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適還到處亂跑。”唯雨嘟起嘴,生氣的說。
“隻不過是想透透氣罷了。整日待在屋子裏,悶得慌!”我隨口編一個理由。
——花落眉——
我們一口一個的有說有笑地聊著,隻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著淩芯的喘息聲“唯雨,淩芯不好啦!”
我們看淩芯著急的樣子,心裏不禁生出不祥的預感,一下子站了起來。
“怎麼了?”我急切的問道。
隻見淩芯快要哭出來了:“陵月…陵月,汪美人誣陷陵月偷她萬歲賜的青龍如意簪,還真從陵月的匣子裏找到了。現在正準備施杖刑!”
我們聽後趕忙朝碟蓧館奔去。
——花落眉——
“哼,我告訴你,你要是老老實實人了,就受了這十杖。要是不認的話,我就告訴萬歲,到時依例的可就是十杖青了。”汪杏佳用手指著陵月的鼻尖,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隻見陵月一臉不服:“沒偷就是沒偷,就算在聖上麵前,我也會這麼說。”
汪杏佳本還想說些什麼,可隻聽小太監來報“皇上駕到”,眾人皆不敢再語。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我們隨眾人行禮。“免禮”“謝皇上”眾人依言站起。
話語剛落,汪杏佳便撲到皇上跟前,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絲毫沒有剛剛對陵月的陰狠和毒辣“皇上要為臣妾做主啊!”
我們不禁都為陵月捏了把汗,隻見倔強的陵月隱忍著嚴重的淚水,可終究還是滑落下來,落在地上。但接下來的,卻出乎我們意料。皇上厭惡的推開粘在她身上的汪杏佳:“大膽汪氏,竟敢欺隱朕。現降為采女,移居關秀宮。”
眾人不禁大眼瞪小眼,事情已不可能是在意料之內了。汪杏佳如水的眼眸裏滿是哀怨,眼睛直直的望著皇上,幾滴清淚滑落,抱著皇上的腿,道:“皇上,臣妾隻是懲處一個秀女罷了。況且她偷拿了萬歲賜給臣妾的簪子,萬歲難道要為一個小小秀女,而降臣妾的分位麼?那以後後宮之風又如何重正呢?”
我微微一笑,越眾上前,朝皇上和汪杏佳微微一福,道:“姐姐口口聲聲說是陵月偷的,可容奴婢問幾個問題?”
我看著汪杏佳的眼睛,她的眼睛有堅定,卻也有一直極力隱藏的閃躲。其實我並沒有任何把握能幫陵月脫罪,卻還裝作自信的樣子,是想讓她自己露出馬腳。剛剛我看她眼睛的時候,她眼睛的閃躲更讓我增加一份自信。現在的她入宮不深,入宮舊的人,絕不會眼中還有閃躲。隻有擊敗她心裏的防線,才能救陵月。到這時,汪杏佳沒有理由不答應,否則更會讓人生疑。她點了點頭,可動作去有種沉重的意味。
“請問小主最近何時帶過這是簪子?”我依舊笑著,自信的笑,能讓人輕易生疑。
可能她覺得我問的問題對這件事沒什麼很大影響,便想也不想,輕蔑一笑“昨天。”
“那…小主是何時發現簪子不見的,簪子又放在何處?”我目光步步緊逼,似要把她看穿一般。
她更害怕了,目光一直在遊移,說話也比剛剛小聲了一些“平時放在匣子裏,今天早上發現不見的。”
“匣子是由誰保管?”我忽然笑了,漫不經心的笑。為了麻痹她,讓她放鬆警惕。
“我的貼身宮女。”我點了點頭,朝皇上萬福“能不能讓那宮女來?”沒有任何敬語,讓他不禁更對我好奇,也不怒,讓傳宮女來。
——花落眉——
“你是汪姐姐的侍女嗎?”她見我仍然對汪杏佳保有敬意,不禁點頭。我繼續微笑,溫和的微笑是打開人心門最好的方式。
“姐姐的匣子也一直由你保管麼?”她繼續點頭,“是的”
“但是她的簪子不見了,怎麼辦呢?你知道麼?她簪子不見了,你沒保管好,也要受罪的。”我同情的看著她,發自內心的同情。隻見那侍女在顫抖,眼淚也順著臉頰滑落,似乎被嚇到了。
我蹲下,輕輕拍拍她的肩膀,輕聲說“我們一起找凶手好不好?可以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她含淚點頭,眼裏是對我的相信。很好,這侍女並不知道汪杏佳嫁禍陵月的事情。從她這找突破口,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