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毅萌肚子痛,躺床上就卷著身子哼哼唧唧,頭上滿冷汗,喝過藥後好點了才漸漸睡去。
第二天早上葉蔭來看他,在門外被宇文井攔下了。
“還沒醒。”
“這小白兔真厲害了,也太能吃了吧?”
“好了好了,你有沒有事?”宇文井不耐煩地問道。
葉蔭搖頭,宇文井也不理他,自己推開門進去後又把門關上了。動作極輕地來到床邊,宇文井拿了一隻圓鼓凳坐在床邊照看蘇毅萌。
快中午時蘇毅萌醒了一下,閉著眼睛要水喝,喝完了準備著斷續睡。宇文井便襯著機會搖了搖他,低聲道:“先喝了粥吃了藥再睡吧,來,起來~~~”
蘇毅萌任由宇文井把他扶了起來,半坐在床上閉著眼睛半睡半醒。宇文井讓他張嘴他就張嘴,一口一口把一碗粥給喝完了。
宇文井放下空碗,說:“再睡會兒吧。”
蘇毅萌於是乖乖爬下去睡覺,靜靜躺了一會兒忽然又睜開眼了。
“宇文井?”
“那你以為是誰?”
蘇毅萌低著眼瞼,哽咽地道:“我想娘了~~~”想到昨晚自己難受的時候就各種悲傷起來,想起那離魂一樣的遊蕩兩年各種孤獨,想起妄死的蘇府十幾條人命……
蘇毅萌想著想著,頭埋枕頭裏哭起來了。
“嗚嗚嗚~~~”
宇文井從凳子上站起來,不知道怎麼辦了,問:“這是怎麼了?”
蘇毅萌輕咽:“娘~~~”鼻音重到都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了。
宇文井伸手一摸蘇毅萌額頭,又是一額頭的冷汗。當下冷下臉來,道:“不許哭了!”
蘇毅萌收聲但收不住哽咽,一嗝一嗝地仰了頭去看站床邊冷著臉的宇文井,心說這人虎著臉好嚇人。
宇文井轉身拿了杯水來,把蘇毅萌又從床上扶起來,讓他喝了水收了嗝。
蘇毅萌生病是耍橫撒沷了幾天,幾天後好了,陽光少年又出來了。宇文井卻累得不行,看見笑眯眯傻子一樣的蘇毅萌就咬牙切齒。
“少東家,這幾天迎鳳樓的支出收入有點問題。”古伯把帳冊遞給站亭子裏看著遠處的宇文井。
宇文井看了一眼,缺失銀倆五百倆,就這幾天時間?人的貪念果然是無盡的。
把帳冊還給古伯後宇文井道:“我知道了,師兄呢?”
古伯道:“早上出去了,不知道這會兒回來沒。”
宇文井說:“回來了讓他來找我,這事兒我跟他商量再說。”
“是。”
古伯退下後宇文井再抬頭時,那花叢後麵的人卻不見了。
噫?宇文井繞過長廊向那邊走去,剛剛明明在這裏摘花的,怎麼一會兒就不見人了?
“咕咕~~~”
“咕咕咕~~~”
“咕咕咕咕”
“咕咕嘎!!!”
蘇毅萌撲倒母雞。
“你在幹嘛?”
世上最倒黴的事莫過於偷人東西被發現了。蘇毅萌本來抱著母親笑眯眯的一張臉立馬垮了,看著宇文井從拐角處走出來站在逆光處,總有種惡魔在世地主壓農的‘光輝’形象。
“咕咕咕~~~”母雞在蘇毅萌手裏叫。
“……還給你。”蘇毅萌遞出母雞。
宇文井道:“我問你在幹嘛?”
蘇毅萌說:“我想抓母雞。”
宇文井問:“抓母雞幹嘛?”
蘇毅萌說:“小珠子不見了,空間裏好安靜,抓隻母雞就能生小雞了。你看那樣的話,一隻母雞帶著一群小雞多熱鬧啊!”說著臉上還帶上了無限向往的表情。
宇文井下巴點點蘇毅萌脖子:“你那不是小珠子?”
蘇毅萌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神珠,道:“不是這顆小珠子,是空間裏的小孩兒叫小珠子。”
宇文井眼珠子一轉,想著不會這笨蛋被騙了吧?
“什麼小孩兒,你帶我去看看。”
蘇毅萌雙眼放光看著宇文井:“你要去嗎?我可以帶你去哦。”
宇文井點頭:“嗯。”
宇文井真沒想到蘇毅萌是上輩子修了福呢?還是這輩子走了狗屎運了,居然讓他得了這麼一顆有著隨身空間的神珠。
宇文井走到蘇毅萌種的地邊上,地裏邊上掉了許多紅色的東西,據蘇毅萌說那叫辣椒。旁邊還有兩顆白菜東倒西歪滾到地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