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 / 2)

對了,還有期限。

你現在之所以那麼肆無忌憚,還源於你覺得岬童夷的公訴前期已經過了吧。

你不知道的是,虎患天花,那個做了你二十餘年上司的人,現在正在為將你困在囚籠中做了什麼。

你那麼急著辦出國手續,是想離開這片埋藏自己罪惡的土地嗎?

我現在是真的很好奇,車道赫,岬童夷,你光鮮靚麗的外表下,是怎樣腐朽的靈魂。

你居然會有家庭。

居然還會有那麼小的孩子。

如果不是在酒館中遇見車道赫的妻子,河無念永遠不會記起車道赫的妻子和女兒。

作為用一個掩飾,在妻子和女兒的眼中,車道赫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她還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河無念幾次想要張口說出真相,但在看見那女人幸福的麵容時,他什麼也說不出口,隻覺得心裏一陣陣難過。

演了二十餘年的戲,戴了這麼多年的麵具,你是否還能保證自己將他完好無損地摘下來?

在每天看到那封證明自己如何被人耍了一通的情書後,你是否還會那樣安心地睡著呢?

而你引以為傲的在各行各界以及警方中的人脈,再看見你真正麵目後,表情大多很精彩。

你之前所做的掩蓋,已經有太多暴露在我們麵前,而你仍不自知。

至於這寄來的包裹,不過是抓捕你的前奏。

等著吧,車道赫。

在不遠的將來,你就會失去自由。

殺人的自由,以及自殺的自由。

韓國是個好國家,沒有了死刑,卻有比死刑更為殘酷的懲罰。

終生□□怎麼樣?

你會不會爛在監獄中呢?

那才是最痛苦的。

我能輕易猜出這包裹的內容,卻不一定會告訴你事實的真相。

因為就算你能輕易想到她是誰,也永遠無法傷害到她。

“無念啊,人,總是失去的越少,越容易妥協。”

他想起在那女孩的葬禮上,楊鐵坤對自己說過的話。

“刑警這一生最痛苦的,莫過於無法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可是,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她落入你車道赫的手裏。

何況有那個占有欲極強的小子,和這個深藏多年的老狐狸,兩個具有反社會人格的野獸相鬥,隻要不傷及無辜,他到樂得看好戲。

隻希望那個家夥不要出什麼事讓馬智鬱擔心才好。

雖然他已經察覺,此馬智鬱非彼馬智鬱。

黑夜的降臨,總是預示著無限的可能。

今天,是岬童夷第五次作案的日子。

柳泰武和馬智鬱走在街道上,在之前與警方達成的協議中,雖然柳泰武的確是岬童夷的模仿犯,但在將真正的岬童夷送上審判台之前,他都是自由的。

畢竟在日後,他還會發揮一定的作用。雖然沒了太炎企業的庇護,但他的行為完全可以給自己減刑。

當然,他自由的前提是,身邊一定要有警方人員的跟隨。

於是兩個人難得的約會變成了身後跟著一大批尾巴的集體行為。

由於柳泰武失去了太炎企業庇護的事情已被韓國民眾知曉,所以在白天如果他的身後跟著這麼多人,注定會成為所有人的焦點。

所以他們隻能在晚上出來。

最主要的是,馬智鬱現在需要回家一趟,見見已經很久沒見的母親。

打開自家的房門,母親的鼾聲從屋裏傳來,洛晨小心翼翼地拉著柳泰武走進屋。

當然,那些警察隻能眼巴巴地守在屋外,連個休息的地方都沒有。

柳泰武的心裏則很高興,在不知不覺中,通過這幾天與洛晨的相處,他心中的暴戾不曾出現。

他以為,平靜地陪著一個人,總有他煩了的時候。

但事實上,哪怕他們什麼也不說,洛晨安靜地坐在一邊畫畫,自己則挑選自己喜愛的書籍去看,也會覺得時光過得那樣快。

他忽然有些後悔自己因貪戀洛晨手上的溫度而向警方承認了殺人的行為,並與他們達成了那樣的協議,因為在將岬童夷困在牢籠中後,就意味著他們很難再這樣相處。

所以現在他一直跟著洛晨,以無家可歸為借口,直到跟到了她家。

如果不是洛晨就在身邊,他完全可以輕易甩掉那幾個擾人的警察。

但他知道,這樣做洛晨會很為難。

所以還是算了,隻要能和洛晨在一起,就要珍惜這樣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