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動彈了下身子,想恭迎太子妃,隨之而來卻是腿部與臀部相間傳來的疼痛感,令得她眉宇緊皺。
“你無需行禮。本宮來此,隻是問你一個問題?”韓笙下意識的打斷了阿紫的想法,利落的問道。
阿紫平日裏冷漠待人,不知為何見此太子妃竟無冷然的情緒。聽到韓笙的問話,阿紫便開口問道:“太子妃,奴婢不敢當。太子妃要奴婢回答問題,奴婢定是隨從。”
韓笙淡淡地笑了笑,輕聲道:“阿紫,不必緊張。我不會令你有事。”
韓笙已經不自稱為“本宮”了,改為“我”,阿紫聽到“我”字時,淡然笑道:“太子妃,你有事直言問吧,阿紫會如實回答。”
韓笙並沒有及時回話,隻是撫摸了下青絲,緩慢地說道:“說吧,誰派來的?”
阿紫一聽到韓笙的話語,平日裏的冷漠鎮定頓然消失,比起韓笙她隻不過是個小角色罷了。
“衛夫人。”
韓笙笑顏,衛子若何等能耐?想在身邊留守一位她的人員,未免太過小看她這個二十一世紀的人呢?
“阿紫,此後你是我身邊的人。衛子若給你什麼好處,我定會給你好處,隻是你若吃裏扒外,不得辨清事實,那你可別我無情了。”韓笙頓時一張笑臉迎人的臉徒然轉換為陰冷模樣,令阿紫冷漠如霜的心子不由震動了一番。
曾經,自認為心如止水,卻當下看到此人表麵上笑臉迎人、溫和柔順,實則不然。阿紫心裏清楚,衛子若隻是入木三分之人,始終不是韓笙的對手,若是在心計方麵,韓笙已掌握旗幟了。
阿紫頓然開始佩服起韓笙的凜然,一個女子能有敏銳的洞悉力,絕非不過如此。
“你能被衛子若派遣在大染坊,定是實力雄厚之人。從你入我眼中,你無非表麵上的空穴來風,而是臥虎藏龍,是嗎?”韓笙低頭,一臉挑逗的樣子,她抬起阿紫的下顎,輕聲道。
阿紫在這雙晶瑩剔透的眸子裏,驟然低下了頭顱,不願應聲。
她是默認了,韓笙輕笑,佳人笑露,唯恐不亂,卻非耳目。
韓笙在阿紫心下一片涼意的時候,倏地,起身,背對阿紫淡然道:“懲罰之事換一個赤膽忠心,真是合乎於尋常。阿紫,明日之時,與我出使棲國,特此查案。你若嫌身子疼,可服下這顆藥丸,一個時辰後定是完好無損。”
藥丸是韓笙出琉璃宮時,冷冽在韓笙上轎之時,急忙趕來送上的。說是能令人藥到病除,醫救各種外傷,想給韓笙作為在宮的禮物,韓笙本來是想珍惜,卻不知為何竟下意識給了一個才認識不到一天的女子服用。說話之際,韓笙從中往後拋起一個小瓶子。
阿紫迅速的抓住了瓶子,心裏疑惑著,冷聲道:“你為何相信阿紫?無非是衛夫人派來的奸細罷了,何必並肩查案,不怕出漏洞嗎?”
“你能做衛夫人的人,為何不能忠心於我?你敢說你對待衛夫人之時是赤膽忠心、出謀劃策?”韓笙出言打掉了阿紫的冷卻之心,完美至極的唇角此刻勾勒出一個傾國傾城的笑容,如此的動人,卻又如此的令人害怕。
阿紫一聽到韓笙的話語,慘笑了一下。
她的確沒有為衛夫人出謀劃策,她不過是拿錢替人做事的丫鬟罷了,無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