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丫頭……。”青蔥想叫住她,可好卻隻留給他一個冷然的背影。
“嘔……。”關上門的那刻可好立即雙手捂住嘴鮮血吐了一身,手上血淋淋的在滴,跑到床邊拿起被子捂住,眼睛倒映著血紅的手,可好扯著被子扔在地上,大字型躺在床上笑的落淚,淚水劃過眼角,暈開在被單上。
“好丫頭開門、開門,發生什麼事情你跟我說好不好。”來回擰門,著急的又推又撞,房間安靜的不正常,青蔥拍打,叫可好也不應。
睡月走到青蔥麵前:“管她幹嘛,明明你為她受傷嚴重還和你吵,不照顧你還扔下你,你對她好她看的見嗎?她就是個白眼狼,還是算了吧,青蔥~不要管她,我……。”
啪~“你滾可以嗎?我不想動粗也不想失作為一個男人的風度,我感謝你照顧我,我會報答,最後說一次我會辦法,但不是以身相許也不是拿愛情來報答,你聽清楚了嗎?”青蔥的一巴掌打的很重,睡月半邊臉都紅腫,青蔥說完不顧一切的撞門,隨愣在一邊的睡月。
我睡月長這麼大從來都是被當寶貝的嗬護著,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沒人敢打我,連大聲話都不敢和我說句,今天可真是夠味,我愛得人打了就算了,但是原因卻是為另一個女人的話,哼。睡月摸著被打的臉,唇角陰毒的勾起一抹弧度,懷著一個惡毒的主意離開。
門終於還是被撞開,印入青蔥眼簾的是腳底下的血,還在亂七八糟躺在地上純白的被子有一塊濃血刺激的青蔥心髒一陣收縮。
床上的可好閉著眼睛躺在那裏一動不動:“好丫頭,好丫頭,不鬧,咋們不鬧好不好,我再也不跟你吵,你醒醒,別嚇我。”三兩步跨過被子爬到床邊跪下抱過她的頭貼緊心髒。
探了下可好鼻子,還有氣青蔥逼自己冷靜點,掏出手機按了半天急救電話就是按不準號碼,用另一隻手抓緊右手才勉強播出去:“喂,急救,嗯嗯,那個朵蘭小區,麻煩你們快點好嗎?嗯嗯。”
“別怕,很快就沒事。”反過身子從抽屜裏取出紙巾,青蔥溫柔一點點擦著可好瘦的深陷下去的臉龐上的汙血。
“快,快,請讓開,請讓開。”推車一陣風似的刮過醫院走廊,帶著口罩的醫生們緊急的叫喊行人,梵華急衝衝趕到,看到是可好時一驚,很快又收殮好情緒,推開一路眼睛不離開可好的青蔥,淡定的說:“麻煩您到手術室外等,謝謝合作。”
青蔥頹然埋頭坐在長廊椅子上:“感謝你給我的光榮……。”手機鈴聲響起,木納的摸向褲子口袋掏出手機,無神的盯著屏幕,看到睡月兩字毫不猶豫的按下拒接。
“感謝……。”掛掉,打來,掛斷,打來,在青蔥決定關機時來了一條短信:“青蔥,你瘋了嗎?難道你不要讀高中,難道你不要讀大學,難道你不要……你的人生?今天初三畢業考,要不要來你考慮清楚,我知道,你成績一直名列前茅,考藍夏一中沒問題。”
青蔥閉上眼睛,昂起頭靠在牆壁上:“感謝你給我的光榮……。”手機鈴聲依舊不停的響,青蔥垂下頭按下關機,看著手機屏幕漸漸暗下去。
手術室的門打開,梵華摘下口罩:“你是她男朋友?”梵華打量著青蔥。
“我……我是她……她哥哥。”青蔥頭還是感覺迷糊不清一團,考慮著說辭,回過神又想起這問題無關緊要:“她怎麼樣。”
“你知道她心髒沒有了嗎?”梵華靠著手術室門,丫頭的心髒連帶著玉碎都被取走,左眼睛被碎玻璃紮瞎,可能廢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什麼?心髒沒了?什麼叫心髒沒了,嗬嗬,醫生你是在和我開玩笑是嗎?人沒心髒還可以活?我親眼看著她走回家難道看到的是鬼?”青蔥神經快崩潰,回來的時候自己也沒注意可好融合的玉碎消失,現在該怎麼辦,突然腦海靈光一閃。
“喂,你就扔下丫頭不管了嗎?”梵華大叫,看青蔥狂奔而去的背影,門裏的可好走出來,醫生們收拾好用具離開。
“青蔥別怪我,我也沒辦法。”轉過來和梵華對視一眼,梵華給了可好一個安心的眼神:“放心吧,他已經把你心髒送過來,你就等著融合第二塊玉碎就好。”
可好默默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