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雲澤,你就依了林雲吧,入鄉隨俗嘛。”雲威嗬嗬的笑著,表麵上一派的慈祥和藹。
雲澤不滿的看著林飛,像是在質問“你妹妹怎麼可以這樣?”一般。隻是,林飛無視了他的眼神,徑自走進了院落。
雲澤緊緊皺著眉一臉不滿的走向了小河的方向,跟林飛一起去過,所以路還是比較熟的。
雲威則是在林飛的帶領下進了院子,林蕭不以為然,隻是收斂了情緒。
算計他的家人的人,他還真的沒辦法抱有好感。
淡定的拿起了菜刀,反正也是要做明天的東西,現在他簡直就是最原始版本的快餐嘛。
一邊的菜板也是林飛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給打磨平整,達到了林蕭的要求。
而另一邊還有一個小的菜板,是給林雲的。
兩塊都是附近最為堅硬的木頭打造的,也是費了林飛不少的力氣。
“姐,你去哄依依吧,哥,你幫我。”林蕭看了看一邊的林依果斷的開口道,微微蹙了蹙眉,不知道一般都會在院子裏等著他們兄弟回來的蘇木哪裏去了?
林飛還是個孩子,林蕭歎了一口氣,將小板凳搬給雲威:“家裏就這麼條件,您先湊合一下,屋裏都是女孩子不方便請您進去。”
說完安靜的走到了菜板麵前,將肉扔給林飛:“哥,剁爛。”
說完自己拿出了在地裏找到的圓蔥,看起來長得也還算是不錯,深吸了一口氣,苦笑,雖然好吃,但是製作過程也是個受折磨的過程啊。
在他將最外麵的一層皮剝掉以後,林飛下意識的搬著小菜板去了一邊的水缸,放在上麵,執著的不肯跟林蕭一起在灶台邊上的空處一起切了。
林蕭撇撇嘴,要是這個時候有個什麼泳鏡就好了,不過這也難不倒他。
淡定的將圓蔥房間了水盆裏,裏麵還有著早上用剩下的水,哢哢哢的就開始切。
望著弟弟,林飛一愣,不過是幾天時間,為什麼感覺弟弟又厲害了許多呢?現在的林蕭眼睛中似乎多了點什麼。
當兩雙眸子在院子中央與的時候,林飛終於知道多的是什麼了,那是……挑釁……
頓時無奈苦笑,這可不是他慫,那個植物可是會……辣眼睛,流淚不止,隻剩下痛苦。
那種滋味,一次就夠了,他不想再來第二次。
無奈地看著男孩嘴角的笑容,林飛的臉上帶著幾分坦然,也露出了小虎牙:“不看著,小心切到手。”
“放心吧,哥你趕緊切吧。”林蕭滿臉都寫著淡定。
沒一會就切了足足一盆的肉餡跟兩盆的圓蔥碎。
“哥,你把這些拿房間去吧,一會再弄。”林蕭聳了聳肩,將菜刀放下:“中午就吃蘿卜餅吧。”
沒有麵粉,這一點林蕭也是很無奈,不過好在,對他而言還有一種萬能的東西,蛋。
“好。”林飛淡定的把東西搬回了房間,而雲澤此時也是氣呼呼的回來了,手上的木盆裏麵沒有一點水。
但是肉眼可見幹淨了許多。
雲威本是在一邊閉目養神,察覺到不對勁,睜開眼蹙起眉,看著一臉不滿的雲澤:“怎麼了?”聲音中帶著幾分的質問之意。
不過林蕭林飛都沒有搭理他,忙著出院子拔蘿卜去了。
“林蕭,這個多做點當明天的贈品怎麼樣啊?”臉上滿是期待的模樣:“這樣子說不定還能吸引點人來買。”
林蕭頓時無奈,怎麼自己家的人都是會舉一反三?經商天賦?
雲澤氣憤的聲音卻是從院子裏傳了出來:“河邊有個臭老頭,髒兮兮的還一直在那邊洗腳,我隻能往上走,走了好遠才洗幹淨,打了水,結果呢?剛才快到了,那個臭老頭又出現了,還把我絆倒了,水都沒了!”
充滿小孩子抱怨的語氣,林蕭一點也不懷疑,如果現在他的對麵站著的是他的媽媽,一定已經鋪過去哭出來了。
林飛抿著唇,一臉憋不住的模樣,臉都憋紅了,耳尖的紅跟脖頸的紅連成一片,肩膀微微顫抖著,宛如一個智障。
林蕭隻是淺淺一笑,拍了拍麻布衣服上麵的土,將蘿卜都抱了起來,走向院落。
走進院子,卻看著板著臉的雲威跟一臉憤憤的雲澤,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心頭有些恍惚,果然是有家長的孩子像個寶,沒有的孩子就是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