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她心頭明白了，隻怕是要把她們兩賣給某些富人做妾，或者更糟一點的，賣到青樓什麼的地方……那這輩子就算是完蛋了。
“咳咳，看來你們還不太明白，唉，畢竟還小嘛。”看到兩個姑娘沒有回答，劉婆換了個問法：“至今為止，你們兩有沒有服侍過男人？”
董筱雨旁邊的那個姑娘總算是聽明白了劉婆的意思，她兩耳發燙，紅著臉小聲的回答了一句：“還沒有。”
“你呢？”見董筱雨沒回答，劉婆特地問了一句。
“……沒有！”董筱雨蛾眉緊蹙，想來應該也沒有吧，這麼小的一個孩童的身軀。
“那就好，兩個都是雛，到時候能賣個高價。”劉婆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對兩個姑娘柔聲說道：“劉婆也是為你們著想，你們兩個相貌好，再過三天呢，城內的倚紅樓要到咱們這兒來挑兩個漂亮的姑娘過去。”
“倚紅樓？”董筱雨眉頭皺得更緊了，光聽名字就挺青樓的。
“劉婆婆……”她身邊的這個姑娘怯怯的問道：“那個倚紅樓……不是青樓嗎？您，您要把我賣到青樓去？”
進了青樓，這輩子就算完了，即便是被富家子弟看上贖了身，那也隻不過是淪為一個人的玩物，等到別人厭倦了，說不定轉手再送給別的人……從此以後，想做一個良家女子，幾乎是不可能的，以後的孩子也沒有任何機會出人頭地，這是這個時代任何一個正經人家出來的女子都不願意的。
“傻丫頭，什麼青樓不青樓的？你到了那兒，就不會再去做任何粗活累活，而且還會有專門的人伺候你呢，隻要聽話，以後穿金戴玉，吃香喝辣的，還有什麼不好的？你看看外麵那些小丫頭，像她們那樣的，一輩子幹粗活，沒幾年你這漂亮的臉蛋也就沒有了。到時候就算你贖了身要嫁個正經漢子，別人還嫌你皮糙麵黃呢。”劉婆儼然一副長著心態，語重心長的對姑娘勸說道。
“對呀，原來咱們劉婆也是從來不賣丫頭到青樓去的，但是就算不去那些地方，在大戶人家打雜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窮苦一輩子的，而且等到日後老了，那漢子有了幾個子兒，就把錢花到那些年輕的姑娘身上了，到頭來你還能落下個什麼？”另一個嬤嬤也勸說著。
董筱雨已經在心裏決定了，她就算是吃多一點苦頭，也不會願意去做青樓的女子，那是她的底線，就算得罪了這個劉婆子，把自己賣到再差的環境裏去，她也無所謂。而且她還有幾百兩銀子呢，到了適當的時候，就替自己贖身。
旁邊的那個姑娘一下子就哭了起來：“不要，歌兒不要去青樓……歌兒爹爹答應過的，等到日後他贏了錢，一定會贖回歌兒。”
“傻丫頭！”劉婆罵道：“你那個死賭鬼老爹，在外頭已經欠下別人五十多兩銀子了，現在把你賣了也不過抵了十兩銀子，還差人家好幾十兩呢！你真以為他還能翻本？你知道你娘到底怎麼死的嗎？你爹去年欠了別人銀子，就要把你娘拉去賣了，她是在外麵一頭撞死的，你爹沒給你說，但我們可都知道！他去年賣妻，今年賣女，指望他拿錢來贖你，你別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