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河無念的對麵,隔著玻璃仔細打量他,洛晨並不為自己的發現感到高興。
“在裏麵感覺怎麼樣?”洛晨的語氣淡淡的,在沒有平日裏那種討好的感覺,反而在談論一件與自己毫無關聯的事。
河無念的神色有些黯然,現在的馬智鬱,似乎在短短一段時間內迅速成長起來,如果是以前,她恐怕會一個勁地哭鼻子吧。
隻是這種成長的因素中,似乎沒有自己的一分呢。
按下心中的苦澀,河無念的心理又有些好奇。在吳瑪利亞給自己做精神鑒定的時候,這丫頭也在場,她應該知道鑒定結果,可是後來自己又為了找到二十年前的岬童夷進行自白,來到這裏,看她現在的神色,似乎一點也不驚訝。
難道,她猜到自己的目的嗎?
“這裏還不錯,真想不到這些病人有這麼好的待遇,要是有朝一日我不想當警察了,倒可以來這裏養老。”河無念觀察著洛晨的反應,總覺得這段時間的洛晨變化太快,他幾乎無法適應。
是啊,每天都能看見吳瑪利亞的臉,你這忠誠的守護者一定很開心吧。無所謂地這樣想著,想起看這部電視劇時馬智鬱因不知河無念的目的擔心的要命時,洛晨狀似無意地說,“以後無論做什麼至少都將理由向關心自己的人解釋清楚吧,大師和孩子們都很擔心你。”
大師和孩子們?難道不包括你嗎?
河無念再也無法忽略心中的異樣,他發現自己太過在乎洛晨對自己的看法,這種念頭就像脫韁的野馬般肆意奔騰,他幾乎無法控製。
更糟糕的是,他的直覺告訴他,前幾天自己手機上出現的陌生人的短信以及陌生人的報警,與洛晨有著密切的聯係。
在療養院的這幾天,除了暗地觀察這些病人尋找與岬童夷相似的人外,他也在思索神秘的報警人。
警方查不出什麼線索,可不代表他就會輕易放棄這些事。
總覺得這個人就在自己身邊,他了解自己的動向,更熟知自己的想法。
本來他以為這個人是吳瑪利亞,因為這個人身上有著太多秘密,但通過接觸,他看出吳瑪利亞和自己一樣一心將重點放在抓捕二十年前的岬童夷身上,雖然也會以找出岬童夷的翻版為途徑,但最終是想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岬童夷。
而發圖片和短信提醒自己的人卻是真的想阻止連環案件的發生。
馬智鬱就這樣落入自己的視線中,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至少在找到有力的證據前,河無念隻想通過更多的接觸以證實自己的猜想。
緊接著一係列讓他在意的事就出現了。
先是馬智鬱莫名其妙地出現在自己進行精神堅定的場所,表現出對吳瑪利亞的信任。
他們兩人之前可從未接觸過,自己亦不曾在她麵前提起。為什麼她會如此信任一個陌生人?
就像她早知道結果一樣。
其次,是第二次案件發生的夜裏。大師曾無意中向自己提起,那天看見了馬智鬱向案發地點走去。大半夜的想那麼危險的地方走,她是想幹什麼?
最後,是今天她對自己目的的了然。
“你真的打算一直待在這裏嗎?”洛晨的眼光忽然飄得很遠,像是在想什麼,“隻怕有人不想讓你如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