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芷宮,即為我們新秀所居的宮殿,宮殿規模卻比奧慶宮還大,或是居住之人甚多吧。在蘭芷宮居住之人多,但要是兩年內仍未澤恩,則會貶去貢安宮,真到年滿28歲方可離宮,入宮秀女最長也就18歲,年輕的才12。13歲。若是兩年後仍未得幸,少的也要幹八年,多的則是十多年。所以凡入宮秀女,都會想出風頭,哪怕是分到哪個主那裏,滿了24歲,便可指個好人家嫁了,也比在這宮熬的好。但我寧居後者,指個好人家嫁了,至少還能期望他一心待我。若寵於宮,則一輩子與一群女人勾心鬥角,束縛在這紅牆之下,再無自由可言。
“連安”我聞聲望去,原是唯雨,我熱情迎上前去“怎麼?姑姑有事找我嗎?”唯雨是姑姑最喜歡的新秀。這話,也出於自然。
“姑姑沒事我便不可找你嗎?”唯雨一臉委屈,看的隻讓人心疼。
“每次都這樣,我都快受不了你了。”我壞笑的說道。
“連安每次都笑話我,壞死了!”唯雨裝作羞惱。
“你還不是,整日變著戲法取笑我。”我無奈。
“你還記得王杏佳嗎?那個柔骨嫵媚的,那天還與陵月吵了一架的那個。”
“太醫王景然的女兒嗎?”
“恩,就那個,聽說已經得到恩寵了,還晉了美人,”
“以她的才貌,是早晚的事。”
“聽說是在芙水亭起的,那天下了大雨,也不知她沒事去那兒幹什麼?”
聽唯雨這樣說,心都不禁一震,難道是···雖這般想,但也不敢說什麼,隻不過與唯雨隨便聊了些就回房休息了。
在蘭芷宮附近,則有綺韻夫人的灩水殿,綺韻夫人也較為得寵,皇上基本每周來一兩次左右。這使得眾秀女對遇見皇上有了更大的信心。於是她們一有時間就打扮的花枝招展,在蘭芷宮的淩心亭先走,人人都盼著能像汪杏佳那般有福分。不過我們四人——我方連安,安唯雨,上宮陵月,賈淩芯卻不屑於如尋常女子一般,我們隻在陵月與淩芯的芳德館中閑聊,或做些女紅打發些時間罷了。芳德館令居著比我們往一年的兩人。但奇怪的是,南方中卻有一正品采女,不知為何,封了采女,卻沒有搬出蘭芷宮,許有什麼特殊緣故吧!
“聽姑姑說,皇上在佳妹亭遇見一女子,嬌若荷花,豔若芙蓉。據說當日曾對一詩,隻要對得出下一句的人便冊為貴人。”陵月說完,我心一驚。難道,他真的是皇上?但我…。他……腦海中種種閃過,卻聽唯雨講:“陵月姐,你倒說說是什麼詩句,看看我們女諸葛連安對不對得出。”
我若是忐忑,隻苦笑一聲,說“你真當我是女諸葛就消停一會。”話語間,陵月已把詩念出來了。
萬裏邊關月,
有似遇故人。
我心中更是一驚,卻是那日,我當對的是:
將士衝鋒陣,
隻為人團圓。
那日脫口而出的詩句,隻當他是一般王爺,隻當一個巧遇,我亦無心機,不想他竟是皇上。
想著,起身向陵月她們告不適,便回了熏溪館。可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翻來覆去,卻怎麼也不安穩。於是便梳妝打扮好,去了佳妹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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