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想到,三年前莫聽將情報總管這一位置遞交給自己,之後便承擔起漠鎮理事的位置,這也是她來找莫聽的原因。
“哭什麼,”看著流淚的田鼠,莫聽沒有表現出煩躁,卻是痛罵出口,“你這樣讓我怎麼安心把總管的位置交給你!”
家鼠也正是被這句喝問拍醒,止住內心的起伏:“田鼠來消息說李鎮派人探路了,其中有李穆和五位族老在內的總計十八人。他的意思是讓雙方兩敗俱傷,以便加深仇恨。我隻認沒有這個計算能力,迫不得已隻能找到您。”
莫聽在品味片刻後,輕聲答應了家鼠所提的疑問。
從椅子上站起,走到就在地下室角落的床榻上,掀開蓋著的被褥,顯露出八根顏色各異的線頭。
家鼠這才有機會審視這不大的地下室,西北角落是個坑洞,有異味傳出。東麵有一個打在牆上的圓洞,與上方的枯井連接,是飲水和三餐的投遞,順便還可以交換下空氣。
床就在圓洞下,此時的莫聽雙手拉四根線,傳遞著剛從家鼠口中得到的消息。
其中兩根通向另外兩位理事,其他兩根家鼠不知道他的去向。
半盞茶的時間,莫聽放下手中的線頭。回身看向家屬。口中說道:“小嘉啊,消息我已經傳出去了,因為是晚上所以勞煩你走了一趟。現在事情結束了,你可以走了,有了結果我會立刻通知你的。”
家鼠突然有些後悔,他知道自己這麼晚傳到的消息,必然會使得莫聽不眠不休去思考方案。
他可以離開這片空間,莫聽卻不能夠,他在要時刻警醒著接收情報機構傳來的消息,進行談論,得出結果,桌案與地上鋪遍的紙張便是最好的證明。
莫聽不是囚犯,卻過著與囚犯相同的日子,甚至這片地方連個別人都沒有,還及不上囚犯。
如果沒有像家鼠這樣的別人來遞交資料,沒有與外界相連通的他井口,他唯一與外界交流的方式便是那八根繩索,甚至不能平白無故拉動繩索。
或許與其他兩位理事之間有什麼交流閑談吧,哪裏能填補心的空乏。畢竟,這樣的日子不是三天,三個月,是整整三年!甚至將一直延伸下去,直到莫家能挺直了腰幹站在桃源土地上。
也不知是錯覺還是真的聽到了,莫聽依稀在說著:“有機會多來看看我。”
跟著的還有一句:“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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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輝,少族長睡了嗎?”謝武府邸。有兩人在竊竊私語,像是生怕驚動了什麼。
黑衣勁裝壯漢腰間挎了一無鞘大刀,半遮臉回道:“已經睡了,昨天因為名冊一整晚沒睡,今天十點就睡了。”
同樣黑衣遮麵的濕身男子沒再多問,吩咐著謝爭輝:“那爭輝你明天記得告訴少族長,莫家有一消息昨晚連夜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