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王總，你剛才講的那些，我大概聽懂了，可既然戰傑不要傭金，這下還要出資，那他怎麼可能做呢？對他有什麼好處呢？”劉總緊鎖眉頭。他感覺談話進入到了高深的階段。
“哼，他不是不要傭金，他是現在不要。很明顯，他希望推你上市後，能夠得到一筆更加豐厚的傭金。與那相比，你現在承諾他的數目就微不足道了。”王璐翰點了點桌麵，夾了一個菜送入碗中。
劉總有些糊塗：“你不是說，證監會出新政策了嗎？他一下子拿得出那麼多錢嗎？”麵前的美食完全引不起劉總的興致，他已經跟不上思路了。
“劉總，我估計以戰傑的實力可能會很吃力出這筆錢。”王璐翰放下筷子，用餐巾紙擦了一下嘴角。
“不過，你可以借給他。為了合作成功，戰傑可能會走這步險棋。而你的資金來源----”王璐翰拖長了尾音，含有深意地看著劉總。
這回劉總終於跟上趟了，他一拍腦袋，“哎呀，對呀，你現在手頭資金充裕，隻要稍稍調動一下，再以我的名義借給戰傑，這筆合作不就成了嗎？”看到王璐翰讚同地點頭，劉總興奮地不知所措，他終於推翻了剛才覺得自己是個白癡的論斷。
“可是，王總，你不是不希望我們合作成功嗎？”劉總沒興奮多久，又皺起眉頭。
“不錯，我不希望你們合作成功，我希望通過這個方式打垮戰傑的公司。”冷冷的語氣，讓人不寒而栗。
“王總，你跟戰傑到底有什麼過節，為什麼非要置他於死地呢？”劉總終於冷靜下來，開始觀察王璐翰，這個人有太多故事，太多憂慮，誰會是他真正的朋友呢？
王璐翰毫無表情地看看劉總，並未回答。他起身為劉總倒了一杯紅酒，又給自己也倒了一杯。“來，劉總，先幹為淨。”說完，一仰脖灌下了酒。劉總疑惑地舉起酒杯，也一口氣喝完。
“我跟他的事，一晚上也說不完，劉總還是不聽為好。但請你相信，我王璐翰做事從來都是講道義講信用的。誰是我的朋友，誰是我的敵人，我心裏很明白，絕不會牽連無辜。劉總，我們遠近無仇，我不會對不起你的。這點，你一定要相信我。”王璐翰的眼神清亮，劉總卻有些麵紅了。
“這麼說，戰傑他害過你？”劉總問道。
“你可以這麼理解。那跟我父母的死有關。”王璐翰緩緩道出些微信息。
“是嗎？哦，真沒想到啊。”劉總作恍然大悟狀。
“難怪，你對他那麼恨。”
“好了，劉總，我們不談這件事，我並不希望自家的私事幹擾了你的生意。你聽我說，你把自己的實力可以稍加誇大，讓戰傑跟你借錢，來共同申請上市，然後你再催他盡快回款。在觀察期內，如果你的業績增長達不到證監會的要求，就會要求你退市。那時，你隻不過回到了原點，沒有任何損失，而戰傑卻要償還一大筆債務。”劉總認真地聽著，他覺得雖然自己並沒有明顯的損失，可好像也是什麼好處沒撈到。
“呃，王總，可是我這麼折騰一番，不能白忙活呀。而且，一旦被勒令退市，這對我公司的聲譽恐怕是不好吧？”劉總果真不笨。
“哼哼，劉總，我明白，首先，你申請的是創業板，這個板塊本來就是起起落落變幻不定，每天都不知有多少家提出申請，證監會又駁回多少申請。上市講究的是業績，隻要你最近兩年連續盈利，且淨利潤累計不少於一千萬元，持續增長；或者最近一年盈利，且淨利潤不少於五百萬元，最近一年營業收入不少於五千萬元，最近兩年營業收入增長率均不低於百分之三十。隻要你達到其中一項條件，任何時候申請上市都不是問題。到時，我可以免費幫你做。這次就當是玩玩兒，也算是幫我一個忙，如何？”王璐翰身體前傾，言辭懇切地說道。
劉總被他看得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一個身價過億擁有貴族出身的高高在上的人向自己提出真摯地懇求，還以厚禮相贈，真是讓他難以拒絕呀。
思量良久，劉總想起昨天女兒的電話，知道她過得很好。終於點點頭，“好吧，王總，我幫你這回。我是把你當成朋友才這麼做的。如果換作別人，就是給我再多的好處我也不會幫他的。”劉總覺得自己做了一件義氣事兒。唉，就隻有對不起戰傑了，誰讓自己跟他沒什麼交情呢。
王璐翰露出了感激地笑容，他緊緊抓住劉總的手，有些激動：“劉總，我不會忘記的。”無須再多言，男人之間一個會意的眼神，一個動作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