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金嚴是個書生,但氣力可不比別的武夫差多少。
車夫聽聞放下手頭的柴火,急衝衝地跑過來,不會兒在那裏點燃了一堆小火,用樹枝搭起一個三角支架用繩子將一個盒子懸掛至上,裏麵燒著水,原本是金嚴要自己吃的幹糧,全喂給了李歡瑩,根據金嚴的檢查,用隨身攜帶的酒精棉簽什麼的對李歡瑩身上的傷口進行了處理,現在兩位任蜷縮在那竄忽大忽小的火焰旁取暖。
車夫見無聊的磕嘮了幾句“年輕人啊,你就這麼把自己的幹糧全部給她了,你不餓嗎?”
金嚴仿佛一心隻想著李歡瑩,樂觀的說道“沒關係的,身體硬朗著。”
剛打算上車的車夫,若有所思地騰出個空曠地,聚氣對著山裏一聲吼,豎耳聽聲,回聲不斷,又站到高處望了望遠方,回到車子上感慨萬分的說道“唉,你們讀書人啊,說是讀書人,可腦子還不如我們,這要是她一會兒醒不過來,你這食物不就白搭進去了嘛,那到時候就算她醒了,身子弱不經風的,還撐得到我們到縣城嗎,你再想想看啊,她醒過來若是反過來加害於你,這些事情都不好說的,總而言之還是你自己太犯賤啊,說實話我也犯賤啊。”說完喝了口皮袋裏的酒,抿了抿嘴角後,從身後拿出一張餅遞給金嚴“囔,給你吃吧,趕緊吃完趕路吧,我盡量試著能在明天早上把你送到目的地。”
“謝謝了。”
“也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啦,人之常情罷了。”
略顯狼狽的兩人上了車,車夫怕一路上隻字不提徒增寂寞,於是說了下自己的想法“先生?”
“怎麼了?”
“你有沒有想過這人為什麼會被施暴荒野,依我看來,這個女孩子絕對和先生是一樣是南方來的,就她的著裝,穿得那麼多,或許和先生一樣也是在趕路的時候不測遭遇了土匪,畢竟再上去l一段路,就是南亥山三當家的領地,想必是受了些淩辱逃出來的吧。”
……
走著崎嶇的山路,消失在夕陽的餘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