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柳暗花明(2 / 2)

蘇莫又將石壁上文字看了兩遍,臉上忽喜忽憂,喜的是有前人確能出此穀,憂的是按那人所說,豈不是也要像他一樣,在這穀中一待十二年,還要參天悟道。搖了搖頭,心道,斷不能如此。多少看到了希望,心下稍安,便坐了下來,胡思亂想起來。心道:“之前我第一次要出此穀到回到穀中,所要時間最長,後來我作了記號,一會兒便回來了,最後沿著石壁走,更是連一盞茶的功夫都沒有。這是為何?難道有什麼古怪。”

又看了看石壁上的文字,看到最後一句“念日後恐又有誤入之徒,遂回到此處,刻下一十二年心得,助之脫困。”心想,“刻下一十二年心得,助之脫困,他這十二年的心得,卻是什麼意思?前人之意,似乎了然他的心得,便能出去。”不禁癡癡發起呆來。

一時,月上枝頭,蘇莫仍是不得要領,及至深夜,便靠在石壁上睡下了。第二日醒來,胡亂吃了些野果,又在石壁下,參悟起來。半日後,忽然站了起來,道:“這莫不是困在此間的人胡亂刻下的吧?”拿出寶劍,也在壁上刻了一個餘字,卻沒有那麼深。旋即又坐了下來,心道:“便是騙我的,此刻也沒有辦法,也隻能讓他在九泉下含笑了。”

如此又是一日,清晨,蘇莫正在摘野果時,忽然想到:“按他的意思,正是前人種樹,後人乘涼,他這前九年便是在種樹,後三年方出此穀。”忙將野果吞下,跑到石壁文字處,他自言道:又三年,心中已不見萬物,終出此穀。蘇莫喃喃道:“心中已不見萬物,終出此穀。”忽然想到:“之前我越是想出此穀,反而回來的越快,而這位前輩最後心中不見萬物,終出此穀,我自然沒有他的境界高,卻何不投機取巧,我雖心不能不見萬物,可若將眼睛閉上,豈不是能和他一樣。”念及至此,高高跳了一下,心中喜悅萬分。

拿起寶劍,閉上眼睛,走進了樹林,他不敢伸出手來辨物,隻能一步停一步行,聽聲辨位,以免撞到樹上。如此過了許久,耳邊依然有沙沙樹葉聲響,心中高興,足下卻依然不敢加速。

又過了半個時辰,耳邊漸漸沒了樹葉聲響,似是已經走出了林子,卻不敢睜開雙眼,微風吹過,清爽之感傳滿全身,不似穀中微風。緩緩睜眼,一片廣寬的大地,忙回頭看,已經離那片樹林有些距離了。

蘇莫喜悅萬分,深深呼了一口氣,向著樹林深深鞠了一躬,道:“多謝前輩指點,若不是前輩今生今世都要困在此穀中,前輩之恩,晚輩隻能來世相報。”口中如此說心中卻明白,到底是瞎貓碰到死耗子,再走一遍,恐怕就走不出來了。又道:“爹爹,你放心,我定當為你報仇!”

蘇莫看了一眼四周,這荒郊之處,無一人煙,心想:莫不是因為這無人穀?

蘇莫不明方向,瞎走了一陣,忽見幾個農民打扮的人,問明了方向,方知是越走離洛陽城越遠了。又問了秦府和許府,皆搖頭不知。隻能先去城中,在向城中之人問路。

一時,已是正午時分,腹中突然饑餓起來,隻能強忍著。忽見前麵零零散散有幾處房屋,不遠處,一個女孩子正帶著幾個小孩玩耍。蘇莫忙走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