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著急,你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阿玨見馮掌櫃如此驚慌失措,她先給了馮掌櫃一盞酸梅湯。
涼涼的東西一下肚,馮掌櫃終於壓下了那股驚慌,茶樓開張半年多以來,倒是遇到過各種抱怨東西不滿意的顧客,但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鬧出人命這種事,而且還是一條沒出生的小生命,要真是茶樓的問題,她可真是作孽了!
“是一個來過幾次的老主顧了!很文靜很有氣質的一位夫人,”馮掌櫃坐在那裏回憶道。
“她平日裏過來也就是喝喝茶,偶爾泡泡澡,她倒是喜歡咱們茶樓的一些小點心,而且那位夫人……”馮掌櫃說著小心的覷了阿玨一眼,“聽說是大都督小女兒夫家的嫂嫂。”
阿玨點點頭沒什麼反應,她這會一門心思都被那流產的消息震撼了,還哪有心情理會什麼拐個彎的關係。
倒是鍾情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拉了一下阿玨的胳膊,小聲說道:“大都督的小女兒就是七少的妹妹!”
“那她現在人怎麼樣了?”
“……”
麵對這樣不開竅的姑娘,急人都有些無語。馮掌櫃隻好說:“是那位少奶奶家的總管帶人過來放話的,還說那肚子裏的是汪家的長孫嫡子,要把東家抓到牢裏去……”
“撲哧……”正在偷喝酸梅湯的王愛文被這個消息驚的直接噴水了!
她抹了抹嘴:“是誰這麼有勇氣又這麼蠢的,要把警備署署長的弟弟妹妹抓去坐牢?”
馮掌櫃糾結又鬱悶的說:“其實當初開張的時候太太他們並沒有出席,所以就連這雙淑巷都沒幾個人知道這家茶樓是誰的產業,”
“這會他們一來鬧事,現在前麵的客人都快走光了,本來生意就淡淡的,現在簡直就是門可羅雀了,我想著接下來的幾天能有客人上門就不錯了,運氣好的話,倒是能碰見那麼幾個瞎轉進來的!”
“那就無怪乎人家趕上門叫囂了!現在做生意還不都嚷嚷著誰誰誰的親戚,有誰誰誰保護啊!為的就是沒人敢招惹!”
阿玨有些不耐煩的說:“那個流產的夫人到底如何了?”
這茶樓裏很多養顏美容方子都出自她手裏,現在竟然是她經手的東西出了問題,比起別人關心當事人的身份,她更在乎當事人本人到底是什麼情況,要知道流產對婦人的傷害是很大的……
還有她心理隱約有個猜想,但又有點不確定。
“那鬧事的人現下可走了?”
“我這點手腕還是有的,再說不走能咋樣?我就說東家不在,要是抓我,我頂多就是個替代品!”
“這裏的方子我嫂嫂他們給你的時候,你就沒叫大夫過來瞧瞧嗎?還有,平日裏給人用這些東西,你們都不根據人的體質特征來解決問題?”阿玨劈頭蓋臉就問了這麼寫問題。
“哎呀!這件事我倒忘記了,大夫最近回家了,我們每次要給那些太太夫人小姐做臉都是讓她給人瞧瞧脈象,看過了在對症下藥的!”馮掌櫃說著臉色變了變,“這幾天一直招待的都是老主顧了!方子一直沒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