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還有什麼可以和她說呢?
莫沫強忍著沒接電話,可是手機一直響著,她終於有勇氣掛斷了通話。
——對你說的,恐怕是自欺欺人的想法
“莫沫——”
餘湛站在不遠的地方喊她,她狠狠地笑了笑,陽光普照在他的身上,一直以來,餘湛都使人很輕鬆。
如果曾經的自己不是現在的自己,自己會和他……
“剛剛我打你電話你怎麼不接啊!!!”聽起來的語調並不責怪。
“對不起。”莫沫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要說什麼對不起啊,我還以為你出事了,一直在學校找你,本來是說如果這裏也找不到你,我就出去找,直到找到你為止……”莫沫看著餘湛,她沒有想到自己一直不注意的一個人,可以這麼關心自己,把自己當做朋友看待。
“對不起。真的。”莫沫依然笑著,她知道如果這時候她哭了,就代表著她的失敗和懦弱。
“其實你沒必要這樣的,莫沫。我知道你喜歡佯裝自己很堅強的樣子,可內心卻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心。有些事情,不要過多地怪罪到自己的身上,也許和你半點關係都沒有呢!”他的語氣很輕佻,可是莫沫聽到字與字中的溫暖與感動。
“不會的,你不懂。”莫沫又一次在嘴角狠狠地笑。
“難道這樣狠狠地笑對自己的內心有撫慰的作用嗎!”
餘湛的一字一句深深地紮進了莫沫的心。
是啊,這樣,真的有用嗎?
佯裝的堅強自己才可以看得到,最後受傷的也是自己。
不論這個X等於多少,和自己的取值都是有關聯的。
和別人,都沒有任何關聯。
而那些你以為在陪伴自己的人,早已退出了代數式。
周圍的人聽到餘湛這樣大的聲音疑惑地看著他們,餘湛悄悄地牽起了莫沫的手。
這個動作,既熟悉又陌生。
那個永遠不會忘記的夜晚,在寂靜的小路上,葉慕晨牽起莫沫的手,莫沫的那次狠狠地放開。
這一次,也同樣地,不過很輕地鬆開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
本來準備說“謝謝你,我懂的”的言語被喉嚨堵住,不能呼吸了。
校外是那樣的寂靜。
他們站在校門口的小花園。
走過的過客,誰注意,是曾經的遇見。
葉慕晨看著身旁安靜的女孩,淺淺地笑了。
陽光偏愛著他。
那樣明媚。
“喂!葉慕晨,你在看什麼啊。上學要遲到了。”
那個女生很清秀,長頭發,齊劉海,很可愛。
像是天使。
好聽的聲音。
她的眼神有束迷離,看過剛剛葉慕晨久久凝望的地方,止住了笑容。
那個女孩,似曾相識。但是,是陌生人。
——物是人非。
——令人心痛的詞。
——人去樓空。
——讓人悲傷的詞。
“噢。”他的側臉很好看,在陽光的普照下,燦爛的笑容定格在那個夏天,久違的夏天。
那個女孩在陽光下沒有在濃蔭下那麼可愛,像是太陽對她強烈的不滿和諷刺,那一道道光線狠狠地刻在了她的臉龐。
這個夏天也沒有停止呼吸。
她也沒有窒息。
沒有任何的停頓,給你思考的時間。
“那個女孩是誰?”她的話,陽光翻了翻身子,讓她的臉完全地被陽光所照耀。
“你管那麼多幹嘛!”
他的臉上扭曲了,像是撲克牌被熟練的人換成了另一張。
不變的是,依然是撲克臉。
“你很怪耶,看人家那麼久,既然喜歡就去對她說啊!這麼窩囊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