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暴殄天物遭奇變 借計入城戲鋪主(1 / 2)

鬼小子在樹林裏轉悠許久,連一隻小動物也沒碰見。

漫無目的的走著,忽然眼前一亮,看見前麵的樹上野果滿枝,不禁心頭大喜。

還沒來得及流口水,“噢喔--”大叫一聲,一隻黃斑老虎橫空而出,嚇得他九魂丟了八魄,以其超人一等的絕快速度死命奔跑而逃。

也不知跑了多久,終於幸免於虎口而停了下來。正暗自僥幸時,猛覺周圍不對勁,靜得出奇!他往前一看,幾十雙眼睛正盯著自己!他大呼一聲:“狼群!!”使出全身力氣將以前已臻至絕快的速度再次超越,回過頭往左而跑去。

但他體力畢竟有限,隻跑一會,就“撲通”一聲栽倒在地爬將不起,心想:如果狼群追上來的話,自己肯定要小命不保,死後想留全屍也不能如嚐所願。

奇怪的是狼群竟然沒有追來?他邊喘粗氣邊祈求道:“各位狼爺爺就放小人一條生路吧!我難得來此一趟,你們如此待客之道,傳出去以後還如何在江湖立足啊!”見狼群還是沒來,心中的大石落地,道:“早知有這兩種家夥‘埋伏’在此,打斷我十條腿也不來了,難怪笑叔說江湖險惡,原來如此!”

休息片刻,鬼小子料體力已恢複大半,起身站立就要往林外走去,忽然一道亮光閃過,一隻五彩小花兔從旁邊草叢竄出,鬼小子喜出望外,口水流到了褲子上。

說時遲那時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充分發揮速度優勢將意欲逃跑的小花兔一舉擒獲,在放一個屁的時間內已拔光其毛,並迅速生出一堆火烤起紅燒兔肉來,一碗飯的工夫整個林子已香飄四野。

鬼小子早已饑腸轆轆,慌不擇食中一會就消滅掉了整隻兔子,還吞了幾根骨頭,趁腸鼓肚肥之際,打了個飽嗑以作紀念。

正欲起身而走,忽感渾身時冷時熱,經脈錯亂,氣血翻湧,痛不欲生中在草地上翻滾抓爬,抱頭咬唇,嘴角鮮血直流。他潛意識裏暗咐:難道我注定要亡命在此?

在死亡麵前最能激發出人潛意識裏一股強烈的求生欲。

他在心裏默念到:不,我絕不能死!我還要見到望月島上的快樂樹,吃快樂果,做一個幸福快樂的人!他猛地一咬牙,端坐起來,雖然還是萬箭穿心般痛楚不已,但畢竟意識有了一點清醒,努力張開眼睛,迷迷糊糊中眼神裏映出一團雪白的根狀物來,他喜從心來,毫不猶豫地抓起一口吞下!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見怪不怪才是真。隻消瞬間工夫,他便覺痛楚全無,經脈錯落有序,暢通自如,而且感覺像脫胎換骨般重新做了新人,但鑒於他早熟知雪山鬼穀洞那變態老妖精百年不死,遂也不覺有甚不妥,起身站立深呼一口氣道:“幸虧有雪靈芝,不然我怕無命見到望月島了。”

環顧四周,發現前方草地上殘留的一堆兔毛閃閃發光,好看之極。但又轉念道:“雪靈芝百年難得一現,無毒不解,整個雪山上就隻有兩株,平時笑叔都視其為珍寶,重要性遠在其性命之上,雖然自己這次逃跑是偷穿他衣服出來的,但這一株雪靈芝什麼時候跑到笑叔衣服裏了,而且又隨便地放在袋內?還有我逃走的前一夜笑叔還給了我一個紫翠碧玉,好像他知道我要逃走似的,難道--”不禁失聲到。

想到這裏,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左褲袋,發覺碧玉還在,遂鬆了一口氣,他向往自由快樂,在雪山上時整天謀劃逃跑出來,現在願望得成,心胸不禁為之開闊,渾身透出一種不可言狀的快意。舉步向前走去,草地上的兔毛極輕,他一走動,氣流成風,吹動兔毛亂舞。

兔毛紛飛散開,一道耀眼的白光急射而出,刺得人眼不敢直視,他好奇心起,走上去拾了起來,白光忽然轉趨柔和,仿佛通靈般妙不可言,他定睛一看,發出白光的是一塊透明的多菱狀晶石。 他恍然大悟道:“難怪花兔出現時閃過一道亮光,原來是它在作怪。”頓又大罵自己饑不擇食中拔兔毛時對其視而不見,又差點喪命於自己口角之欲,但接著又暗呼僥幸僥幸,天神庇佑!忙用長線穿好晶石將其轉而掛在自己脖子隻上,晶石沒入胸間。

他也不奇怪為何這世上竟有五彩花兔,而且它身上還戴有一發光晶石,就大踏步而走,幸好老虎和狼群不知何故竟連一絲蹤影都沒出現,他出了林子,向來時的那城門走去。

此時的城門兩旁多出了十多個白衣劍士,大路上行人不斷,絡繹不絕,都是為了能趕在日落之前進入鶯城。參加夜裏的“群音會”。鬼小子不明所以然,見到許多少女老婦也夾在人群中入城,也不再像剛來時那般吃驚,道:“根據笑叔所說,那就是女人吧,就像我是男人,真名叫笑天華,小名鬼小子,而她們是女人,名叫姑奶奶或大娘,但男女究竟有何分別,她們胸間的那兩個‘南瓜’到底是怎麼回事?有機會一定要弄個明白!”

(其實他有這種怪想法也不奇怪,對於從小就隻是和笑叔、老妖怪生活在一起的他來說不明白也是理所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