應該是醒了。
倆人不著寸縷的靠在一起,上麵蓋著衣物,十月裏是冷的。藍夕把她擁在懷裏,想為她取暖,在她的耳畔輕聲道:“跟我走吧,我會好好對你。”明顯感應到懷裏的她身子一僵,雲歆推開了他,站起身,一副姣好的身子,凹凸有致,但是卻布滿了他的吻痕。
雲歆穿好衣物,頭也不回的走。
天漸漸亮了,藍夕用手撫摸著她趟過的地方,想借此感受她的溫度,卻是濕嗒嗒的一片,她哭了多久?
草鋪上,一大塊女子的貞潔的紅豔,那麼紮眼。
雲歆漫無目的的走,走,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行屍走肉般行著。身體的痛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不,不,她嘶吼著,明天就是她大婚的日子,為什麼一切都變成這樣!
“你,你,你。”上官蘭好似見了鬼,瞳孔曲張,“這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