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3)

就像河無念和吳瑪利亞,甚至是楊鐵坤那個看似固執倔強的老刑警。

有時,他們都會因失去了最珍貴的而迷失了自我。

她不想在自責中渡過餘生。

她回到瑪利亞工作的地方,對她說:“姐姐,剛才你沒有看見門口的戲法表演嗎?裏麵有個小醜,看起來很眼熟呢!”

“你認識那個人嗎?”吳瑪利亞有些心不在焉,剛剛河無念重複了岬童夷吹過的口哨,原本不想與他人說起的事情也被她說了出去。明明都打算隱瞞他人一輩子了,因為當年那個懦弱的自己,已經害死了自己的好友,她再也不願,更不想傷害靠近她的任何人。

隻是一直這樣孤獨地尋求一個牢籠的出口,真的有找到的一天嗎?

“認識啊,”裝作沒有看見吳瑪利亞的表情,洛晨一副興奮的樣子說,“之前在咖啡吧遇見了他,他就在那裏工作,不知為什麼今天回來這裏呢!”

“咖啡吧?”吳瑪利亞隻覺得這個地方非常耳熟,似乎,那個剛從療養院出來的病人就在那裏工作。

“有九個呢!”吳瑪利亞看著柳泰武微笑著一個個將印章蓋在卡片上,有些疑惑。

“因為心情好嘛!”柳泰武的笑容越發明顯,可不知為什麼,吳瑪利亞隻覺得有些詭異。“一,二,三,四,五。。。。。。。。。八,九。”有些神經質地細數著徽章,柳泰武的眼中摻雜著興奮而喜悅的光,“就像完成一個東西的過程一樣。”

九個徽章。

九條人命。

不自覺地,想起這些畫麵時,吳瑪利亞渾身一打了個機靈。

“姐姐,你沒事吧?”像是不明白吳瑪利亞想到了什麼一般,洛晨的神色透露出關心,事實上對吳瑪利亞說出這些話她有些不忍,畢竟讓受害人自己發覺凶手是一件非常殘酷的事,何況將好友害死的愧疚已經纏繞了她十餘年。

但若不去警醒,就意味著新的受害者的產生。

“呃,沒。。。。。。沒事。”吳瑪利亞勉強地笑笑,將一切心緒藏起來。

其實人人都有一個麵具,洛晨心裏想,隻是柳泰武平日佩戴的那個,與他本身的距離最遠。

反而是陰晴不定的小醜,與他的內心更為接近。

孤獨,神秘,和隱隱約約的癲狂。

隻是你有你的麵具,我也有我的。

“瘋和尚的鑒定出來以後,不用告訴我了。”洛晨站起來告辭。

“不打算知道結果了麼?”吳瑪利亞有些戲虐地調侃到。在她看來,洛晨更像是關心瘋和尚才來到這裏的。

“不管結果如何,瘋和尚的心裏應該已經有了打算吧。”洛晨眨眨眼,“隻是”,她的聲音低下去,“恐怕會一無所獲啊。”

安靜的療養院裏一陣喧嘩。

“姓名?”

“岬童夷。”河無念像是極為驕傲地說出了這個名字。

幾個偷看他的患者在看見他的笑容後隻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那種看起來很溫暖事實上充滿癲狂的笑,與柳泰武如出一轍。

河無念真是一個幸運的人。

他很有做野獸的潛質。

憑他這股瘋勁,如果沒有正確的引導,隻怕早晚會落得與岬童夷一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