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蘇毅萌做掌櫃(1 / 2)

宇文井和蘇毅萌從空間裏出來後,剛走過花叢看見迎麵綠蕉向這邊走了過來。

“什麼事?”宇文井問道。

綠蕉點頭行了一禮,道:“二爺在書閣那邊等著了。”

二爺就是葉蔭,他師父這輩子正經也隻收了兩個徒弟,宇文井其實不算,他是義子。還有個大師兄不在這裏,葉蔭一直排行老二。

宇文井和葉蔭有事,便回頭對蘇毅萌吩咐:“吃完別睡,去廚房劈柴去。”真怕這小子又睡出毛病來。

蘇毅萌說:“今天的量我劈完了。”

宇文井想了想,道:“那就跟張師傅幫忙去,讓你偷一個師。”便宜你了,偷完了回來做給我吃。

蘇毅萌對於吃的永遠有濃厚的興趣,於是笑眯眯道:“好啊。”便樂顛顛往另一邊廚房的方向去了。

書閣在二樓,臨窗是一片樹林,林外便是宇文賢莊的後門了,這裏清幽寂靜。

“今天去絨燕城最大的燕歸樓吃點心去了,你猜我聽到什麼?”

“什麼?”

“我問了那裏臨桌一桌吃點心喝茶的公子哥兩年前蘇府的事,他們都是說強盜幹的。”

宇文井回身坐到桌邊去,道:“這誰都知道。”

“可是有人說了一句話,他說一大清早的那火燒起來都靜悄悄的。”

“強盜事先下了藥。”宇文井淡淡說道,這一猜都猜到了的事。

“可他們不這麼說。那臨桌的公子哥們原是蘇二少之前喝茶吃酒的朋友,那天蘇府出來,蘇二少正好和他們連夜未歸,一早跑去看戲喝茶去了。”

“這又怎麼樣了?”

“那裏有人說蘇二少是避一個人才從家裏跑出來的,那晚他家來了一位客人。”

宇文井想了想,慢慢道出一句:“你懷疑那位客人?”

葉蔭點頭:“十幾條人命,就算被人下了藥也不會無聲無息的,除非放火的不是強盜,而是認識的人。”

宇文井靜默。

葉蔭道:“還有一點,蘇府上下錢財被洗,可大白天的運走那麼多銀倆也會引人注目的。”

宇文井道:“馬車。”

葉蔭道:“大隊馬車出城,城衛兵那裏有記錄,知府應該知道。”

宇文井道:“可是我們又不能讓知府幫忙再查兩年前大隊馬車的出城記錄。”

閣樓裏一時兩人都沒有說話,官府的資料不好查,這確實是一個難題,事情便在此擱淺了。

“對了,那帳冊你看了嗎?”宇文井問葉蔭。

葉蔭喝了口茶,說:“看了啊,早讓你換人了嘛。”

宇文井道:“我自己去啊?”人手不夠,一般人他們也不能請,像現在王鋤這人他們也是查了好久才用的,不過此人有點愛財。當年宇文老爺就說了,愛財好啊,愛財才會想辦法斂財。這下好了,私吞越來越多了。宇文井是不想多一事,可王鋤卻以為宇文賢莊是外地來的,隻當是個怨大頭。

葉蔭道:“小白兔去唄,反正將來也是你媳婦,自己人,多好。”

宇文井皺眉道:“這得他自己想去,而且我怕他在外麵久了被人認出來。”

葉蔭道:“認出來才好啊,認出來了我們才知道是誰。”

宇文井還是擺手,他站起身走到窗邊:“不行不行。”

“那這事兒怎麼辦?”

最後蘇毅萌還是去迎鳳樓做了掌櫃,王鋤被宇文井私下裏譴走了,也沒說他拿了樓裏多少錢,不過宇文井想他自己也該是清楚的。對樓裏王鋤的交待是回鄉養老,可王鋤也就四十多歲,於是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少東家是開除了王鋤,譴人走了。

迎鳳樓還從來沒開除過人,這一次王鋤一走便有點人心惶惶,雖然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被開除的。

所幸思想包袱沒多少的後廚那些雜工無所謂,木平聽說是蘇毅萌來做新掌櫃跟張狗他們幾人樂壞了,活兒也不幹,躲後門那裏瞧著櫃台那邊低著小腦袋看帳冊的蘇毅萌,一邊少東家正在跟他說什麼,應該是交代樓裏蘇毅萌有些不清楚的事兒。

宇文井抬起頭來對蘇毅萌道:“這很簡單,每天的入帳登記一下就好了,張師傅我給調樓裏來了,樓上樓下有他打理,你不用多管。沒事兒呢就坐這裏玩,這還是不行……你說你長一張這麼白的小白兔臉做什麼?這要被人欺負了怎麼辦?”宇文井自說自話一邊又否定自已剛剛才說過的話,一會兒站走來在櫃台裏走幾步,一會兒又在那裏坐不住。

蘇毅萌把他來來回回看著,道:“你到底想做什麼?一天一頁的帳我還看不懂麼?”然後劈哩啪啦把那帳冊簡單講了一遍,比宇文井講得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