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自從弟弟犯了重罪,也受了牽連,本想去闖關東,但後來東三省被日本人占了,才又去了梁山,陽穀等縣做了小生意,世道不太平,北平,天津直下,過了上海,才到了南京,在路上遇著剛亡了雙親,孤苦無依的潘金蓮,武大郎見她可憐,幫她葬了雙親,還了借款,兩人才在南京城安了個小家,武大郎有好手藝,能做炊餅,山東烤串,在南京城門邊支了個小攤約有半年,兩口子平淡無爭,日子也算過得平實。
今日剛來城門口支攤,就見得城外喧鬧,武大郎本不喜湊熱鬧之人,今日卻偏就湊近去看,看著那一身血汙的武鬆好似自家兄弟,不由萬分激動,隻是人多,不敢去認,才一路跟來。
後來武鬆洗淨了,人也散盡了,武大郎要趕去相認,可惜腿短腳力不濟,緊趕慢趕,才追上來,正巧武鬆回頭,開口一說話,那更是兄弟情濃,相見淚流。
武鬆來抱武大,武大為武鬆拭著眼淚,兩人哭的痛快,魯智深在一旁也為武鬆歡喜,武大高興說著,“兄弟,以後哪也別去了,咱們回家吧。”
武鬆點點頭,“好,回家,哥哥成家了麼?”
“是,哥哥在南京城郊做點小生意,你嫂嫂年小,隻在家把持,走吧。”
武大說著,就拉著武鬆往回走。
魯智深說了聲,“兄弟,回去麼?”
武鬆看了眼武大,武大本就生得矮小,而今更瘦,背也彎的頭都似抬不起來,一臉皺紋,蒼老了很多。
武鬆輕輕放了武大手,“哥哥,我與我兄弟交待幾句,便隨你回家去。”
“好,好。”武大便一旁等著。
魯智深看著武鬆,“兄弟找到家了,哥哥也為你高興。”
武鬆臉色凝重,“大哥,兄弟離開我家哥哥多年,一直不曾好好照顧哥哥,今日見到,當隨哥哥回家去,大哥,不如你也隨我回去吧。”
魯智深笑道,“兄弟,你且安心陪伴你哥哥在家,來日方長,我先去山西,兄弟不是那閑得慣的人,而且南京也己是危城,賢弟若想念哥哥,便來前線找我,我在抗戰前線等著兄弟。”
武鬆激動萬分,抱了抱魯智深,“哥哥保重,萬事小心。”
魯智深拍了拍武鬆肩膀,“趕走了日寇,我們還須回六和禪寺的,賢弟,好好照顧大哥,他也是個受過苦的人。”
魯智深從兩邊口袋掏出十幾根金條,“這些便給我家哥哥去過些好日子吧。”
武鬆急忙推開,“哥哥不可,這些金條本是你趕路的路費,更何況,還答應了林教頭要將那些捐作軍資,我怎能拿。”
“不,兄弟一定收下,我們江湖來去,視錢財如糞土,但你家大哥卻是居家渡日,平日油鹽柴米,都少不了開銷,而且如今時局動蕩,物價飛漲,兄弟也不想哥哥嫂嫂受苦吧。”魯智深大手一拍,將手中十幾根金條盡給了武鬆。“聽哥哥的,這些你先拿著。我有那些便夠了。”魯智深拍了拍口袋,哈哈大笑。
武鬆看著手中那黃澄澄的金條,隻收了三根放進口袋,剩餘的又交還給魯智深,“好,就聽哥哥的,但我家哥哥不是貪心之人,有那三根足矣,剩下的還是捐做軍資吧。”
武鬆又將那些金條塞進了魯智深口袋。
魯智深也不再推托,兩人相互送了一程,不覺已是黃昏,一日奔波戰鬥,隻是簡單吃了些早餐,不覺肚餓,那武大從擔子上拿出幾包炊餅給兩人用。
魯智深大叫,好吃,武鬆也是許久未吃過大哥做的大餅了,三人吃了個飽,魯智深說道,“可惜這野地,沒地方有酒,不能與兄弟再痛快喝上幾碗。”
武大又包了些餅給了魯智深,兩兄弟送別了魯智深,才又折道回了南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