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澈一臉心事重重的趕到了袁府。
抬眸看到幕澈的到來,韓笙便急切的起身,問道:“怎麼樣?瘟疫那邊如何?”
幕澈不回話,沉默是金,可把袁啟與韓笙急得團團轉。
“死屍遍布,若不再想出挽救瘟疫的對策,那棲國真的會陷入混亂中。現在,城門口聚集了許多百姓,聽聞是想離開棲國,可惠王下旨一人也不可出城。”幕澈娓娓道來,聲音無疑充斥著對惠王的怨念,就算是一國之主,也不能這麼肆意妄為。
韓笙聽完後,冷笑了一下,心知肚明地接下了幕澈的話,“那麼說,百姓被困在城門,導致人頭攢動、混亂不堪對嗎?”
幕澈點頭,方才去到路上還未到瘟疫頻繁地時,便看到了許多的百姓在路上逗留,拿著包袱跑來跑去,一臉緊張兮兮的。
棲國陷入僵局中,而惠王閉目塞聽,真可謂一國之主啊!韓笙在心裏想道。
“袁大人,你和我一同去往惠王殿,而將軍你與阿紫先去鎮定那些紛亂的百姓們,以防萬一。”韓笙立即下吩咐道,一臉沉凝著,凝視幕澈眼眸不由閃動了下,“幕澈,瘟疫之毒不能小瞧,你與阿紫小心點。”
幕澈與阿紫聽到韓笙拒兩人致遠,不讓兩人在身邊做個護眼,阿紫立即開口斷言道:“太子妃,你從都城來到棲國,千裏迢迢,身子虛弱,還是讓婢女留在身邊做個照應,以防惠王。”
幕澈聽到阿紫開口勸言,心裏也讚同,不由分說地開口道:“太子妃,阿紫所言甚是。”
韓笙風清雲淡般的笑了笑,一抹動人心弦的笑容盡顯美態,不由令人淪陷那美得不食煙火的臉上,“無謂,惠王不敢拿袁大人與我怎樣,畢竟我是堂堂的太子妃,而他隻不過是一個小國的主人乃至王爺罷了。”
韓笙厲聲道,令幕澈與阿紫頓然陷入無法反駁的境界裏。
不等兩人有何回應,韓笙立即喚住了身後的袁啟,說道:“走吧,袁大人,棲國雖是小國,但是也不能就此被淹沒在卑劣的人手裏。”
在兩人憂慮的時候,袁啟立即跟隨在韓笙開始前行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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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笙與袁啟坐在上馬車後,約莫幾許時辰到達了殿閣外。
風塵仆仆的惠王立即趕到殿閣門外,一眼望去就看袁大人與韓笙站在殿閣門邊,立即對身旁的奴仆們怒罵了一聲,“該死的奴才,太子妃乃貴重身軀,你竟敢令太子妃涼在外麵,還無動於衷,給本王拉下去砍了。”
韓笙一到殿閣,就聽到砍頭,心不由的厭倦、憎惡了起來,淡漠道:“切莫,惠王,奴仆可教訓,但殺害了可就難以挽回你的顏麵了。本宮來殿閣,不過隻是一言罷了,換一條命確實難說啊!”
惠王走了幾步,看清了韓笙的麵容,心裏撼動了幾番。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一身素雅的裙裝穿在凸凹有致嬌軀上,顯得格外魅惑誘人,一頭烏黑發亮的柔順的長發盤在頭頂,被盤起的頭發上斜插了一個漢白玉發簪,高貴淡雅,在鬢角處特意留下了稍長的兩縷發絲,讓人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飄然若仙感覺!一張風姿綽約的俏臉淺笑嫣然,大大的眼睛顧盼生姿,真是令人不自覺的沉醉其中!
惠王看到如此美豔且素雅的女子真不知說太子是福運降臨,還是幸運。
“太子妃嚴重了,奴仆做錯事的確要懲戒的,不然這棲國就沒有國法了。”惠王身穿一襲深紫色衣袍,臉容俊俏,身形高大,一雙沉穩的眸子都在展露此人的風華。
韓笙聽到“國法”二字,不由地冷笑了幾下,“惠王所言甚是,可是惠王你是真不懂還是犯糊塗呢?你說的國法,為何本宮從踏進棲國就未曾感到國有國法呢?而是讓本宮目睹了一場不念情分的百姓瘟疫災難?你所言的國法就是令那些百姓深陷困境中,讓數名的官吏吃香喝辣,卻無動於衷,然後自認為百姓是染及瘟疫,是活該死去嗎?”
韓笙一連串發炮般的問話,直逼惠王無言回答。
見惠王被自己逼得無話可說,韓笙繼續掐住惠王無言可說的份上,繼續發問道:“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若改成惠王你死去,你寧願你是輕於鴻毛亦是重於泰山呢?還是惠王想成人人口中的魔鬼國主嗎?”
韓笙的話語無疑震動了惠王,隻見他七竅生煙般,憤怒的眼眸直射在韓笙清麗的容顏上。
“百姓染上瘟疫,本王爺束手無策。難道太子妃你是想要本王親臨其中,身患重病在身,那棲國就沒有國主,這沒有國主的棲國不是落入虎網中?”惠王被韓笙氣得火冒金星,但為國的理智被強烈打壓住那股即將爆發的火氣,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