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午睡完之後,就去盲人按摩班報道,學習按摩,她想就算是給未來老公的福利了。

晚上會和華森去吃飯,吃完飯,兩個人會回到家,各忙各的,她會聽聽華森幫她下的廣播劇,或者整理一下錄音筆裏的心情語錄。

華森也從來不問幫她下的是什麼東西,兩人雖等於同進同出,倒也各有個的空間,彼此間相安無事。

有時候,華森出差一兩天,回來後,還會給楊真真帶小禮物。

她想,華森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男人!

這十幾天過得很安靜,也很舒心。

楊真真心裏明白,美好的日子很快就會沒有的。

當她眼睛好了之後沒多久,華森欣喜的拿了夏正鬆登信的報紙給她看。

她接過報紙時,她便知道接下來是她要麵對的時候。

據她知道的劇情,現在應該是夏正鬆他們他們正在找自己,鍾皓天被他的刻薄老媽逼著離婚,鍾皓天的公司也因為事情的曝光狀況連連,夏天美那裏也是不好。

但是夏天美和嚴格那裏的事情,楊真真不想管,到最後他們會自己搞定的。

她怕自己一衝動把事實真相全部說出來。

看來人有時候知道太多不是好事。

接下來的劇情,會是華森在超市碰到兩女,然後開始惦記夏友善。劇情裏的華森喜歡上夏友善,因為她對愛情的執著讓他產生了憐惜。

楊真真有些黑線的想,不管怎麼解釋,這種類似台言劇的世界裏的愛情總是來的莫名其妙。

其實,楊真真覺得那不叫夏友善的愛情不是情。

而是一種占有欲,認定了是自己的東西,死死的看著。而不是兩個人心靈相通的理解和相互關愛,所以夏友善的世界裏永遠都不會有安全感。

……

華森看著女孩對著報紙,情緒平靜的臉,“除了這個,現在滿大街還貼滿了尋人啟事,這報紙上也登尋人的消息,你就真的不想回去嗎?”他看到她的臉色開始黯淡下來,果然隻聽到弱弱的一句,“我害怕……”

楊真真她知道劇情裏的楊真真說了很長一段話,充滿怨恨,充滿尖刺,讓華森有些難以置信和害怕。

華森看到又沉默的人,不禁焦急,“你到底在怕什麼?你平時這麼樂觀上進,是什麼讓你這麼害怕呢?你說出來,我可以幫你。”

“真的嗎?”她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他。

華森看著眼前的人有些脆弱的神情,“真的!相信我。”

楊真真麵開始訴說那個人的經曆,說那個楊真真和鍾皓天開始的甜蜜,還有她麵對的鍾媽的刁難,夏友善的插足,鍾皓天的背叛,母親的死,對生父的矛盾心情,夏友善生的那個孩子,還有夏友善和其母親的威逼。

她緩緩說著另一人的故事,沒有什麼語氣,卻讓人更心疼。

她知道她現在的麵容很容易讓男人憐惜,就算她一副隻是在說故事的神情,也會讓人產生同情。她沒法做出相應的表情,而對麵這個又是一個心理醫生。

“balabalabalabalabalabalabalabala,婆婆要我簽離婚協議書,說這樣才能拯救公司,也不會讓皓天為難,balabalabalabalabalabalabalabala……”

“那天,夏友善和她媽媽抱著孩子來我媽媽家,balabalabalabalabalbalbalbal……”

“夏友善說,我才是害死我媽媽的凶手,說我才是插足她們之間的第三者,她說我拖累皓天,她們讓我不要再出現。”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能去哪裏,我已經躲到我媽媽家了,還要我去哪裏?可是,她們不管,要我走,我當時很混亂,就跑出來了。”

“於是就撞到你的車,碰到了你。”說完,她便整個人縮進沙發裏,把臉埋進膝蓋中,心中長歎,說故事真累啊,要不是想幫華森脫離不可逆的劇情,她才不會說那麼多!

華森一邊聽著女孩的訴說,一邊感概,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那麼可憐的女孩子,那麼那個插足的女人和劈腿的男人就實在很可惡了。雖然她隻是一副淡然的表情,但是華森覺得自己知道她是多麼的痛苦。

“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但是你爸爸都登了這麼個啟示了,你就不回去找他?”華森偏頭看她。

楊真真微微笑了下,沉默了一會,搖了搖頭。

華森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眉頭微微蹩起。

楊真真又恢複了,把頭埋在膝蓋的姿勢。心裏一切平靜,接下來,該是她該認夏正鬆這個父親的時候了。

夏友善!

二十多年的親情,你享受的夠久了!

……

這一天的下午,天氣很不錯,楊真真坐在陽台的椅子上,感受到微風徐徐的吹過,讓她不由得心曠神怡起來。

自從,恢複視力之後,她就開始留心這個世界的一切,心裏都帶著莫名的感激,她想,這邊的事情快點結束吧,讓她可以開始自己的人生。

華森前兩天在飯桌上和她說起在超市碰到個女孩打散了咖啡的趣事,她想,劇情果然不可逆,華森還是開始在意夏友善了。

楊真真正發著呆,華森從辦公室的一頭抬起頭,看著陽台上那個安靜的人,雖然女孩很沒有存在感,但畢竟,心裏的那道傷還是需要上藥的,還是決定找夏正鬆談談。

過了一段時間後的某天,華森就勸淩辰和他出門走走,“和我出門走走吧。”華森抬頭看著躺在貴妃椅上看書的人,貌似是隨口說道。

“可是,我不想出去。”楊真真抬頭,用清澈的眼眸望著來人,“這裏挺好的,很舒服。”

“出去走走吧,你總是要見人的,不能總在一個地方不見人吧。”華森有些憐惜的看著眼前的女孩,知道她實在是被傷害的太深了。

“可是……”楊真真遲疑的說,但又想了想,估計是要帶她去墓地吧,便點頭,“好吧。我去換衣服。”說完,轉身走到衣櫃。

華森看著瘦弱的背影,心裏帶著期望,他很想看到這對父女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