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階垂著眼簾,沒有任何表情,隻冷冷地說:“太子仗權欺人,我要找他報仇。”

“荒唐!”皇上怒聲喝斥,“朕聽何大人說,當初可是太子舉薦你的,你不念恩情,還恩將仇報?真是可恨!”

元階也不辯駁,就吊著一張臉,一副的視死如歸。

這表情看的舒藝勳心裏發涼,連忙說:“方元階,你也太過心胸狹窄,一些小恩怨,你就下此狠手?還是說……你不過是試探本宮,否則,怎麼會在皇宮外行刺?”

他這話茬就是把他的罪往輕了引,希望他上道。

但是元階不是個好帶得動的,還是繃著臉說:“舒藝勳你多心了,我就是要殺你。”

“你……”舒藝勳皺緊了眉。

“哼!既然你供認不諱,刺殺太子乃是死罪,來人哪……”

“父皇!”舒藝勳連忙出場阻止,“父皇息怒,方才在宮門外,這方元階雖然有刺殺兒臣的行動,但是,出招並不絕狠,根本不是有意刺殺,許是與兒臣有誤會,所以,可否……讓兒臣將他帶走……”

“荒謬!如此大罪!豈能區區一句誤會,就放走!”皇上十分憤怒,“勳兒,你何時對刺客這般仁慈?他可是要殺你呀!”

“父皇,他畢竟……與兒臣有交情,也曾立下軍功。況且方才一事,兒臣並未受傷。所以父皇,還請手下留情,待細查過後,再作打算。”舒藝勳隻能退一步了。

皇上聽舒藝勳一再的維護元階,又生氣又無奈,於是便吩咐侍衛,“先將方元階打入天牢,聽侯發落!”

“是!”

很快,元階又妥妥的被帶走了。

舒藝勳滿眼的焦急疑問,可是人元階卻是淡若清風毫不在意的走了。

他暗暗長歎了一聲,憂愁的低下頭。

皇上側眼看向舒藝勳,沉聲問:“他可是為了那女子要殺你?”

舒藝勳也無法否認,隻得點了點頭,“原是一些感情糾紛,沒想到鬧出此事,驚擾父皇,還請恕罪。”

“既然他自尋死路,你就不要管了。”皇上冷酷地說。

“父皇,此事蹊蹺,定有內情,還請父皇不要殺他。”舒藝勳隻能再次懇求。

“勳兒!為何還為他求情?他死了,對你豈不是好?”皇上急道。

舒藝勳望著皇上,一時無言。他不能在父皇麵前說真心話啊,隻能將苦澀埋在心底。

“行了,你身子不好,還是先回去歇著。”皇上不耐煩地下令。

舒藝勳也隻能行禮告退,“兒臣告退。”

何稽將他抱出了禦書房,放到門外的轎子上,舒藝勳的眉頭一直緊顰著,憂慮交加,“何稽,先去後宮。”

他得去求母後,讓母後盯著父皇不要突然殺元階呀。

天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端端的,元階這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突然間就被打入天牢,這讓他回去如何跟田蜜交待呀!

該死,這個元階,真的是無事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