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孤城家,可好安然寂靜的躺在孤城身側,孤城舒展手,發現可好頭壓的他手發麻,可好唇色光澤瑩潤,誘人一親芳澤,孤城氣息紊亂,放下抬起看可好的頭,可好壓著的手腕回過輕撚可好臉旁的碎發到耳際。
“一直乖,多好。”偷吻下床,孤城害怕沉淪在這可怕的感情中,換好衣服下樓。
“少爺您好啦!”仆人雙手托著公文包佝僂腰,關心的問孤城。
孤城等待麵包機裏製造出的麵包片,端著牛奶一口飲盡:“嗯。”
仆人暗喜,果然還是少夫人厲害,都不用醫生少爺就挨過去一天一夜,真神,比醫生還神。
頭沉的抬不起來,手撐的床凹陷成一個小坑,可好視線模糊不清,強光刺的她眼睛睜不開,翻滾落到床下,小腹微痛,挪著臀到窗邊狠狠一扯窗簾,可好虛脫的癱軟身體靠窗下牆壁上。
按下通訊器,可好撩開額前頭發:“昇石,來接我。”無力放下手,可好頭一歪,起伏的胸還能證明她沒死。
辦公室執筆認真勾畫圈圈,做出提議回答的孤城感受桌麵一陣抖動,摸過手機,滑開手機鎖,一分需要下載的視頻,孤城幹脆放下筆,推文件到一邊。
號碼不明,是誰發來的視頻?孤城揣測隱隱不安,眼皮一個上午都在跳。
視頻很快下載完,鏡頭裏是可好痛苦揪成一團的臉,偶爾閃過痛疼扭曲的抽畜,鏡頭偏到一邊,藍色口罩的醫生嚴肅的帶上幹淨手套:“最後確認一次,不打麻藥,若是人流過程中出現意外,我們不負責。”
“好。”牙跟咬碎,可好痛苦的咬上卷成圓筒的布:“快點。”含糊的叫醫生。
啪嗒~手機滑過孤城手掌,掉在桌上發出響聲,孤城外套顧不上拿,衝出辦公室,秘書送咖啡進來,滾燙的熱咖啡傾杯潑在他白淨襯衫上,染花大塊。
“對不起,對不起……。”認為死定的秘書點頭不停道歉,再抬頭懂事長早就不見人影。
拍打電梯按鈕,太慢,太慢,孤城整顆心焦躁的快燃燒焚滅,捏成砣的手重擊電梯鋁合壁,另一隻手扯鬆領帶,孤城呼吸都覺得很是抑製,大口大口仰上呼吸。
“若是……人流……。”
“過程中……。”
“人流……。”著魔的回想著視頻裏的話,視頻裏的人,孤城捏著方向盤的手青筋快爆裂,跳動成一條小蛇粗,特別滲人。
嗚嗚~嗚嗚~警報聲在車後尾隨一路,孤城置之不理,狂踩油門,急打方向盤,輪胎摩擦的蚩的冒青煙,轉打方向盤,孤城反光鏡都懶得看,一心隻有一個念頭,阻止,醫院,孩子,不能讓她殺掉自己的骨肉,她沒權利這麼做,這個臭女人。
“先生,請您停下,前麵的先生,請停下,您違反多條交通管理法則,請您停下車。”交警拿著喇叭伸頭出窗外,衝前麵一會甩他們一大段距離的孤城勸叫。
孤城隻覺得煩,特別煩,一隻手鬆開方向盤拿起車內放有的幾十萬現金,瀟灑且絲毫不起波瀾的將錢扔飛出窗外,路上行駛的車輛和路邊行色匆匆的行人紛紛停駐下跑去馬路中間瘋狂爭搶錢。
“不準撿,你們這樣很危險……。”交警的喇叭聲漸漸變小,孤城勾起冷笑,錢當真是個好東西,可以解決一切麻煩。
嘟嘟,車叫幾聲,孤城從未這麼慌亂過,跑進醫院,抓到一個護士就問:“婦產科在哪?”
護士指著前麵,孤城謝都沒道跑去找醫生,前麵落幕翻看著今天的病例單,突然有人糾起他的胸前衣領口:“今天一早的人流手術做完沒有?”
落幕雖不高興這個冰塊男人的不禮貌,但看他麵部肌肉緊繃,唇瓣在抖,額頭青筋浮現,想來是女友或者老婆偷偷瞞著他做人流,也就不再計較,好心~的告訴他:“做完。”
繞道走過孤城身邊,落幕繼續淡定的看單子。
石化的站在原地,孤城全身力氣仿佛被抽空,耷拉著頭垂著手,腳差點站立不穩跪下地。
Ciel你所有的乖巧和順應都不過是假象,你恨我,恨我恨到骨子裏,我還無可救藥的愛上你,孤城閉上眼,淚水悄無聲息的濕潤了兩頰,誰道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孤城,明天我女兒的葬禮我們就、結、婚,我受的痛苦,你珍愛的東西,我全部都會毀盡,哪怕灰飛煙滅,不得好死,我也要折磨你到盡頭,你千萬不要表露任何在乎,那個時候,你就會嚐到我今天的撕心裂肺,就這樣互相折磨,鮮血淋漓,飲血為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