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蟬姑娘百無聊賴地撥弄著她的青蔥玉指,她跟她家少主一樣壽元所剩無幾,但她心中卻不如她家少主那樣念頭百轉千回,她的修為早就夠結丹了,丹藥法寶心得體會一樣不少,之所以無法結丹,完全是因為她師叔在她身上種下了禁製,師叔滿意了認可了她自然也就結丹了,她修行的每一步都有人為她打算,所以她從不為進階煩惱。
玩手指玩膩了腦袋裏的思想就會漂浮,延伸得特別遠特別長,不知不覺間她又想到了她那個美得不似凡塵,笑起來跟聖母似的卻總讓她想起就不寒而栗的師叔。回想起那天的情形:她們正在跟陳國皇帝搶一隻秘境獨有的洪荒異種妖獸尋寶鼠,差一點就要搶到了,隻要得到了尋寶鼠以後在秘境搜尋寶物還不跟逛自己家的後花園似的輕鬆。
但是,她師叔和她的男人硬是毫不留戀的掉頭離去,隻因為那個沒有加入戰圈而是在一旁神遊太虛的男人突然麵露驚喜地向師叔傳了音。然後,她師叔口中誌在必得之物,辛苦追蹤了半個多月,搭上了十多條築基高手性命眼看著就要到手的尋寶鼠,就這樣便宜了別人。
半天之後,師叔和那個男人聯手打開了秘境大門送自己出來,讓自己來保護這位不諳世事單純可愛的少主。
這件事情她想來想去都還是覺得詭異,卻又說不出所以然來。少主的悲慘遭遇她還是蠻同情的,自己的親娘生下他,卻礙於盤算了百多年的計劃而不能將他養在身邊,為了他能有個光明正大的身份而成為了別人的孩子,而這個“別人”正是他親娘的眼中釘,這個“別人”還真一心待他,讓他十分依賴親昵,這樣一來,他的親娘就更不高興了。然後,有了那場用她家少主性命來製止的血腥殺戮。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向少主投去憐憫的一瞥,這一瞥正好與她家少主的目光對上,看到少主眼中的厭恨,心頭不由得一突。
“拿來!”胡琮伸出一隻手,他的聲音既生硬又黯啞,有一種不容置疑的意味。
“什麼,什麼東西!”驚訝的神情,清澈無辜得像受驚的小白兔的眼神讓胡琮十分不耐。
“宣和殿的鄭其公公,我的意思你應該很清楚才對,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看著少主的臉上的暴虐和猙獰,秋蟬姑娘呼吸一窒,掏出她那個做工精湛的錦袋,再從錦袋中取出一個綠豆大小的綠球,連同已經不再合用的蛛絲編織的口袋也一並放在了胡琮手上。
秋蟬姑娘,不,她的本名並不是“秋蟬”,但被命名了,她大概以後也隻能是“秋蟬”了,這兩母子的心意十分奇特不可更改她也懶得申辯自己不叫“秋蟬”的事實。她知道無論她作何反應都是徒勞的,因為人家根本不再乎,一如當初師叔惡趣味的非要讓她扮作太監,還施展法術讓自己變成鶴發雞皮的老太監!
不僅她的命拽在他們母子手裏,她的父母姐妹兄弟和她的師父師弟師妹的性命都拽在他們手裏,所以她絕對不會背叛的,更不敢私吞胡琮的物品。她之所以寧肯失去更多壽元和生命力保護那顆小“綠豆”,在胡琮尚未提起時絕口不提的小“綠豆”時她小心翼翼的將小“綠豆藏好”,不漏一絲風色。
她之所以表現得這麼的貪心,還是因為這東西對她絕強的吸引力,雖然她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但她知道它是絕對有價值的。當初皇室和她師叔兩方人馬為了爭奪這麼一個小小東西爭奪了整整一個多月,連番大戰死掉的人數達到當時秘境內總人數的一半,三千多人。
這東西除了讓她親切之外,戴在身上有恢複傷勢、洗滌經脈、增強修為的神效,原本她一直以為自己的修為已經增無可增,現在卻能感受到修為會增漲了。她想研究一下,多留小“綠豆”在身邊一下是很正常的,人性本貪婪嘛,從小她的師父就是這樣教她的。
綠豆雖小,但胡琮堪比金丹的神識卻將它看了個通透,他會看到秋蟬姑娘早就反反複複看了不下千遍的東西——這個綠豆模樣的小圓球裏麵竟有一顆小樹苗,有根有頸,有枝有葉,但卻袖珍得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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