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軒麵露感激道:“在下家教甚嚴,如若回去了晚些,恐得父親怪罪。”
百善孝為先,趙軒的解釋到也合理,但劉致遠心裏卻不太相信。姓趙的全國有很多,但在臨安城裏姓趙,可就不會那麼簡單。但他與那趙軒也是第一次見麵,他也不太好問些什麼。
“無事,無事,我們也是不能太晚回去的,不然文~大人也會怪罪的。”劉致遠開口道。
趙軒笑了笑,又道“劉兄可有功名在身?”
怎麼古代人都喜歡這樣問。要是算起來,以他本科的學曆,最起碼也是個進士。那我不是還可以做官。劉致遠自嘲的想道。
“那個,還不曾考取功名。”劉致遠如實的回答道。
趙軒驚訝的問道:“連秀才都不是?”
也難怪趙軒驚訝,文天祥的學生居然會沒有功名。劉致遠尷尬的笑了笑:“秀才,我旁邊道有一位。”
趙軒也感到這樣問不太好,抱歉道:“趙軒失禮了,請劉兄不要見怪。”
“無妨,無妨。”劉致遠淡淡笑道:“趙兄還是叫我名字或者安之吧!這樣也顯得不太生分。”作為後世來的他,劉兄,劉兄的叫,他實在聽不慣。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趙軒報拳道:“那劉兄也不要再叫我趙兄,叫我趙軒吧!”
“嗯?還叫劉兄。”劉致遠嘿嘿笑道。
趙軒小臉一紅,用小手撫了撫頭上的秀發,美眼間竟有著說不出的嫵媚。
我靠,不帶這樣的。難道真是傳說中的女伴男裝。劉致遠狠狠的看著趙軒的胸,可怎麼看都是很平。忽然想到男人是有喉結的,可古代衣服很保守,他眼睛都快瞅出水來了,也沒看到他脖子在哪?
趙軒輕輕的咬了咬下唇,見劉致遠望過來,對他嫵媚的笑了笑,電的劉致遠那個外焦裏嫩。
劉致遠心裏一陣狂跳,急忙轉過頭不去看他,他怕看的時間常了,影響了他的人生觀和價值觀。
“安之,快來,潮水來了。”劉致遠借此機會,連忙將身體向前挪了挪,過了好一會他才將剛才那種感覺調整過來。
回頭潮不像交叉潮那樣優美,不像一字潮那樣洶湧。但最壯觀的卻當屬這回頭潮了。宋朝的堤壩上不像後世那樣有阻攔,所以,人們離海岸都較遠。但即使人群裏也會不時發出尖叫。而他身後的那主仆兩位就是其中的一員。
“錢塘郭裏看潮人,直到白頭看不足。”劉致遠哈哈大笑道。
“長憶觀潮,滿郭人爭江上望。來疑滄海盡成空,萬麵鼓聲中。弄潮兒向濤頭立,手把紅旗旗不濕。別來幾句夢中看,夢覺尚心寒。”伊玉也大聲道。
“好詩呀,好詩。”劉致遠讚賞道。
“當然是好詩了,這可是著名詩人潘閬做的《酒泉字》。”伊玉嘿嘿笑道。
劉致遠不好意思道:“你沒事引用什麼詩呀!”
“嘿嘿,這還不是跟你學的。”
“嗬嗬~~~”身後的趙軒忍不住笑道。
“你~~”劉致遠還要說些什麼,可見到一個大潮襲來。道:“快往上走。”這個大潮到也不會將他們卷到江中,但衣服上沾些水可就跑不了了。
“啊~~”劉致遠往回跑,正好撞個趙軒一個滿懷。
“真香啊!”趙軒的身體很軟,還有一種淡淡的香味。
“你~~”趙軒大驚,兩個臉蛋出現一抹緋紅。可一聽到劉致遠那句話,頓時大怒。伸出手,將劉致遠往外推去。
“啊~~~”劉致遠一驚,本能的向前抓去,劉致遠和趙軒一起重重的向下倒去。
“安之~~~”
“郡~~~~~”
巨大的潮水將一切的聲音都掩蓋了下去。
劉致遠腦海裏一片空白,想的最多的就是,我難道就這樣死了嗎?
大概,老天也不想他這樣死去,大潮並沒有將他卷走,可淋成一個落湯雞卻也難免了。
趙軒像隻小貓一樣蜷縮在他懷裏,劉致遠知道他也嚇壞了。
“郡~,公子你沒事吧!”趙軒帶來的俊俏小廝連忙上前關心道。
“你這人,怎麼能這樣,要是公子有個三長兩短,你~~~~”俊俏小廝對著劉致遠罵道。
“你,這人,怎麼這樣。你~~~~~”
“伊玉。”劉致遠打斷伊玉,起身將身上的外套脫下套的趙軒身上。
微微彎了腰,道:“失禮了。”
“安之,你~~~”在伊玉看來這全是趙軒他自己的過錯。
“是我,太過小題大做,險些害了公子。”趙軒彎腰賠禮道。
“李宇,還不向劉公子道歉!”趙軒大聲訓斥道。
“可~~~”
“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