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豹擺了擺手,搖頭道:“一切都還隻是推測而已,要等秦小子醒了才知道。你莫要問的太多。”
“是,盟主,我...”
“咳咳..”
此時小院的閣樓內傳來了一陣陣咳嗽聲。
耿豹和阮六聽到,心中就是一喜。急忙衝上了閣樓。
果然,兩人上樓之後就發現一個少年半臥在床,右手握拳抵在口邊,不住地發出咳嗽聲。
耿豹麵帶喜色,趕忙上前一步,一隻扶著少年的手臂,另一隻手拍著少年的肩頭,和藹道:“秦小子,你終於醒了?可把我們給嚇壞了,來來來,喝口水緩緩。”
阮六將倒好的水遞給耿豹,耿豹接入手中,就要喂到少年的口中。
“額,耿叔,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少年趕忙伸手接過耿豹手中的那碗水,道。
“好吧,那你就自己來。”遞了水碗,耿豹坐在少年的床頭,搓了搓手,笑道:“前幾天我們發現你小子失蹤了就過來尋你,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昏迷過去了,我和阮六擔心了半天,還好,哈哈,你可算是醒了。”
“耿叔,我昏迷了幾天了?”少年問。
“第六天,今天都七月初三咯!”
“耿叔,前幾日的蒼冥宗甄選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少年看著耿豹問道。
耿豹聞言,目中露出狐疑之色。“蒼冥宗甄選不是定在了七月初七麼?上個月你還沒有昏迷之前就發榜通告了,你不是也知道麼?”
少年聞言身體一震,低下頭,顫抖道:“改到七月初七麼?”
“對,”耿豹眉頭皺著,心想秦小子這是怎麼了?居然不記得此事。但轉念一想又舒展了眉頭,畢竟昏迷了多天,忘記一些事也是很稀鬆平常,隨即道:“忘了就忘了吧,反正對我們這些平常人來說也不是什麼要緊事。當然,如果你再這樣昏迷下去,耿叔隻有去求蒼冥分宗的仙師來救你了。對了,身體感覺有沒有大礙?
“多謝耿叔關心了,我沒事。”少年低頭喝了口水,回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對了,你怎麼就昏迷了?”耿豹問道。
少年低頭,沉默了片刻,道:“我也不知道,那天在酔鳳樓喝完酒回來,稍微運轉了下體內的真氣,就不知不覺地昏迷過去了...可能是練功出了岔子吧。”
“額,這樣啊,那耿叔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耿豹說到這裏,頓了頓,話音一轉,“你小子福大命大,我就知道死不了,哈哈哈。”
阮六也在邊上點頭,一般時候他是緘口不言的。作為耿豹的一把刀,他知道言多必失。
“好了,既然你醒了,”耿豹起身,拍了拍少年的後背,一臉‘總算放下心’的表情說道:“那耿叔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早點恢複身體,幫會還需要你呢,你可是我們幫會唯一的練氣士啊!”
“是,盟主!”少年神色一肅道。
“你小子,突然叫什麼盟主,我說過沒有外人的時候就叫耿叔,想當年我和你爹那可是過命硬的交情,好了,你多休息,不用送了,幫會還有點事兒,耿叔我就先走了。”說罷,耿豹起身走出了閣樓,阮六跟少年點頭示意了下,跟隨耿豹而去。
少年喝完手中的水,走到閣樓的窗邊,看到耿豹和阮六走出院子,漸漸消失在街頭。
他慢慢躺上了床,撫摸著床頭的楠木雕花,喃喃自語道:“我不是已經死了嗎?”
“那中年道人的一掌,我必死無疑...這其中出現了什麼變故?”
“為什麼甄選改到了七月初七,不應該是六日前麼?”
“難道真的是夢,但為什麼那麼真實?”
“這六日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突然,少年翻身下了床,打開閣樓的密室。
“嘶,”少年深吸了一口氣,因為他看到了密室牆角地板上一大灘幹涸的血跡和帶著寒芒暗金色弩弓!
少年眼中驚疑不定。
他,正是六天前刺殺魏王失敗的秦沐。
“現在這一切,都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那也就是說,”秦沐目光銳利,“我沒死!”
“那我就還能報仇!”
“當日所受之苦,我要你們十倍百倍償還!”
“魏王,蒼冥宗築基修士,我記住你們了!”秦沐坐立起身,運轉自身真氣,“下一次,我一定會報仇。”
運轉真氣過後,秦沐發現自己恢複了大半,但是腹中饑餓,於是洗漱之後,就上街去了。
走在街道之上,秦沐一直保持警覺,“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麼一切都已經發生改變了。那麼...”
秦沐心中很快有了決斷,招一輛馬車乘著向著城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