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咯哈哈哈……哈哈……”
天亮了，微弱的陽光射進來，照亮血腥的臉。
慘白的油彩定格猙獰的笑容。
嘻嘻嘻嘻
真的好喜歡你啊
真是的
暴力美學什麼的真是美爆了
沾有血跡的臉蹭著嫩白的手指，雞窩般的卷發因為興奮一抖一抖。
血漏過地板，淌在沙地上，驚起一窩毒蠍。
血的味道充斥，引得毒蠍四下逃散。
“哈……哈哈……哈！哈！”
內心充滿喜悅，嗅著手裏的味道，喘著氣。
真是太棒了。
他揉著肚子，離開了那裏，留下那一攤模糊的血腥。
好餓呐……
沙漠無盡，總算是遇到了一家旅店。
他吃著披薩，看著那肥胖過頭的老板娘。
又無聊了。
吃飽喝足，他沒事幹。
老舊帶雪花的電視正在重播馬戲團的慘案，他看著那些被馬賽克遮住的血地，滿意的笑。
“哈哈哈哈！”坐在一旁的小女孩笑著。
小醜很奇怪。
她在笑？
他往四周看看，附近除了那惡心的老板娘就沒別人了。
他看著她，心中的渴望又來了。
那種渴望帶來煉獄裏一樣的饑渴，他目不轉睛。
很完美的小東西。
米色的微卷短發透著幹淨，白淨的小臉透著純真。
唯一美中不足，是嘴角的小小淤青。
可憐……
憐憫的眼神隱藏在被油彩畫成的星星後麵。
很想要，很想要她，想要她在自己身邊，好好守著。
眼角還有淚痕，小醜失神為她揩去。
沾到油了。
手上的披薩油忘擦了，小醜回過神來慌忙去彌補，可惜越幫越亂。
小女孩推開他，起身拿了張紙巾擦幹淨，燦笑。
“謝謝。”
女孩的燦笑再次讓小醜失神。
他摸了摸自己亂糟糟的頭發，拉起嘴角對她笑。
小醜從來都是逗別人笑的。
拉開的嘴角配著鮮明的油墨，滑稽好笑。
“噝……”女孩笑得裂開了嘴，抽得她一疼。
“那個？誰打的？”小醜撓撓頭，指了指，問。
“沒事啊，前麵撞到桌子了。”女孩摸摸，笑。
“疼不疼？”小醜隻會逗別人笑，關心人之類的，他可真一點都不會。
“還好啊……”
“喏喏。”小醜要了一杯橘汁，推給她，算是安慰。
“謝謝啦！紅鼻子！”女孩不怕生，抱起來就喝。
“紅鼻子？”小醜摸摸。鮮紅的鼻子總是引人矚目。
他有點厭惡。
“我叫…………”小醜生氣了，他想說他有自己的名字，可他，忘了。
真的忘了……
我叫什麼？
滑稽玩意？那個穿條紋絲襪的那個家夥？拿氣球的逗逼？
顯然，名字引得他回想起那段惡心的時光。
這些名字都是那些混蛋叫的。
“啪啪啪！”
雪花電視被胖胖的老板娘狠狠拍了拍，算是清晰了點。
那群家夥居然做起了專欄？
死人這種事，當然會被記者大發特發地報道出來啦！
“好飄亮……”女孩微眯雙眸。
“飄亮？”
“嗯……你不覺得那些滑稽動作不像是在複仇嗎？”
電視裏，介於現場太過血腥，他們做了人體結構圖來展示這件事的可怕。
“還行。”小醜玩起手指，心不在焉。
“卜琳娜！”店門口走進一個吉普賽女人，衝著女孩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