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是怎麼了,看起來悶悶不樂的?”
“沒什麼!”
“嘖嘖!這就快要定親的人說話口氣果然不一樣,以前你可不會說沒什麼。”周如楠看著阿玨,自己手上的動作卻不停,他們被何主任指派到倉庫裏整理藥材,要將所剩不多的藥材列個單子出來。
阿玨頓了頓並沒吱聲,周如楠到時說:“哎,其實也難怪你不高興,這種事情不管誰遇見了都會不高興的,那天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大都督氣的差點腦中風。”
“大都督現在怎麼樣了?”阿玨雖然心情不很好,但是當天大都督的被氣的昏厥過去她是親眼所見的,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被兒女氣成那樣,讓人見了怪不忍心的,原本對於那天發生的事情大哥他們想拂袖離去的,還是後來聽說大都督暈了過去才勉強的吃完了一頓飯。
這種“看家當”的事情,一般女方要是對男方滿意的話一定會留下來吃個午飯,由男方親自做一頓拉麵,暗示想將這門親事牢牢拉住的意思。這一天女方上門,大多數時候男方都會做低伏小、竭力巴結討好女方的家人,以期在女方家長心中留個好印象。
然而縱觀阿玨他們上門的哪一天,開頭還是好好地,結果中間先是演了一出狗血苦情戲《紅顏淚》,暗諷陳定邦見異思遷,左擁右抱;後麵又來了一場捉賊的混戰……
“那天剛把大都督抬走,李姨太太就過來了,七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那些看熱鬧的人不願意走,他也不阻止,李姨太太隻知道那些人都不懷好意的竊竊私語,當時還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一看陳依依的閨房門大開,就哭喊七少占了她女兒便宜,要大都督給她女兒做主!”阿玨這下倒是好奇了些,支著耳朵聽,“但房間裏的人不是他啊!”
“你說你怎麼那麼笨的!”周如楠戳了一下阿玨的腦袋,轉眼一想澹台家那種父慈子孝、和樂融融的景象,像澹台玨這樣單純的姑娘怎麼知道這其中的陰謀詭計、惡心齟齬呢?
“他們這明擺著是賊喊捉賊,你大概不知道吧,陳依依的房間裏麵點了一種催情香,要不是陰差陽錯之下,你未來的夫婿就要清白不保了!想想那女人身段妖嬈,整天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到時候你家夫婿會被榨幹的……”
“李姨太太打的是什麼算盤,瞎子都能看出來!當年陳依依還沒改姓的時候大都督就有點給自己兒子養個媳婦的意思,他還以為歹竹能出好筍,哼!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土雞永遠是土雞,一輩子也成不了鳳凰!幸好後來夫人做主給陳依依改了姓,這一改姓就算是兄妹了,沒想到他們竟然沒臉沒皮到這個地步,要是到時候七少真的著了道,嘖嘖,這望西城可就熱鬧了!一個跟自己繼妹發生關係的男人簡直就是有悖人倫,還有什麼威信立足……”
阿玨被周如楠說辭臊的滿臉通紅,趕緊堵了她的嘴,想到幾年前見到陳依依的時候,那陳依依雖說驕橫跋扈了一些,但那胸是胸,屁股是屁股,還有那不盈一握的小蠻腰,放下那讓人頭疼的性格不說,也是個奪人眼球的美人!
周如楠拉下阿玨的手不滿的說:“你別不以為然,男人就是這樣貪心不足,他現在喜歡你這樣清麗無雙的,就恨不得對你掏心掏肺的,摘星星送月亮,等看膩味了說不定哪一天又喜歡上美豔的了!到時候有你哭的!”
阿玨默然,這種事情難道還見得少嗎?隻不過她有些奇怪的問周如楠:“你不是他的人嗎?”言下之意就是你怎麼能給他拆台呢,周如楠有些憤憤不平的說:“反正我就是知道!”她拿著手裏的藥狠狠的往架子上一摔,阿玨明顯嚇了一跳,有些狐疑的說:“你有些不對勁!”
“哪……哪裏不對勁了?”
周如楠有些心虛,也知道自己表現得有些過火了,急忙將手裏的藥瓶擰開,阿玨無語的說:“你現在把藥擰開了,到時候咱們醫院給病人,人家會以為我們弄虛作假!要找我們麻煩的!最後追根究底,咱倆要吃掛落的!”
周如楠這下慌了,連忙將瓶蓋重新擰緊,阿玨隻好跟她說:“你還說我怎麼了,你自己是怎麼回事?”
“哎,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說,你知道的,我跟著趙安深後麵轉悠好幾年了,剛開始我也以為是我自己年少不懂事,看上他那副容貌了,我以為時間久了就淡了,但後來慢慢發現我是真挺稀罕他,你知道的,我跟你一起學醫什麼的都是因為他,但是最近我發現我越來越看不懂他了!我以為我對他來說是特別的,所以能看見他對我柔和的笑,輕聲慢語的跟我說話,但是好多時候他對著別人也能柔和的笑,好像我跟別人沒有任何區別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