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不就是個寒症,你們一個個搞的跟喪堂一樣。”屋裏從門口到樓梯一路站著整整齊齊的仆人,他們垂首低眉,手端端正正擺放腰左側,白色整齊的上衣,看著嚴肅的氣氛,可好譏諷。
“少夫人,請上樓。”仆人引領可好上樓。
可好翻白眼,又不是不認識路,孤城不就是生個病,等下要不要全城都來吊唁。
可好心情不好,懶洋洋的敲門“孤大少爺,您老沒死就開個門,生個病還任性。”
可好話音才落下,門瞬間打開,眨眼間可好頭一暈已經被抓進房間,彭,仆人嚇得腦袋嗡嗡一震,門摔上,眉鬢蓋霜,唇白的已經不見半分血色,孤城摟緊可好腰,頭埋在她頸邊,長卷的睫毛抖落著冰霜。
愣愣的不知手往哪裏放,孤城的舉動令可好措手不及:“孤城你是剛從太平間出來的家夥嗎?身體冷出霜還真讓我大開眼界。”雖還是說著刻薄的話,可好卻手搓著孤城滿頭白霜,對著他的脖子哈氣,帶動他腳走向床。
推他坐下,孤城真和冰過的活屍一樣坐下身體都略顯僵硬,扯過被子環著兩人包裹起來,孤城尋得溫暖源泉的往可好身上使勁蹭。
幽幽歎氣,惡毒的光芒如流星劃過天際,可好掏出被子裏的手,咬破白皙的肌膚,血如紅綢撲蓋手腕,可好哄孤城:“孤城你很冷,血很暖,喝了它就不冷了,來。”
孤城迷迷糊糊聽到遠方悠遠的聲音牽引著他,他嘴張開一條小縫,可能是血的熱乎引導孤城大口大口的允吸,孤城吸的越暢快,可好笑的越放肆。
“吸吧!吸吧!吸的越多越好,吸幹也沒關係。”可好怨毒的目光如針,我每時每刻都在隱忍,忍氣吞聲,惡心你們還要和你們在一起做出親密無間的樣子,真是夠了,我是吸血鬼,喝了我的血,不知道孤城會有什麼變化呢!最好不死不滅,我要他一個人留於世。
孤城隻覺全身血液都要冷凍結的時候溫暖的液體流入一小點進口中,試著允吸,腥甜溫熱的血引得他迫切的吸的更為歡暢,鼻子邊縈繞著他最熟悉的香味,孤城記得自己剛才是聽到可好聲音,隻是凍迷糊,大腦當機忘記可好存在。
可好眉梢盡染心碎的笑,失血過多的可好昏倒在孤城懷裏,孤城同可好一起倒在床上。
墨色長袍在暗夜風中搖拽,閉目感受強風呼嘯的何銘睜開促狹的魅眼,可好得到何銘的初擁,何銘就好比可好的爸爸,何銘生於遠古修仙就誕生而出的吸血鬼,他的初擁是別的吸血鬼不可比擬的。
“出事了。”兆望遠方,何銘腳尖輕輕觸動,飛搖消失在長空,孤城家,何銘五指張開,玻璃四角火光並濺,脫飛出的玻璃窗由無形氣流飛過天際,遠處遭殃的人破口大罵。
飛進房間,可好和孤城倒在一塊,何銘不爽的抱開可好,驚覺她流失血過多,抱起她飛出窗外,直奔黑暗城堡。
吸血鬼最重要的是什麼?血,對於血重要的如同生命,失去血就等同於失去生命:“去殺一百個小吸血鬼來,用月見草為藥引,集齊五十五個吸血鬼魂的怨念。”
“是。”仆人沒有過多話,得到命令應聲退下去辦。
“果果,今生為何你還要和他們糾纏不休,是我一個人的該有多好,前世因果,不了斷,何時才算是個盡頭。”寬衣解帶和衣與可好並肩同眠,何銘絮絮叨叨說了好多。
吸血鬼給吸血鬼渡血是件危險的事,可好失血將近半多,何銘從古至今活到現在,讀的古籍頗多,可好可以判定成半死,何銘渡血給她可算工程浩大。
“主人,血來了。”仆人端著木盤,木盤中央靜擺著一口青銅碗,碗裏血液左右偏簸,跪在床邊軟墊上,仆人單手端碗,何銘手支撐脖子,接過仆人手中的血藥,淺償一口,澀。
“退下。”清潤的嗓音在空曠的大殿中回響,何銘合上紗帳。
傳說渡血不甚渡血者的身體會血潰,靈魂永遠找不到寄托,何銘手中的血麵映襯著他清新的俊容。
“果果,這次我出現的晚,以為不和他們一起逼你,悲劇不會重演,可惜……可惜我錯了……魚籽的死我痛心,你更痛心,如果失敗,求你不要再看輕生命,好嗎?”吻細致的落下,何銘一口飲盡血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