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芳殿。

皇後也是聽了信兒,說有人刺殺太子,正焦急的往宮外走,就見到舒藝勳的轎子抬了過來。

“勳兒!”皇後驚惶的朝前奔過去。

舒藝勳讓轎子落下,朝皇後伸出雙手,“母後!兒臣無事,不要擔心。”

皇上奔到舒藝勳麵前,拉住他上下瞧了瞧,見他確實沒有受傷,才鬆了口氣,“你嚇死母後了!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人這麼大膽,在宮門外刺殺你?”

“母後,此事蹊蹺,我們進殿詳談。”舒藝勳有些無奈地說。

皇後望了望他,點頭,“好。快將太子抬入殿。”

進了殿,何稽又將他抱到椅子上。

皇後看著他這不良於行的樣子,眼圈禁不住又紅了。她知道,是勳兒求情,才保住了楚兒一條命,皇上罰他守陵,已是萬幸。這麼純良的皇兒,為什麼這麼多劫難。

舒藝勳看到皇後眼波冒淚花,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腿,淺笑道:“母後莫難過,我好多了。”

皇後就坐在他旁邊,伸手拉住他的手,滿眼慈愛心疼,“你老實告訴母後,這次是不是又是你六哥的黨羽?他是不是死不悔改?”

舒藝勳連忙搖頭,“與六哥無關。六哥落到這境地,兒臣也是盡力了,母後還請諒解。”

皇後眼圈紅了,“傻孩子,母後感謝你都來不及。那你快說說,可知道行刺你的是何人?”

舒藝勳緩緩垂下眼簾,麵容有些為難,遲疑了一會兒,才在皇後的再三催促下,說:“兒臣……來,就是求母後……保他不死。”

皇後愣了,“這,這是為什麼呀?”

“兒臣自問素來行事,無愧於心,卻唯獨做錯一件事,就是破壞了他的幸福,他找兒臣報仇,無可厚非。”舒藝勳把錯先攬到了自己身上,也是用心良苦。

皇後這一聽還不清楚了?臉色立即收斂,變得嚴肅冷然,“你的意思,是那女子的……夫君?”

“正是。”

“荒謬!是誰給了他膽子,竟然敢行刺當朝太子,還是在皇宮門外,簡直是挑釁皇威!絕不可饒恕!”皇後氣恨地道。

“母後,此事我不敢與父皇細說,否則,父皇定然也不饒兒臣。”舒藝勳乞求道,“元階他不能死,還望母後勸解父皇,一定不要讓他殺元階。”

“勳兒!你這到底是為何啊!上次若不是你,極力阻止,現在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你這是自找麻煩!”皇後氣鬱道。

舒藝勳凝緊眉,略羞愧地說:“是兒臣沒有及時處理好感情事,才會鬧成這樣。若他這次被賜死,那蜜兒也會恨我終身……”

“他不死,便一直阻撓你呀!”

“母後,兒臣有信心,堂堂正正的得到蜜兒的心,而不是,用強取豪奪的方式。”舒藝勳正色道。

“勳兒呀,你就是想的太單純了!你幫助敵人就是在害自己!”皇後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隻有他死了,才能堵住悠悠眾口。況且這次是他公然行刺,其罪當誅,怨不得別人。”

舒藝勳一聽急了,“母後!兒臣也想讓他消失,可絕不是現在。兒臣……不想看蜜兒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