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問林醫生要萬能充將手機的電充滿後開機,發現已經是七點多了。
她將通訊錄打開,正想按通“江北宸”那三個字,又害怕打擾到他。警察是很危險的職業,每天都在那命跟窮凶極惡的歹徒鬥智鬥勇。
這可不是寫兩三本小說就可以搞定的事,也不是小孩子們的過家家遊戲。
歪著腦袋思索了一下,還是把手機放了下來。
不過她轉念又一想,今天下午自己的那通無理取鬧到底是為了什麼。江北宸是警察的內部人員,他們的工作本來就是有保密性質的,他怎麼可能把自己帶上。這是絕對絕對不可能的事,而兩人卻因為這種事還討論爭執了那麼久,真是無聊透了。
果然陷入愛情中的人兒們,腦門都被驢踢了麼?
可是,內心還是忍不住,因為他耐心的解釋多陪伴了自己一會,而心神蕩漾起來。
他應該快回來了吧……白羽懷著美好的希冀,慢慢沉睡了過去。
像一幅古老的水墨畫在白紙上暈染開來,夜的色澤也變的越來越濃厚。
一陣刺耳的聲音打破了這長久的沉寂,白羽一看來電顯示上分明的寫著:江北宸。“
白羽迷迷糊糊的按了接聽鍵,半夢半醒見,白羽隻聽得那邊的人氣息微弱,他說:“白,白羽。我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
眼淚就像決提的海,狂風暴雨般地呼嘯而來。她衝著電話大喊:“你在胡說些什麼。你不許死,你死了我怎麼辦?你得給我好好的活著,你聽到了沒?!”
好像過了很久,特別是對於像白羽這種真正在乎的人來說,好像過了兩個世紀一般漫長。那邊沒有再傳來一絲聲音。
白羽一邊縱聲大哭,一邊咆哮者,她感覺嗓子都快喊啞了,她對著伸手不見五指的漫漫長夜,問著,求索著,希望能有人告訴她,江北宸,你現在哪裏?你在哪啊。
帶著哭腔的聲音,如天邊一道閃電,劃亮了漆黑的夜。
一瞬間,天都亮了。
哦不,應該是,病房裏的燈亮了。
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大夢一場。
她掙紮著從床上坐起,江北宸正坐在一邊,滿心微笑地看著她。
白羽的臉被燒得緋紅。她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全都是淚水。
嘁,沒人性。都快哭成狗了,他還笑得出來。突然反應過來有什麼不對。
等等!難道是……
“我做噩夢了。”白羽沒話找話。
“嗯。”江北宸粲然一笑。
“我是不是說夢話了?”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嗯。”依舊是那副人畜無害的微笑,還表情都未曾變過。
“那……你是不是聽到什麼了?”
這一次,沒聽到回答。正疑惑間,抬頭,白羽突然感覺自己的嘴唇被一個溫潤有力的物體所覆蓋,輾轉反側。
起初,白羽有些不敢相信,睜大雙眼,漸漸的,她閉上眼晴,開始享受那個吻帶給她的甜蜜。
便是如此,像秋天梧桐飄落的兩片落葉,始終是那麼高傲地獨舞,卻在此時此刻,譜寫了一首圓舞曲。
以,愛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