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番外篇:2013細碎表(一)(3 / 3)

9月19-30日:

歐洲足球全麵打響,《足球文學錄》到了15萬字的收尾階段,還有最後幾章令人心潮澎湃的內容未寫出而已。這些預設出來的標題一經上手就令人期待:“樸智星時代”、“《足球往事》”、“威廉希爾”、“《一球成名》係列”、“《伯爾尼奇跡》”……所以我當時就想,將《足球文學辭典》的編撰改成《足球文學錄》,何其英明?不僅使構思愈加精簡,更使內容愈加精悍。而這個時候,其實我整個身心,都完全撲進了另一段情節的暢想之中。9月30日,《讓?柯克多的足球流浪日記》第二部已經出電子書,國慶節過來。我將全副精力,投入“足球文學”之外的一個寫作之中。既是我有意要跳出足球,去到我更渴望攀登的一個高峰上;又是已經經曆過一次無比溫暖的初戀後,就愛情、親情、家族、國家、時代等命題,做的一次回答。我把時間,設定在了60至80年代中期的中國。即將在國慶節以後,按照情節需要,有選擇增刪預設字數。

因為看比賽而要在群裏發言,所以經常登錄QQ。這段時間,就像過去3年的任何一個時間一樣,我都無比在意你的動態。看到你仍然在簽名檔裏充滿幻想和單純的夢想未來,我也就放心了。就算不問你也無礙,我不想打擾你;但其實更是我想把精力,更多放在創作上。

10月:

一段完結《足球文學錄》,啟動《風雲》的時間。這個時間國際焦點仍然層出不窮。查韋斯、西哈努克的去世時間更早,但撒切爾的去世來得那麼突然又自然。一大早通過地鐵站拿到免費早報以後,抬眼一入目,便是前英國首相撒切爾逝世的大幅報道。在這個轉變異常迅速的時代裏,忙於生活和事業的人們,已經麻木於風雲曆史人物的離去。這個時代,究竟還有沒有明燈尚不清楚。如進入足球創作以來所熟悉的歐洲足球開賽時間,我不斷調整自己的精力和專注力,合理分配了《風雲》的創作和看比賽的時間,力求極高質量。如果順利,會超乎想象的高效與高質。

10月3日:

“親們國慶節快樂。國慶期間上線時間少,要投入新的寫作。《流浪日記》第二部分淘寶數字頻道上線,沒空私發了。”

我不知道你看到了我這條QQ簽名沒有。但是就現在的結果,我知道這個時間點,正是你變化的開始。雖然我遲鈍到毫無察覺。6月約在萬達以後就再未見麵,不是不想見,正如我多次提到,是我根本找不到你。且當你開始回我的時候,竟然是“你贏了”、“都這麼久沒聯係了”這些話……我,隻能更加專注到創作中,將自己從生活中獲得的經驗轉換成素材。雖然我不確定,六、七十年代的愛情觀,是否與當下匹配?因為我不可能有太多精力隻放在你這裏了。全球有這麼多人事,需要我去甄別。

10月4-8日:

《風雲》在心中已經完成建構,隻差用段落鋪設。10月4日就已經提筆,以曆史學家的視角進入,然後寫出本作的女主角水雲寒。想來,當它麵世以後,這部14萬字的作品裏所勾勒的人事,會否成為社會經典形象?

全身心、投入於此。全不在於不理會你,而是我無從理會。我根本找不到你。1、2年前你說是我忽略你,現在我倒覺得是你有意在報複我。但你哪裏知道我的意見?我沒有哪怕一天想過要忽略你。“電話不接,QQ也半天不回。”我在BJ的時候,很長時間都在國家圖書館,不可能怎麼開機。身前有這麼多學習資料,同時又有這麼多人安靜鑽研在學問裏,接電話打擾人;有時候我在那裏一呆就是一整天,從早上9點到晚上8點,才出去吃吉野家。而時間一過來,你的電話已經變成了好幾通未接。

而QQ,更是很多時候我都在看比賽、看節目,在網上查閱資料。看到你頭像的閃爍,我總想等一等,一方麵是我給自己留點好奇心,你會問什麼;一方麵我又正在寫作和網上閱讀中,我想進行完了它們再打開你的閃爍頭像。就像2011年10月3****正在收聽新諾貝爾文學獎的獲獎信息,一麵又在詳細了解羅宗強先生的史學成就,你就頻頻在QQ上想向我傾訴,“缺愛沒辦法”。我真的很想關心你,但我又放不下手頭的事。就愈說愈大,釀成了後來的“電話不接,QQ也半天不回。直接不理,你行…….”這個情緒了。

我看到了這個時候你的QQ簽名,仍然在綿長的青春幻想裏。時而發牢騷,時而冷靜,我希望在沒有我的意見下,你能照顧好自己的情緒。於是,我也就沒有再多問你了。

“以胡適逝世的1962年為開始,寫到1976年蔣友柏的出生。我以台灣的這段時間為大背景,但又不是要寫台灣。而是寫那20年,也就是中國上世紀的第二個重要轉折期。”

“你知道蔣友柏吧?”從爸爸到大伯,都楞了好一陣子。

“蔣家後人啊。”10月8日大伯回成都前的路上,我向他詳細介紹了《風雲》的大致背景。但這個時候,我還沒有想到未來一周的時間,寫作進行得是如此順利。

“我想現在我剛提筆,而你們17、8號再來ZQ參加校慶的時候,我可能已經完初稿了。”對自己信心十足。但我沒有,把它告訴你;我心裏一直有,但我沒有做。

“反正11月10日在成都又能再見。”堂哥在成都結婚了。而這個時候,家裏人,幾乎全都知道了,楊韜的女朋友,叫婷婷。

10月9-20日:

正如預期,寫作進行得超級順利。刷刷地完成,一氣嗬成。《足球文學錄》過後,我原本計劃是到11月才能完成,也就是上成都前幾天。但速率實在驚人,前後的連接效率也高得驚人。正是自己對題材拿捏的熟練,對材料使用的熟練。“趁年輕,趕緊寫!”年齡再大一些,感覺沒這麼好了。這,正是我感覺最好的時候。

閑暇時再往返ZQ圖書館,《門將之死》和《夏日》一並到手,好不痛快!這個時間,仍然沒有你在身邊。但我不知道(甚至都不想知道)你在哪裏了。不全在於忙於創作,更在於被你弄得焦頭爛額,我索性放棄了關心你的這份精力。

10月21-31日:

現在已經想不起本賽季歐冠小組賽階段最值得記憶的時刻,但英超有很多。周中是歐冠,周末就是西班牙國家德比的一個星期,是我剛剛停下《風雲》的時間。一邊剛剛結束無比滿意的一次創作經曆,一邊又有這麼大一場比賽值得人期待,這個時間就算你不在身邊,我同樣感到幸福。正如和你交往幸福指數達到峰值的那些時刻,“左手足球,右手女友,還有比這更幸福的時刻嗎?”現在,女友不在身邊,但勝似在身邊。

“******逝世的第二天,******的孫子蔣友柏在台灣出生。曆史的巧合讓人如此震撼。”10月21日中午我完成了《風雲》最後一部分的寫作後,係上鞋帶要出門前,回過頭來告訴父親。

11月:

更加忙碌的一個月。一結束掉《風雲》就立馬往成都去了。還有就是兩部作品出版合同的來到,就夾在婚禮前後。幸福感充溢的一個月,並啟動《回到巴西》的一個月。當大家讀到了《回到巴西》後記,就全知道我當時的情緒了。本是到了一個想要歇一歇的時間,但我這一年,並沒有特別為世界杯做,這麼大一個缺口怎麼彌補?咬著牙關,11月下旬過來,開始構思一部最好的《回到巴西》吧。

因為就所有從事寫作的人看來都是同一個觀點。同一個題目、題材,拿給不同的人,會給你兩種以上版本的作品。我開始更要集中精力,把這一年最後的激情,都放在這上麵。這時候,已經從成都返回了ZQ11月7日:

《風雲》完稿。“11月9日早上的火車。”心裏有數,兩地不過2小時的動車。我放下心來,不過:

“那合同11月10日就來了,我人在成都,怎麼辦?”

“那你讓家裏的人幫忙收一下啊。還是留你ZQ的電話啊。”

“能不能讓我媽代簽一下,然後立馬返回。”因為我當時想的,是渴望1月中旬這東西就能出來。1月初我就要寫出《中國足球十年計劃》,而春節當天我要做出《最給力華語解說詹俊2013經典解說合集》。想在1月份猛烈震撼一下中國球迷。現在看來,這些都順利實現了。

“那可不行啊。這是有法律效益的。你媽媽給你簽了,這不就違法了嗎?”

11月15日:

“哈哈,還好我沒這麼做。”在這段時間,在成都的這段時間,且不說在成都的賓館裏鑒證了亞冠決賽,單說我和堂哥的討論中帶出了你,他就問道:“我1月份在ZQ還要辦一次婚禮,能不能把婷婷帶來?”

其實,我是那麼渴望。我渴望的,正是讓家裏人都盡快認識你。我是愈發發現,在初識的那段時間裏我的很多保留都那麼可笑。2013年11月過來的我,對你幾乎全是愛。我渴望拉著你走進大堂用餐,向親朋介紹;然後再拉著你出來,把你抱在懷裏。多麼美好!我渴望的,是寫作的順利,中國足球希望的開端。11月過來,我滿懷憧憬,進入《回到巴西》的構思中。

11月16-30日:

但我怎麼都找不到你。我連你人都找不到,怎麼可能問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參加我堂哥的婚禮?”QQ上再到手機,我都找不到你。我想,那麼就算了?正如以前很多時候一樣,你都拒絕。但一個巨大的問題是,你連我叫你來做什麼你都不知道,你拒絕個什麼勁兒?

《回到巴西》推進難度巨大。以內馬爾、桑切斯為雙線,濃縮兩人在職業賽場上的聚合點,卻遇到了題材豐滿、下筆總感覺不滿的情況。一時間,我更有這麼多事情要進行。到了年底更加忙碌,是對一年的總結,更是對來年的準備。一年過來因為寫作和規模性閱讀,很多書都有個先後順序。《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都已經上市了,我連《1Q84》的下兩冊還沒有翻動。趁著年末來趕緊要讀了,因為——2014年除了寫作和世界杯,還有一大批書要讀,不知道還有沒有時間讀《1Q84》。把時間算下來,這個月,充斥在我的生命活動裏的,事情已經紮堆。

12:月:

更是這一年最刻骨銘心的一個月,全球焦點都在南非人權領袖逝世的關注上。至今過去已經4個月,當時的氛圍仍未消散。如雨後春筍般出爐的曼德拉傳記看得人應接不暇,一如2012春節過來的林書豪。足球比賽、社會焦點及過節的氣氛,還有自己的忙碌,12月,我才開始注意到你QQ簽名檔裏有了一些變化。而我一定認為的,是它們都是指你和我。2014年情人節已經不在2013年的事件中了,但2014年1月31日下午2點我在敬老院給你發了短信“新年快樂,親個”,你沒有回我的時候,我絲毫沒有察覺任何變化。因為你一向如此。但當半個月後我得知了如此突然的變化,你一定能想到,我的措手不及。這一年多很少見你,但我沒有哪怕一天忽略你。7月至10月是一切事情變化的前兆,但就算到了12月,我都沒覺得有什麼變了。你隻字未提有其他人在追求你,並且你在11月底答應別人這回事;我想到的,從來是我和你在感情上的默契。忙於《回到巴西》和《最給力華語解說詹俊2013經典解說合集》創作的我,忙於《1Q84》、《我承認我不曾曆經滄桑》閱讀與《蘇東坡》觀看的我,全然沒有察覺到你那邊在發生多大的變化。甚至2013年一年過來,我對你這一年的大動態,都不甚了然。

12月7日:

究竟先做《最給力華語解說詹俊2013經典解說合集》,還是先寫《回到巴西》?但是寫這部作品難度那麼大,我怕耽誤了要緊事。於是,這幾天,我再回頭看這一年進行過的重要比賽時,全身心都投入進了這裏。關注著你的QQ簽名檔,再期待世界杯抽簽儀式。“我恐怕抽簽結果,會對我的寫作有很大幫助。”果然的,是書中主線人物阿萊克西斯?桑切斯所在的智利國家隊同他效力俱樂部所在的國家,被分在了同一小組。

我所以為的,你在QQ簽名檔裏的修改,全是與我有關,就算沒有通話,沒有在QQ上聯係。但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看見了。我無須再多言語。我一直通過QQ圖標,關注著你的一舉一動。卻全不是情人節時你的一句“都這麼久沒聯係了。”

我這一年,每分每秒都聯係著你,傻丫頭。

12月8-17日:

因為有了3次很重要的創作經驗,《最給力華語解說詹俊2013經典解說合集》製作構思雖宏達,資料搜集龐雜,但仍得心應手。我已經窮盡於《回到巴西》能不能寫出來,就無所謂調整工序。先上手做視頻吧。慶幸於這個時間段我還沒有像現在這麼煩躁。不然什麼事兒,都給耽擱了。

手機常開機了,QQ也常在線了,又聯係上了。完全不是2013年2月份的“不理我一輩子不理你”,也不再是6月份的“躲起來”。而是:

伊澤森:傻妞,在忙。

曦月:忙個頭。

曦月:你什麼時候不忙了。

伊澤森:7月份寫完《讓?柯克多的足球流浪日記》第二部的時候就不忙。

曦月:少來。

曦月:你每分每秒都很忙。

這些對話,你能不能讓我感覺到有大變化?不能;這些對話,會不會讓我覺得“不理我一輩子不理你”是氣話?肯定。

這個時候,我完全沒有掛礙的,繼續投入到事業中。正如11月14日在成都環球中心時所想,這麼好的地方,我一定要帶你一起來玩。每每想及,內心就禁不住滋滋地興奮。4個月過後,這,難道已經成了空想?

因為無論從哪個時期起,我都沒覺得有任何變化。才會對你突如其來的那個消息,驚愕萬分。因為直到1月19****所想的,都是“我還想把她再捂久一些,再全方位介紹給家裏人。”哪裏是什麼分手,哪裏是什麼隻做朋友?早在2012年年末,我就已經認定你,是我未來的妻子,並“中國足球第一夫人”。無論你願不願意,跟我走上的,都是一條恢弘的社會、全球改造之路;無論你自己上不上來,命中注定的,是你逃也逃不掉。

我現在萬分後悔的,是該早一些帶你來恒大城?哪想到一年以後的情人節時,你從隔斷間起步?從2013年走出桌遊室以來,一年的時間,你的變化在哪裏?

12月18-31日:

《回到巴西》,一年下來最艱難的一次嚐試。所希望的,本是元旦前就寫出10萬字,但到頭來隻幹了3萬餘字。心裏打鼓的,不隻是寫不出來了,更是中國人對世界杯的參與,是否與其他同樣無法入圍決賽周的國家隊一樣,隻能是外圍的文字、語音、圖像、錄像報道?拜托,20年過來,自從世界杯這回事一經進入中國人的意識,哪一次不是這麼幹的?於是,《回到巴西》便在於,它是中國人寫出的;是中國人對世界杯的一次硬性介入。我還真挺擔心,未來的歲月裏,我會因此付出法律上的代價。

更多時間拿到閱讀上來了。《1Q84》是我近幾年閱讀記憶中,除了餘秋雨,最深刻的一部大作。我從來覺得讀小說沒意思又浪費時間的想法,也在悄悄轉變。但從小閱讀的巴金、《福爾摩斯探案集》,誰又不是小說呢?就在這個享受的過程中,我一直以為的,是你在QQ上麵屢次提及的“浪漫婚約”,都是指你和我。正如2012年上半年開始,你就在這麼做了。我感到很幸福的,背後始終有你:“我又沒惹你,那個時候都不理我難過死了。無論你心情好還是不好我都想在你身邊,陪你一起度過。”傻瓜,一想到它,你所為的一切情事,都讓我感到格外溫暖:“我跟你的浪漫婚約,寶貝。”

此時,《中國足球十年計劃》兩篇文章1萬字,已經定稿。將作為《我所理解的足球》最重要的篇目,引變國人、外國人對中國足球、國際體育秩序的重新思考和定位。就在你開始與別人交往的這個時間,我都忙碌於此,滿腦子所作的,都是理論思考。但全沒有哪怕一天,我沒想你。且我完全不知道,你答應和別人交往。

我更不知道,這算不算是2013年你最大的一次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