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父母的事情仿佛又浮現在了眼前,不由的苦笑。
比起以前,現在的事情,他應該珍惜,畢竟比起一無所有,現在他還有兄弟姐妹,還有個白撿來的老師。
將蘿卜放在剛才切圓蔥的水裏好好地清洗著,對著林飛說道:“哥,叫姐出來,順便讓團團圓圓出去幹活。”
林飛馬上應下了,那種費體力的一向都是他來的,但是精細的工作都是大妹做的。
團團圓圓能做什麼?不是抓魚就是抓雞,至於點火?不需要的,因為火根本就沒斷,灶上的大鍋裏還放著一鍋水,顯然是蘇木出去的時候加上的。
林飛應了一聲便進去了,林蕭跟林雲慢悠悠的切著蘿卜絲,根本不在意那邊的兩位客人。
“姐,你先切,不著急,我先去弄點給客人吃。”
林雲點點頭應下了,林飛就站在林雲的身邊,預防著大妹妹被雲澤接觸。
都沒用大鍋,林飛特別淡定的加了調料以後,拌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大蛋,若說是雞蛋……還真沒見過這麼大的雞。
鴕鳥蛋倒還是有幾分可能。
用筷子慢悠悠的拌著,也沒忘記加調料。
小鍋放豬油,慢慢的煎著。
煎完了就讓林飛把木盤裏麵的十幾張蘿卜餅都端給了雲家爺孫,嘴上還說著:“反正我們也不著急。”
雲澤吃了一口,眼睛又亮了起來,嘴上卻還是說著:“林曉還有之前你切的那個,也給我弄兩個嚐嚐。”
毫不客氣,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樣子。
林蕭卻是淡定的繼續的煎著蘿卜餅,恍若未聞。
“林蕭,你別弄這個了,我想吃那個。”看著林蕭還在煎蘿卜餅,雲澤微微一蹙眉,直接上前推了一把林蕭:“我想多吃點別的。”
林蕭一個踉蹌,差點摔在了一邊的菜板上,菜板上還放著菜刀跟殺豬刀,這若是碰上一下,就是一道口子。
反觀雲澤卻還是一臉的理所當然的模樣。
林蕭偏過頭看了看雲威,卻發現,人家根本就沒往這邊看。
林蕭笑了笑,目光平和,毫不客氣的把剛出鍋的蘿卜餅用鏟子鏟出來,扔到了雲澤的手上。
在少年驚愕的目光中,又重新把盆裏的蘿卜絲弄出來放進鍋裏,安靜的煎著。
雲澤直接一個高蹦了起來,將臉上還炙熱的蘿卜餅丟在了地上,一巴掌打上了林蕭的臉:“你個小兔崽子,給你臉你不要是吧?”
林蕭麵色如常,隻是微微一歎:“真是浪費啊,被濺上了這樣的口水,團團圓圓都不會吃的。”
臉上卻是肉眼可見的紅腫了起來。
林蕭看向林雲:“哥,你自己處理吧。”
說完就拿起了鍋,講一邊盛滿了水的陶罐推到了還在冒火的灶上。
淡定的擦擦手,轉身回了屋。
林雲一臉擔心的看著他的背影,卻也是依舊堅定地站在原地,切著蘿卜絲。
“雲澤!”雲威卻先開了口,聽得出來預期中並沒有什麼責怪的意思:“你怎麼能對著小弟弟的動手呢?”
“他先動手的,這種賤民,就應該賣到地下黑所去!”雲澤摸著刺痛的臉頰一臉的氣憤。
“快去給林蕭道歉!”雲威又說道。
林飛卻是擺了擺手:“不必了,我們家當不起您們二人的道歉,廟小容不下大佛,慢走不送。”
作為哥哥,他要保護好自己的弟弟妹妹,這是他的職責他的義務,他生存的意義。
“林飛,你這是什麼意思?”雲澤卻是一臉的難以置信:“我是你未來的妹夫,你就為了那個什麼都不懂的玩意遠離我?沒有雲家的幫忙,你們這一輩子就是鄉野村夫!”
“他們是不是鄉野村夫我不知道,但是毫無疑問,你們連來這裏的目的都忘得一幹二淨!”一個邋遢的身影從門口走了進來,手上還拎著兩隻雞,背後還拖著一隻野豬,肩上還有兩隻白色的小團子,不過沒來得及細看,兩個小團子已經一溜煙的跑進了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