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新置辦家具後,俞子衍就失眠了。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看著自己重新拚湊好的照片,嘴角輕輕的彎起,是一種悲涼的笑容。
他在這頭心傷,她卻笑得依舊明媚。
那個以前經常說他沒有心,不負責任,把婚姻當兒戲的人,如今卻在別的男人的懷中,而他卻一個人窩在黑暗孤獨裏,出不來了。
他過了生日就三十歲了,不能再說以前和杜綰綰是年少輕狂,他想了很多,確實自己做的不對了,她罵的還真對。可是,她卻不願意等待自己明白就離開了他。連讓他和她重新開始的機會都沒有給他。
他還天真的想著,過了這段時間,就去加拿大把她找回來。可是,這張明信片,徹底把他的自信與願望擊碎。就算他再重複以前的戲碼,把她抓到身邊又怎樣,以前她對他還有感情,現在她連愛都給了別人。
他俞子衍要的,並不是這樣一個空殼子。
這個時候的俞子衍,的確要放棄杜綰綰了,他甚至聯係了律師,擬定一份離婚協議書,他都在上麵簽了名,就差寄給杜綰綰了。
可是,就是在這樣的一個時候,韓邵嶸回來了。帶著離家出走的他家夏景溪。
兩個人請他出來吃飯。恩愛甜蜜的樣子,還真刺激到了俞子衍。
夏景溪詢問綰綰的情況。俞子衍也是如實的說。
這個剛剛懷孕的女子,氣的不輕,連爆粗口,“我靠,俞子衍你還是個男人的嗎?把綰綰氣走了,你還有臉來吃飯?”
俞子衍並不想多談這個話題,依言站了起來,就要離開。夏景溪卻不依不饒,抓住俞子衍的手臂,“喂,你說清楚再走啊!你們之前不是挺好的嗎?我家綰綰這麼好,一定是你混蛋了!你是不是還跟那個林夕貞來往?”
俞子衍心情本來就不好,提到這個更來氣,便衝著她吼,“你們一個個的說我對林夕貞有意!那我他媽的大費周章的和杜綰綰結婚幹嗎?我倒是想把她找回來了。她已經有新歡了,我能怎麼辦?”
夏景溪被他吼愣了,忙往自家男人旁邊靠,“邵嶸,你說他是不是失心瘋了?”
韓邵嶸看了看眼眶發紅的俞子衍,有些理解的拍了拍俞子衍的肩,“當初夏景溪離開的時候,我也是你這個落魄樣子。不過,俞子衍,依你的性格,不應該殺去加拿大嗎?她有其他人又怎麼樣,是你的,終歸跑不掉!再說,我和綰綰相處時間也長,她對你的感情我們都看在眼裏,就你這個傻子還不自知,她是不可能變心的。”
“邵嶸……”夏景溪黏在自己男人身上,好不甜蜜。
俞子衍看著一陣惡寒,但不得不承認,韓邵嶸說的還是對的。
“俞子衍,如果你一直停留在原地,永遠不可能把綰綰追回來了。她這個人,我明白。一生讓她主動一次,就已經很不錯了,她是很需要別人去愛的那種人。如果她現在身邊的人對她很好很好,假以時日,她一定會動心。而那個時候,你就真的是後悔莫及了。”夏景溪雖然看不慣俞子衍,但為了綰綰的幸福著想,還是提出中肯的意見。
俞子衍在第二天就搭上了去加拿大的飛機。
他是那種一旦下定決心,就肯定要做成功的人。這次卻有些不一樣,如果到了最後,杜綰綰說的是那句,我不愛你了。
他就直接把公文包裏的離婚協議書給她,再不拖著彼此。
卻沒有想到,綰綰昨天就走了。他當時就僵硬了,還以為是她和柳翌離開,剛要發作,卻聽杜言問,“綰綰沒有告訴你嗎?”
告訴他個p!俞子衍忍住爆粗口的衝動,想著他們還不知道他和綰綰的事,隻能強顏歡笑,“我特地來接她,想給她驚喜來著,沒想到她先回去了。那柳翌呢?”
杜母搖了搖頭,“綰綰走之前好像給了柳翌一封信,柳翌看了以後,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他們沒有一起離開?”俞子衍的眼裏逐漸湧出些笑意。看到杜母點頭,他還忍不住笑出聲來,這趟果然沒有白來。“爸媽,謝謝你們了,竟然綰綰已經走了,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