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突然出現在室內的魅手中的披風,清幽笑道:“隻有清白的男子,才有資格進我鳳家的家門。否則,就連近身的資格都沒有。”
男人清白身?這幽大人,他瘋了吧!舒媚驚訝的連清幽說的“鳳”家的家門這幾個字都忽略掉了,直覺的認為清幽是在開玩笑。
“所以,皇貴妃的‘服侍’我可‘受不起’,還是讓‘合適’的人來接受吧。”清幽笑的詭異:“我也好當一個合格的看‘戲’者啊。是不是,魅?”
“主子,冥君在外麵等你。”不理會清幽突來的調侃,魅煞風景的接道:“他似乎心情不太好。”
瞟了一眼垂頭但眼角有些抽搐的魅,清幽隻留下一句“把人帶過來吧”,就翩身離開了藍媚宮。
看著清幽的背影,魅感覺自己有快要吐血的趨勢。
男人清白身?
他的主子,還真是不同凡響啊。
——魅,這是你不了解你主子背後還隱藏著的身份的緣故,所以才會覺得她的思維……恩…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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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藍媚宮的花園裏,靜靜的站著一個紫衣紫發的少年,他本來沉靜的臉在看到清幽受傷的手後迅速變的擔憂又冷冽。
“誰弄的?!”輕輕的撫上了清幽白皙的小手,天魄的右手上泛起了紫色的光。
見狀,清幽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你又動用靈力。”隻是一點小傷,沒有那麼嬌氣。壓製下天魄泛光的手,清幽瞟了一眼藍媚宮寢宮的方向,淡聲道:“那人已經被魅‘送’到了那裏。”
“舒家動手了?”滿意的看著清幽慢慢複合的傷口,天魄隨意道。
“恩。”雖然料到舒家會先拿勢頭越來越盛的她開刀,卻沒想到他們會用這種方法。“舒流丹不容小覷。她想以霍亂後宮的名目打壓下我,如果我沒料錯,最多不超過一個時辰,她就會引尚緣藍楓到藍媚宮來。”
“所以?”
“所以我把寧歡送到了藍媚宮,等著他們來演這場抓奸的遊戲。”
“寧歡?”天魄皺了一下眉,似乎想到了什麼。
清幽瞟了一眼天魄,淡聲道:“不舍得?”
“是她傷的你……你在吃醋嗎,幽幽?!”天魄後知後覺得問一臉淡然的清幽,臉上滿是“你一定是在吃醋”的表情。
“你多想了。”回頭看著“辦完事”的魅,清幽不再理會笑的像隻偷了腥的貓似的天魄。
“怎麼了?”看著魅欲言又止的表情,清幽輕聲問道。
魅瞟了一眼清幽,然後快速的垂下了頭,低聲問:“主子說的是真的嗎?”
看著清幽不解的表情,魅又加了一句:“清白身……”
“清白身?”聞聲,天魄一怔,然後無奈的低歎了一聲:“這次是真的都想起來了……”
“魅,她在開玩笑。”
“哦。”魅帶著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又隱到了暗處。
——他還以為呆在主子身邊的人要一輩子不能碰女人呢,原來是他多想了啊。
清幽不以為忤的搖了搖頭,接道:“你可了解舒媚?”
走過去抱住皺了一下眉頭的清幽,天魄低聲道:“名如其人,舒家舒媚,本身就是一個生而身含媚藥的人。”
“那尚緣藍楓……”
“閉人耳目,混淆視聽。”
“閉人耳目,混淆視聽……”低喃了一遍,清幽突然笑了開來:“原來尚緣藍楓在那麼早的時候就已經防備舒家了。”以“寵愛”舒氏姐弟來麻木舒家人,不得不說,這一招,的確是高。
“幽幽……”撫著清幽的笑顏,天魄低喃道:“都想起來了……”那天見過孤影後,本就乏力的清幽又用靈力在冥禦閣的周圍封了一層結界,使得原本對身體沒有太大影響的腐屍血因靈力的匱乏而在周身蔓延了開來。它雖然傷不了清幽,卻也讓她昏迷了一天多,而在這一天多裏,毫無疑問的,清幽把以前刻意忘記的一些事全都記了起來。而且動作迅速的開始布置各方的力量,加快行動的步伐。所以他才會馬不停蹄的趕去南弩的幽雲山莊,穩定住那裏的局勢,因為他們都知道,孤影不會就此罷手,隻是推遲了正麵交手時間而已。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太複雜了,中間的隔閡不隻是一個雪麒。
撫了一下手中的妖火,沒有理會天魄的話,清幽的眼睛看著遠處的某一點,低聲道:“來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飄雪,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