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理睬他，像是麻雀的爭論，不休止。
“我不喜歡她。”
“是麼？”女孩的眼睛睜大了一點兒，如果離她更遠一點，也許不會發現。
“嗯，不說她了。”
“那個男生，就是剛剛看見和那個女生牽手的男生，你認識麼？”
小聲的歎息，希望獲取更多的同情。
“不認識。餘舒瑤你可不可以閉嘴！”
“對不起。”“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一句對不起，可以換來什麼。
一句虛無縹緲的句子，還可能語法錯誤。
一句你說的對不起，他給你的冷言冷語。
你會感到點點幸福嗎？
如果放棄了，結局就不會這樣。
如果不這樣，放棄也不會悲傷。
在初一的數學裏，這叫做等量代換。
很多的相似就這樣被每個人打碎。
似琉璃的玻璃碎片，依舊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像是占領者對被占領者的示威和炫耀。
“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你剛剛有沒有看見別人在看我們？”
“沒怎麼注意，怎麼？”
“哦。”“沁兒出事了嗎？”“沒有！你別瞎說。”
“你別誤會了我的意思，我是說是她的事嗎？”
餘湛的眼睛很明亮，看著莫沫，就像剛剛的場景餘舒瑤看著葉慕晨。
熟悉的目光，總會讓我們束手無策。
陌生的麵孔，還會使我們似曾相識。
“對不起。我沒有相信過你。”
或許你還不知道，你這樣一句話，掩蓋了我永恒的記憶。
你麵孔，若彼岸。
許下的諾言，還能夠實現。
一句句微薄的話，意外地照亮了我們的心。
——餘湛
“痛嗎？”餘湛靜靜地抱著莫沫。
可能你認為這一切來的都太突然，還是攪拌過的遇見。
那雙的眼睛，要相信，不曾離開。
他，她，他們，還在看著你們的一舉一動，隻有動態沒有聲音。
莫沫掙脫了懷抱。手機響了。點開短消息。
TO 莫沫
謝謝以往的照顧。
就這樣結束吧。
（本消息為群發）
FROM 沁兒
“本消息為群發”這六個字在莫沫的視線內。
怎麼抹也抹不去。
不管用什麼抹。
未曾消失痕跡。
原來你不是單純的要和我勢不兩立。
現在的你早已不是那個和我們搶棒棒糖的小女孩了，你長大了，成熟了，拋棄了我們了。
我的昵稱你換了；可是你不知道吧，我一直都沒換。
——莫沫
“怎麼了？”餘湛說。
“謝謝你餘湛。”
“怎麼了？”餘湛又一次地重複。
“謝謝你真的。”
“我問你怎麼了？”
是嗎，你現在問我怎麼了，可又怎麼對你說。
在我心中，你代替不了他。
莫沫小聲說。
“好吧，我告訴你，但是你不要瞎傳。”
“可以。”
黑暗的盡頭是你呼吸的聲音。
光明的點綴是我塗抹的節奏。
“沁兒和我們絕交了。”
“是麼，別難過了。”
“隻有你，才不會離開我。”
“別難過了。”
你殘缺的背影是他沉重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