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你真的很健忘,昨天中午帶我吃牛排還心花怒放,怎麼晚上就失戀了,變得這般糊塗。談心?莫不如說我是你最稱職的垃圾桶,聽你傾訴的時間到了,約會?喏”
杜唯將書本擺放在杜禕麵前,直接堵住了杜禕的嘴,真害怕那大嘴叉子到爸爸那裏胡說八道。
杜唯見杜禕楞楞的樣子,有些可笑,又不忍說她是自己的世界末日,隻能歪著腦袋湊到她耳邊問道:“女王陛下,我的回答你可否滿意,你妹妹別的本事沒有,但擅於揭穿事實,真話,你知道往往都是傷人的”
“去你的,你是不是知道我來,所以故意把屋子裏弄的這麼亂,連被子都不疊,真想給你找個保姆照顧你飲食起居”。
杜禕故意岔開話題,依然不忘在她麵前邀功。
“好吧,算你聰明,房間若不亂,怎麼會減少你翻我東西的時間?我微薄的薪水,哪有餘出來的錢請保姆,不如你來吧,包吃包住,還陪,睡”說話間,眯著眼睛笑嘻嘻貼上前,一副嫵媚的動作將衣服撩入肩下。
“起開,快起開,不然我叫非,禮了”
“你叫呀,你叫呀,我這裏隔音的很”話音剛落,隔壁啊呀啊呀的翻雲覆雨聲響起,好不配合。
杜禕指著牆問道:“這就是你說的隔音?”不忘嘲笑,杜唯的臉跟著紅了起來,啞口無聲。
杜禕將耳朵貼在牆上,刻意忘情的模仿著,見過挖牆腳,還頭一次見聽牆腳,杜唯正愣著。
片刻,杜禕那架勢似乎想起什麼,光著腳丫衝出門外,拚命拳打腳踢摧殘隔壁的門,大聲嚷道:“查房查房,知不知道這是單身公寓,單身懂不懂,注意影響好不好,搞那麼大聲不知道臊的慌嗎?真是無敵了。”
天,那母夜叉的勁兒來得可真快,毫無招架能力的杜唯,確實費了好大勁兒才把這個瘋子拽了回來。
隻聽裏麵的人破口大罵,卻不見人出來,越是這樣,杜禕更能展示潑婦罵街的功底,盤膝坐在地上喊道:“老虎不發威,你把我當病貓,你也不看隔壁住著誰,隔壁住著你姑奶奶的妹妹…”
“好了,好了,你已經壞了人家的好事,總歸是不對的,這是單身公寓不假,可並沒有規定不準男女朋友那啥,那啥嘛,不要管閑事了”說著杜唯便拉起杜禕,並示意頭頂有監控,不要在這丟人現眼了,指不定保衛科裏的人笑成什麼樣了呢,若傳到網上,那又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了。
“像話,像畫就掛在牆上了,你知不知道住在這裏很危險,星級公寓居然會這麼亂,你還是一個純潔處子,走,跟我回家”氣頭上的她,哪給容許理智占上風,根本就不在乎什麼監控,一副牽著杜唯的架勢。
“哪有那麼多壞人”杜唯用力掙脫她的手,她永遠不會明白杜唯堅持著是自己的夢想。
“至少世上有壞人,我就遇到一個大混蛋,特別大號的混蛋”杜禕終於抱著杜唯哭著說道,她剛才正義的舉動,是觸景生情,為自己泄憤。
“恩,混蛋,這回需要多少安葬費”杜唯笑著附和著,不敢提分手費。
“他不知道我有多麼愛他,他不喜歡我卷發,我就去拉直,在她麵前努力成為賢淑的女人,可他呢,居然背著我找了一個卷發的狐狸精…我為她拉直了我的發,拉直了我的發”她憋著嘴,可憐極了。
她左手拿著棒子啤酒,右手不停的打自己臉,半搖半晃跳起豔舞,杜唯不阻攔,任由她大喊胡鬧,不痛便不會清醒,痛了自然能夠放下。
很想問她究竟懂得愛嗎?
直到她倒下,杜唯才盡著做妹妹的本職,拖她到床上。看了看時間,真是見鬼,又是淩晨四點。
真是,想睡的時候,天都亮了。
她睡的鼾聲四起,杜唯不忍心去打擾,哪怕是挪動一下被子也隻是閃過的念頭,倒了杯開水放在床頭,床下整齊的擺放著杜唯所有盆子。
“姐,晚安,天亮一切都會好的”杜唯望著床上那如青蛙般趴著的她自語著。
沒有關燈,因為杜唯知道她怕黑,和自己一樣不願醒來時屋裏是黑著的。
借助洗手間暗黃的光線,小心翼翼打開背包,將褶皺的綠裙子展開後,再次欣賞,攬入懷裏。
再和往日一樣,放入冷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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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來,一直在尋找你的身影,即便讓我減壽二十年來換與你一次相逢,我也甘心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